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魏彦吾还会挣扎一下,约翰逊用三个字让魏彦吾放弃了挣扎。魏彦吾一共挣扎了三次。
第一次挣扎。
“我觉得你们的精英干员报价有点太高了。”
“塔露拉。”
第二次挣扎。
“你们的器械费用怎么这么高,烧金子的?”
“科西切。”
第三次挣扎。
“不是,为什么伙食费还要我们这边负责报销?”
“爱德华。”
魏彦吾放弃挣扎。
接下来的谈判速度简直可以用飞速来形容。
怎么形容呢?
就是凯尔希提条件,魏彦吾踩着凯尔希的心里底线还价,约翰逊说不行还价太狠了,魏彦吾说好的涨回来一点点。
走出龙门总督大楼,凯尔希感觉恍如隔世,谈判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博士和阿米娅先行回罗德岛了,凯尔希觉得得和这个神秘人物谈谈。
“人们总是对这片大地上古老而神秘的存在缺乏敬畏,毫无准备地直视他们的面貌,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于是用自己的初心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在这时人们总会对能够维持初心的行为宽容很多。”
“说人话。”
“你用拉低魏彦吾智商之后用软肋要挟他的战术很有效。”凯尔希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别对我用。”
“兽主,长生者,以及神明为名的生命,在这片大地上与普通生命真的有区别吗?我们无法客观判断,因为任何生灵都无法跳出生灵这个身份这个立场。”
谢特!你居然用我的魔咒来对付我!
凯尔希转变计划,开始拍马屁。
“你是怎么想到用伪装成脚臭爱好者去干扰陈晖洁的判断的?”
“为什么要伪装?”
?
“我说我为什么要伪装?我本来就馋陈警官的脚臭很久了,”他举起手中的靴子向凯尔希示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
不是?你还没把靴子还给人家?
“如果你想和我拉近距离可以把你的靴子也送给我,没洗过的那种。”蓝瓜的眼睛盯着凯尔希。
“您真会开玩笑。”
……
?
“您是在开玩笑对吗?”蓝瓜的眼睛没有挪开视线。
……
凯尔希决定转移话题。
“您是临时想出,用魏总督的侄女这种模糊不清的代词来干扰陈晖洁,让她以为您是在向她求爱的吗?”
“为什么你觉得是临时?”
“您是一开始就决定让陈晖洁以为您是在向她求爱吗?”
“什么叫以为?”
?
“那个人格可能大概确实,好吧应该确实是在求爱。”
?
“我们都是纯爱战士,每个人格都有特定的纯爱对象。”
?
“但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他是今天才变疯子,可能是从纯爱战士变得想开后宫?”
?
“哦!我明白了,他有可能是想代入牛头人的女主看苦主崩溃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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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确实想和她求爱?”
“对。”
“你抢了魏彦吾一个塔露拉还不够还要抢他的另一个侄女兼警司?还要魏彦吾亲口承认让你去抢他的侄女?还要魏彦吾给钱给粮给装备去抢?”
凯尔希仿佛看到了龙门通缉令上的龙门抢匪打个郊县先生。
“哦不。”
还好还好,不是抢匪……
“其实我一直在给陈晖洁提示,但是陈辉洁好像没有想到,侄女和外甥女是不一样的,你们也许把我当成了对常识把握不太准确的疯子,”“。准确来说是三个警司一个侄女一个外甥女,我有几个人格对星熊和碧翠克丝诗怀雅挺感兴趣的。”
失敬失敬,原来是龙门传奇抢匪打个郊县先生,失敬失敬。
“算了,你没把手伸向文月夫人就已经是万幸”
“我想起来了,文月夫人那个护卫,那个叫白雪的忍者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您能否在以后的行动中尽量不要提及罗德岛,如果给人造成一种罗德岛是不法分子聚集地的错觉对罗德岛以后的行动有很大影响。”牢猫决定和这位劫匪先生划清界限。
“我犯法了吗?我只是变态而已。”
“您不是抢了魏彦吾的侄女吗?”
