无名久违地想午休一下,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和知识渊博的老头聊一整天太累了,更何况是不擅长的政治。
而且今天的玫兰莎让他没有吸的欲望,只有挣扎起来的小猫咪才有感觉,完全不会挣扎的猫咪没有灵魂,又不像佩洛那样粘人,如果她像小刻那样有活力倒也不是不能多吸几口。
而且今天她的眼神阴恻恻的,像谁来着,哦,对了,普瑞赛斯!棕色头发的普瑞赛斯。
这可不得了啊,一个能突破三星精二天堑的家伙要是往牢普的方向发展成重女,保不齐哪天精三精四精。
那时,摆什么姿势可就由不得无名了。
算了,事已至此!睡觉!下午还得去医疗部帮忙换羊灵生息。
门口传来敲门声,无名看向猫眼,没人。
兴许是谁的恶作剧吧,无名转头。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轻飘飘的,慢悠悠的,就像是一名老年人敲着门。
“哒,哒,哒。”轻轻的敲门声传进无名的耳朵。
无名再次转身,猫眼里没人,敲门声停了。
无名悄悄的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转身。
敲门声又响了。
无名一扭把手猛地顶开门,探头看左看右,没人,正值饭点,大家都去食堂了。
谁在恶作剧啊?
无名关上门。
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打开。
没人,但是这次门关不上了。
无名疯狂地拉门。
“别!鬼别来找我,我可是一个人都没杀过啊,整合运动我从头治到尾,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
关不上,国王套不起效,没有危险为什么门就是关不上!
无名无力地蹲下,捂着脑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然后他与被门夹着躺在地上的塔露拉对上了视线。
一瞬千年大概就是说的这个。
“你为什么会躺在这?”无名颤抖的声音掩盖不住他之前的惊恐,“为什么你会躺在这!?”
“饿。”塔露拉的声音有气无力。
将塔露拉拖进房间喂食了两块巧克力之后,塔露拉恢复了一点体力,能够自己吃东西了。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会躺在我房间门口?”
“我已经饿了十天了,你个狗东西,你知道吗?我连饭卡都没有。”塔露拉恶狠狠地撕扯着肉干。
“阿丽娜应该有啊。入职了的干员应该都有饭卡,而且就算当月工资没发,也会给食堂餐券的。”无名很了解食堂的运行机制,这是刻俄柏用胃得出来的经验。
“我问你,阿丽娜现在是什么?她现在是死魂灵,不需要吃饭,她的餐券被换成了可露希尔维修券,能换机油换润滑油换磨损的零件。我是能喝机油还是能吃零件?”塔露拉吃了些零食垫了肚子,但是这些零食不管饱,“我去过食堂等你,每次都是饭点等你,每次你都不在。”
无名的头低了下去。他每次都是错峰去食堂,问就是准点去食堂的话,刻俄柏会让大家都吃不上饭。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对我敬而远之,我甚至没办法向他们借饭卡。”
无名的头更低了,塔露拉被科西切附身的时候差点杀了罗德岛好多人。
“原本免费的营养餐没有了,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至少它能填饱肚子,对于它的消失你有什么头绪吗?”
无名扬起了头,这是他干的最漂亮的事,牺牲一人幸福全舰!
“我现在快饿死了你还有脸笑!”塔露拉快抓狂了。
“等会我点个外卖,三人份够你吃了没?”
“五人。”
“行。”
无名给暗锁发了个大红包,三千龙门币的红包够一百多餐食堂了。
[无名:暗锁,给我带五人份带肉套餐,剩下的你帮我看一下雪雉还有多少钱,如果没钱偷偷塞一张最便宜的餐劵进去。]
[暗锁:好的老板!]
[无名:塞券的时候记得整旧一点的,别让她看出来。]
[暗锁:我觉得她早就看出来了,除了老板你还有谁会没事请她们吃饭?更何况只有你一个在那找雪雉让她整稀奇古怪的道具。]
[无名:别说了,赶紧买了带过来,我这有个饿鬼等着吃呢!]
“行了,叫完外卖了,就等她送到了。”无名尝试安抚饿龙。
饿龙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好一会,她才开口:“你真的一个人都没杀?”
