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标榜着以勇气为首的各种情绪,但是抽象的情绪是难以具体去表述的,勇于抗争是勇气,迈出属于自己的第一步也是勇气,但是它们是不一样的,哪怕总体是相似的,总会有些细枝末节的区别。
人们往往忽略这些区别,但是每种需要勇气的情景是没有区别的吗?不,绝对不是,向母亲提出自己的与母亲相背的意见需要勇气,与陌生人提出与他相背的意见也需要勇气,勇气是不一样的。
于是有人开始用各种内分泌的理论来解释去诠释或者说去制定一个判断的标准,用肾上腺素多巴胺之类的含量来界定勇气的大小,心情的成分,情绪的比例,用数据得出结果,再用结果去反推。
然后再用调整好比例的内分泌激素去复刻勇气。
这是科学的方法。
有一种更野蛮更唯心更急病乱投医的方法——
气味。
动物恐惧时会有气味,猫狗等动物会闻到恐惧的气味,那么恐惧有气味,它的对立面勇气是不是也会散发气味,而且更加浓烈?
而人们对自己身上的气味,最容易得知也最浓烈的地方,就是jio。每个人在扣过脚之后都会有一种冲动,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将手伸到鼻子下面闻一闻。
最着名的脚臭群体集合之地,明日方舟脚臭吧,最开始所热议的,是德克萨斯的脚,德克萨斯的悲惨经历没能打败她,甚至她还成为了企鹅物流后宫王。人们没办法透过冰冷的屏幕去感受虚拟人物的体温,更没法去得到他们的内分泌数据。
但是可以想象更为具象的,形体,或者更抽象一点点的,气味。
散发在外的信息素慢慢沉积,沉积最多最浓厚的地方毫无疑问是干员们那被包裹的脚,在泰拉大陆这无时无刻都充斥着苦难的这片大地上坚强行走,努力生存,甚至绽放出让我们羡慕的花朵。
于是我们想观察他们的根系,去想象他们所产生的信息素,在浓烈的脚臭中寻找那一丝,或许是勇气或许是希望或许是未来,我们所需要所急需所渴求的打开壁障的那一丝裂缝。
脚臭,气味,在我们眼中可能是情绪的积累发酵,由无形的情绪转化为能够闻到的实际物体,能够借鉴的东西,不是那种这样那样就行了的感觉系,而是能够通过自己和想象中的脚臭的差别不断微调越来越向自己心目中的自己进发的
理论系。
“妈的想闻脚臭就老老实实闻脚臭,别扯这些长篇大论,狗屁不通前后都不一定搭的上的东西骗骗哥们就好了,别把自己骗了。”
“就是就是,这么不卫生的袜子也去闻。”
“道德在哪里?法律在哪里?嗅觉共享开关在哪里?”
“?”
“在哪在哪?别愣着了一起找啊!”
艾什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刚刚吸了一口那双层袜子配长靴密封但是中途被炸药和箭矢割破一部分导致逸散了一些的硝烟与美少女鲜血混合的两小时运动后长时间腌制发酵的——
混合新口味绝赞脚臭。
刺破绝望外壳包裹的希望!对艾什这个人的难以名状无法确认的感情像是爱情像是憧憬又像是别的东西一样粘稠到拉丝的情感,极端的指向性让这份人性这份脚臭只能由艾什一个人独享。
感受着长久以来没能享受的美妙嗅觉,以及灵魂中渴望的人性,他不禁发出感慨,不过可能是因为魂系列玩家的智力都是最后才点的所以可能。
嗯。
在脑子里各种参与者相互打斗最终排出名次轮流吸过剩下的由恐惧产生的脚臭之后,艾什对拉普兰德的伤口进行了处理,但保留了绝大部分的袜子,让她醒来后了解自己到底跑出了怎样究极的脚臭。
最终他在拉普兰德的床边睡着了。
当前时间晚间十一点。
时间退回到五个小时前。
拉普兰德是在早上十点适应身体的,办公室是十一点鼓起勇气敲开的。
而阿尔贝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下午三点才发出了对拉普兰德的通缉。
下午五点二十,拉普兰德在维多利亚与叙拉古边界与艾什相遇。
五点三十,维多利亚边陲医院紧急征用,艾什与边境高层会面。
“您真的是德拉克先民吗?”
“我不是德拉克,虽然你们以前确实有这么叫过我,不过我不是他们两个。”艾什在龙头石的状态下不知道怎么去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尾巴有点太碍事了。
“两个?”边境军官捕捉到了奇怪的地方。
“对啊,就是建立维多利亚的那两条红龙,”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坐姿,将椅子的扶手掰断,反着跨坐在上面,“在我出生的那时候维多利亚还没建国,我想想是多少年?好像是我十几岁还是二十岁的时候建国的?好像是。”
这是说谎吗?这确实不像是说谎,毕竟他确实有在回忆是多少岁的时候维多利亚建国,而且,当时战斗留下来的痕迹,我们尝试去下挖,在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没有挖到最后的灼烧范围。
八米以上,被高温灼热晶化的土地超过八米,但是水平的范围控制在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完美的圆形。
还有那个足够被当作两国交战原因的,不能想,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除非想被兽主拉着一堆盟友群殴。
兽主?
面前这家伙不会是兽主吧?
“别看我,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应该不是兽主,巨兽也不是,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存在。不过在地位上,我应该是和高文差不多的,不过你们也不用紧张,我感觉我也没办法呆在这个世界多久了,几个月?还是说几年十几年?不确定,毕竟对于我之前的时间来说确实太短了。”
“就让我这个老人好好地享受夕阳红?如果不行的话,”艾什的竖瞳微眯,“我不介意把你们扬了,铁公爵也不例外。”
“我一般不会用原本的形态出现,”他拿出头盔,戴上,德拉克先民的特征消失,“除非你们真的想把我惹毛。”
来自魂世界跨越史诗的英雄的威压从这个会议室散发。
“团长,我们就这样把他放走了?这可是露面就能成为维多利亚王室的德拉克先民。”
“你觉得我们能拦得住吗?士兵,你说说最新的挖掘深度。”
“二十四米,如果还要继续往下挖的话还要用更大的设备。”
“那你觉得他能不能隔着蒸汽骑士的铠甲把里面的驾驶员烤熟?”
“这?”
“那我们拿什么拦?等着吧,你看他带回来的是个鲁珀,女性鲁珀,还为了她和另一个兽主打了一架,你觉得他们的关系会是什么?能够和兽主打架的先民,自称地位和高文差不多但是否定自己的兽主身份,兽主和普通人结合,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你,把这些东西全部咽下去,一辈子就让这些消息烂在肚子里。如果你不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