“我问你,我抢了吗?我已经争得了魏彦吾的同意,我这是抢魏彦吾的侄女吗?”一说这个蓝瓜头还不高兴了,“我就这么和你讲,你现在去和魏彦吾说,让我别去抢他侄女,他还不高兴呢!就这,他还得和我说谢谢!”
背后,白色头发的忍者背着巨大的手里剑从远方快速逼近。
“约翰逊先生,魏总督知道您以前都是在龙门贫民窟当非法移民,”忍者不敢站在约翰逊的背后,怕突然被发疯的约翰逊一拳打死,毕竟这可是会一拳打爆自己脑袋的狠人。
“他还知道啊?”
“知道知道,这不是给您送龙门特别通行证了吗?”白雪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魏总督让我给您传达一句谢谢,之前人多不好当面说。在下就不打扰您了。”
她转身就想跑。
“帮我谢谢番长!”
忍者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然后消失在钢铁丛林中。
“你不会连文月夫人也要下手吧?”凯尔希看得目瞪口呆,当初她要是有这个心计,卡兹戴尔说不定灭国了剩下的萨卡兹还得和她说谢谢。
“不会,我从不会对恩爱的已婚妇女下手。”
“那就好。”凯尔希松了一口气,松了吗?如松。
“等会,你是说如果魏彦吾和文月出现感情不和你就会下手?”她看向面部在不停变换像是在纠结的约翰逊,他的面具变得太快了,“别搞我啊,你这样我很害怕的。”
面具的变换停了下来。
“经过我们的激烈讨论,一定程度上的感情不和算是正常的,就算是离异但是仍旧保持着藕断丝连的情况我们也认为这不适合插手。”面具的变换定格在头盔上。
“那就好。”
“但是丧偶不在此列,给予悲痛的美丽寡妇希望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传奇抢匪不愧为抢匪。
“从绿了魏总督变成杀了魏总督我觉得更加难以接受。”
“但是以苦主的视角,死了应该会比活着被牛好很多。”传奇抢匪不愧为传奇。
“果然,不让阿米娅过多接触你的决定是对的。”凯尔希下了定论。
“凯猫猫啊,你知道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是什么?对于一个人来讲可能是言行合一。许多人碍于自己的身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被迫说出与自身愿望相反的话语,被迫做出与自身愿望相反的事情。你觉得魏彦吾是出于自身的愿望去杀掉自己的好兄弟爱德华的吗?噢,你好像不太清楚这件事。我找个更贴近你的例子。”
“你觉得特蕾西娅是出于自身愿望死去的吗?”他一下踩在牢猫的雷点上,他在尝试试探,什么程度会让牢猫身上的普瑞赛斯发觉,“双王的矛盾已经没办法调节了,就算是双王都觉得该停下,但是手底下的人已经沾满的对方的血仇,换句话说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只有双王中的一个死去才能结束战争。特蕾西娅想死吗?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她活下来,萨卡兹的脊梁就断了。只有单纯的善良是没办法拯救萨卡兹的,所以她将希望交到了特雷西斯手里。她的愿望是她能重振萨卡兹荣光,重建提卡兹的故乡,将她的愿望拆分,萨卡兹的荣光以及她能够见证。”
好,没有变身,看来普瑞赛斯不管特蕾西娅的死活。
“她放弃了自己的见证。我想让寡妇幸福是希望她们能快乐地生活下去,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我一直强调的是予人幸福,而不是将原本的幸福剥夺之后再予以新的替代品。”他张开双臂,“是填补,而不是替代。”
“所以你说的给塔露拉幸福是让她的男友去给她幸福?”
“你理解的很快,但是我要纠正一点,是她的女友,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双向暗恋的对象。我的宗旨是,如果原本的东西还在,我就用原本的东西填补进去,而不是做一个替代品去填进去。”
就如同他想要把特蕾西娅捞出来拯救阿米娅一样。
“所以你想表达的是你是一个想要用别人本身所希望的幸福来满足别人的好人?”
“对,是的。”
别的不知道,但是当初的整合运动还挺幸福的。
“但是我还是不能放任一个变态劫匪靠近阿米娅。”
“你说谁是变态劫匪啊!”
凯尔希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他怀里像个宝贝一样揣着的,
刚刚冷却的龙门制式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