“没杀,一个都没杀。”无名实话实说。
“是吗。你知道吗,为了整合运动我杀了很多人,纠察队、宪兵、攻击我们的村民,我承受了很多很多,杀了很多很多。”塔露拉开口,“因为那些暴民,阿丽娜死过一次,以前很多同伴都死了。
我们所有人都做好了双手沾满鲜血的觉悟,你凭什么啊。抱着这样子玩笑一般的觉悟一个人不杀?”
塔露拉轻轻地将无名推倒在沙发上,气氛一片旖旎。
塔露拉的双手从无名的胸膛摸到脖子,掐住。
“你凭什么能用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觉悟把我从科西切手里救出来啊!草!”
塔露拉的双手用力,但是由于好几天没吃饭所以动作轻得像是撒娇。
“没吃饭吗!你就这觉悟你还说你是整合运动的首领?用力!”无名叫唤着。
塔露拉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压在无名身上。
“咔嗒。”门开了,紫色的卡特斯打开了无名房间的门,手里拎着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面是五人份的套餐。
长沙发的侧面对着门口,所以暗锁只能看见无名的后脑勺和整个人坐在无名身上双手掐着无名脖子的塔露拉。
结合暗锁在门口听到的话,哦,他们在玩艾斯欸木。
“老板,我明白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这么玩。”
暗锁是用铁丝打开门的,以前都是这样干,无名也从来没说过她,就当做是默认了。
这回开门的时候,暗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锁芯转动的情况时,听到了无名最后一句话,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在掰手腕。
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多大区别,都是在做运动。
“老板,需要我帮老板娘推屁股吗?还是需要我旁观提兴致?这可不在服务列表内,得加钱。”
疲惫加上饥饿,让塔露拉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就像是暴力使用声带后的声音——“滚。”
暗锁逃也似的离开。
“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了,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塔露拉嘶哑的声音传进无名的耳朵里。
塔露拉是来寻死的,在食堂等无名的时候,她经常听见干员们聊整合运动的事情。
她把一切弄得一团糟,她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
无名将塔露拉向着沙发靠背一推,反身压上去,右手掐住塔露拉的下巴。
“你以为不愿意杀人是小孩子的觉悟?你知道我们的力量有多渺小吗?整合运动死一个都会让我们离解放所有贫苦人们的目标远一点。
我不知道里面谁是斗士,曾经最开始的整合运动只为了反抗暴政的斗士。
我不知道里面谁是学者,以后有可能规范整合运动的学者。
我不知道哪些还心存良知,只是暂时被蒙蔽。
所以我不想动手。”
无名将偏过头的塔露拉掰回来。
“你呢?你觉得爽吗?一味的复仇,管他是谁管他有没有帮助过你管他有没有干其他事,杀杀杀杀,然后呢?你感觉到是满足还是别的?
是空虚对吧。
你那时还想着阿丽娜对吧!所以!
杀杀杀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光杀没奸哪来的文明存续!
你就不能像你想上阿丽娜那样有点爱吗?干!”
