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都在阻止这个语言被人发现,那他到底是谁?是得到了这个预言而开始行动,还是他没有得到预言光靠自己的愿望去行动?
弗莱蒙特被推上手术台时还思考着无名到底是什么人 。
而无名呢?无名刚找可露希尔请工程部把门修好,就有人上门了。
打开房门后,坚雷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无名整不会了:“你训练的预备组,把弗莱蒙特打了。”
啊?预备组?把弗莱蒙特打了?哦,我肯定是太累了直接睡着了正在做梦。既然是做梦那肯定要进行例行公事了!
“给我闻闻你的脚。”
生活终于连老狐狸都不放过了吗?我不就是没拦住预备组,他们上了点狠货,就成了呆逼了?呆逼也是逼?
无名一把将坚雷扯进客厅,将大门关上。
被大力扯动的坚雷没站稳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不停地往后挪。
预备组的女生一开始曾经向凯尔希举报过无名这种时不时就发疯开始找女性脚臭狂吸的行为。
凯尔希也曾经为无名做过心理疏导,但是,凯尔希现在也很怕无名。
因为有一次在凯尔希给无名做心理疏导的时候,无名发疯了,连m3都拦不住四肢着地手脚并用奔跑的无名。
他就这样摇晃着伸出来的舌头,两眼散发着诡异的光,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窜,m3将他逼入死角就会蹬墙跳,桌子挡住了就会用Super glide,滑铲跳跃甚至将m3作为跳板跃向凯尔希。
m3巨大的体型在这个狭小的心理疏导室反而是缺点。
m3的伤害甚至对无名没什么特别大的效果,甚至m3将无名的小腿切下来后,无名只是将小腿放回原位,几秒钟就长好了,这也彻底惹怒了无名。
越挣扎,无名吸得越狠。
那一次无名甚至在凯尔希的脚上留下了好几个小草莓,虽然整个都被舔红肿的脚上有几个小草莓也不太看得出来,但凯尔希还是被迫穿上了不透明的鞋子,甚至穿上了长袜。
这是凯尔希用血泪得出的教训——
在无名发狂的时候请尽量别反抗,越反抗,他越高兴,他越高兴,吸的越狠。这只是普通的间歇性精神失常,除了会闻脚臭以外不会伤害人,除非你用武力拦截。
那时,无名不再掩饰,一把抓住m3,顷刻炼,啊,一把抓住m3随手往旁边一扔,将m3嵌在墙壁里,高喊着——
“听话,让我闻闻!”
无名向着坐在地上不停后退的坚雷走去。
“不要啦!无名!你干嘛!”坚雷最终退无可退,被沙发挡住了去路。
“让我闻闻你的脚臭正不正常啊。”
“无名!不要啦!”坚雷一把推开无名。
无名站定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听话。”无名轻柔的吐出两个字。
然后像吼出来一样:“让我闻闻!”
“不要!”
坚雷的裤子下摆甚至塞进了靴子里,下半身的汗和气味被困在厚厚的裤子里最终往鞋子里去,宽大的裤子收集了味道,味道却最终会在小小的鞋子里发酵。
啊……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身体和灵魂,让人无法抵挡。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酸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酸味的海洋。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无名感动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在酸味的风中,却又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是冷汗,新流出的冷汗和已经在靴子里发酵的汗味争夺着地盘,很显然,新出的冷汗并不能战胜饱经风霜的酸味。
但是,这种纠结的味道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被释放出来,让人变得轻松愉悦。
哦,这酸爽。
等会?梦里真的能闻到酸爽的味道吗?无名突然回过神来。这好像不是梦。
只有鞋子被脱掉的坚雷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她侧过头,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晶莹剔透。
那一颗颗清泪像是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哀伤的化身,无声地诉说着她所经历的一切。
“早知道,同为教官也会被吸......”充斥着悔恨的嘶哑声音从她的口中吐出
“啊,其实我是学员来着。”但是无名的声音已经没法传进坚雷的耳朵里了。
无名看了看靠坐在地上的坚雷,将已经吸干净的靴子往地上一扔。
“算了,去看看那帮小鬼到底在干什么。”
无名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他走出房间后并没有关门,而是让它敞开着,仿佛在暗示里面的人离开,或是在邀请什么人进来。无名静静地站在门口,背对着房门,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一扇外开门,在打开的门分割开的走廊另一边,杜宾靠着墙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杜宾知道她现在很逊,但是她不想步入坚雷的后尘。
快走啊,快点离开啊!不要发现我!杜宾无声地大喊。
房门的回弹装置起作用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是在倒数杜宾的最后时刻。
如果房门彻底关上,她就会完全暴露在精神不正常的无名眼前。
她发现她在流冷汗,她的裤子也是那款不算长不算短的裤子,偏偏把脚踝和袜子露出来了!
气味是掩盖不住的。
快停下,别流了,再流就要把无名引过来了,快停下啊!杜宾越是在心中呐喊,她的冷汗越密集,她的心跳越快,心跳声越强烈。
“咔哒。”门完全关上了。
杜宾机械般慢慢地将头转向左边,恐惧驱使她看向无名原本的位置,恐惧却又驱使她扭过头不要看,在疯狂的纠结中,她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
她瘫坐下来,回想着这一辈子曾经干过的坏事,她决定再也不体罚预备组了,对他们宽容一点吧。
她缓缓地跪在门前,膝盖与冰冷的地面接触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了心头。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门的那一端,传来了坚雷若有若无的哭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她的心。
她瞪大了眼睛,努力想听清坚雷在说些什么,但那些话语却如同被一层厚厚的云雾笼罩,模糊不清。
她拼命地想要回应他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只是暂时的,只是无名暂时的发疯,只是被吸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她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刚刚陪着她一同来,却完全没能派上任何作用。她是个逃兵。
她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坚硬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哟,杜宾,在这呢?”
从背后传来了无名的声音。
杜宾,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