无名的脑子因为脖子被掐久了所以有点缺氧,说话颠三倒四。
但是血糖很低的塔露拉和无名的电波对上了。她理解了无名对她的攻击,理解了她当时泄愤一样的行为有多离谱,理解了她的行为是对同伴牺牲的背叛。
“算了,随便你吧。”塔露拉的脖子不再用力伸直,任由她的脑袋耷拉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她看见了不该出现的人。
一次性咖啡杯装的机油掉落在地。
阿丽娜来找塔露拉,她发现无名的门没关,在门口听到无名说什么,奸啊,爱啊,干啊,什么的,推开门,塔露拉袒胸躺在沙发上,无名压在她身上,两人衣衫不整。塔露拉说随便无名。
阿丽娜没听全,可露希尔卖给她的劣质机油短暂影响了她的听力,而塔露拉和无名衣衫不整则是因为扭打挣扎。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阿丽娜问。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无名说道,阿丽娜来的太及时了,快来劝住这个想要自尽的塔露拉。
“我又没有那种器官,难不成我来帮你们推屁股吗?”阿丽娜转身离开。
无名缺氧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塔露拉反应过来了。
无名被塔露拉掀翻,他的后腰撞在茶几的边角,他什么战斗辅助都没开,这一下让他痛苦万分。
塔露拉掀翻无名想要追上阿丽娜,然后被倒在地上的机油滑倒,腰和屁股分别磕在门槛和地板上。
后世的学者挖出了古代考古学家朱娜佩卡佩的记载——
最先提出解放泰拉所有人的无名先生在强迫整合运动初代首领塔露拉时,要求塔露拉的前女友阿丽娜推屁股,由于阿丽娜的拒绝,塔露拉因为没有别人分担炮火导致尾骨受损,连续两天扶腰走路,无名因为没人推屁股所以腰受伤,当天扶腰走路。
后世史学家们参照其他挖出来的野史中无名的形象,拼凑出了无名这个人的前半生——
于上万人中单人抓住当时战力天花板之一的整合运动初代首领,但是会被幼女撞断肋骨;
是最开始提出解放泰拉所有人的智者,同时他沉迷美少女和寡妇的脚臭;
他是在战场中拯救所有人的天使,也是在强x塔露拉时会叫塔露拉前女友推屁股的变态。
“这野史可真够野的。”后世史学家确定无名是虚构人物,盖棺定论后留下了这句批语。
由此,奠定了泰拉近代考古史学的基调——最先提出拯救所有人的是整合运动的第二任领袖w,而将这个理念完善并实施的是整合运动第四任领袖赫德雷。无名?那只是个虚构的野史文学主角罢了。
晚七点,罗德岛,二号会议室,罗德岛法院临时会场
“现在宣布法庭纪律:......”
“我是犯天条了吗这么隆重?”无名看着这阵仗有点慌。
“被告,请不要窃窃私语,现在并没有轮到你为自己辩解。”书记员华法琳警告了无名。
但是华法琳作为书记员这个事就已经让无名不太能绷得住了。
无名偷偷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十毫升血液。
华法琳偷偷比了个ok,然后被m3抓去舰桥了。
刚正不阿的獴女士接替了华法琳的书记员职位。
“首先核对一下当事人的身份。本次......”审判长凯尔希念着纸上的字。
“不好意思你好像漏了本案案情介绍,到底判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无名打断了审判长凯尔希。
“关于嫌疑人无名干员违反国际俘虏保护法,强x罗德岛俘虏塔露拉并要求塔露拉前女友阿丽娜推屁股,根据证人暗锁和阿丽娜的证言,证实无名构成强x罪既成事实......”
“啊,关于这点我房间是有摄像头的,有监控记录,还有录音,你们可以查看那个。”无名再次打断了凯尔希的话。
在审判团的再次取证之后,被告和原告的位置互换。
“经过第三方即可露希尔的鉴定,视频有效,现证据确凿,塔露拉强x无名未遂,将塔露拉作为犯罪嫌疑人进行收押。”
“?我不服!我不服!”塔露拉就这样被拖下去。
“?我不服!我不服!”想要借此击败无名将无名赶出罗德岛,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的獴女士,高喊着,被其他人拖出去。
一场闹剧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在裁判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阿米娅问凯尔希:“判这么重真的好吗?”
“重吗,不重,实际上,如果无名真的是特蕾西娅分出来的灵魂用来求救的灵魂,你觉得他现在应该算多少岁?不到三岁。他是个未成年人。你觉得对一个还没到三岁的未成年人做出这种事能判多少年?”凯尔希拿着她的文件,这场闹剧浪费了她很多时间,但是她不得不来。
“就算按照特蕾西娅的年龄来算,我问你,维多利亚的继承人强x了卡兹戴尔的领导人,你觉得该怎么判?如果真的按照录像里面判塔露拉杀人未遂怎么办?两边打起来?就维持这个谎言吧。”
小阿米娅目瞪口呆,凯尔希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
无名愣在被告席上,他感觉他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为了这场虎头蛇尾的审判,罗德岛甚至还紧急关门了。
可怜的弗莱蒙特,在罗德岛下吹了一夜的风。
第二天,弗莱蒙特终于登上罗德岛,他问无名:“你这家伙把我晾在罗德岛外面一晚上,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无名回忆了一下他昨天的经历,决定说一个谎:“我和你讲了一整天的红旗,太累了,睡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