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朱富这情报打探的就很利索。
不止连高衙内喜欢出入的地方都摸出来了,就连最近东京城里有什么活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过,有趣的是,王伦记得高衙内这家伙是个泼皮出身,哪里会什么诗文。
难道说,这人一旦有了身份地位后,就会想着附庸风雅了?
原着中,自林娘子死后就没了高衙内的剧情,所以,后面高衙内有什么情趣爱好他都不了解。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家伙附庸风雅不是为了小娘子的话,王伦表示可以吃十斤!
说句实在话,王伦很羡慕高衙内。
当初穿越过来时,他还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穿越成高衙内呢?
这家伙简直就是每个男人的真实写照。
而且,就连眼光也很毒辣,不是人妻他不要,不是漂亮的人妻他也不要,这他娘的换谁来谁不羡慕他?
虽然高衙内是个反派人物,但最终的结局依旧活的很好,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被火烧死,也没有被割掉小坤坤。
这或许便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的典型了。
不过,既然为了刷满林冲的好感度,王伦也只能对高衙内说,对不住了。
动手的时间是在明天夜晚,如今的时间算下来其实也说不上够。
而今最需要解决的是,如何混进文墨楼?
这一点让王伦有些头疼。
众所周知,想要参加诗会,你得有门贴,除了门贴外,你还得有个身份。
总不能他一个陌生人突然进了里面,然后里面那些文人才子没有一个认识他的吧?
这样的话,兴许才刚进去就要被逮了出来。
说到这个,王伦不由的想到了鼓上蚤时迁。
假如这时候有时迁在的话,偷个门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等这件事结束后,也该去找一找时迁了,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王伦想着这些,思绪飘的有些远。
……
夜晚的东京城极为热闹,此时正值夏天,百姓们大都都在外面闲逛乘凉。
街道上,王伦和吕方并排的走在人群中。
至于阮小七和朱富二人王伦并没有带出来。
一来阮小七是通缉犯,若是被有心人认了出来就麻烦了。
二来朱富是因为王伦打算把他当成一个奸细安排在京城,所以,他必须和朱富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止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他好。
不久,打扮的极为风骚的王伦进了一家名为金风楼的酒楼。
这家酒楼在东京城内名气不小,是很多文人墨客最喜欢聚会的地方。
见王伦穿着骚气,又带着一名护卫,店小二赶忙小跑的迎了上来。
很快,王伦二人被店小二带着去到了大厅内比较安静的一处位置。
随意的点了些酒菜后,王伦和吕方说了一声后,便起身朝着二楼包厢区域内走去。
王伦之所以去二楼并不是说是见朋友的,而是偷听。
没错,就是偷听。
以他的想法来看,这地方文人墨客聚会肯定会选在包厢,总不能在大厅里聚会吧?
这样多捞啊。
而偷听的目的很简单,质疑他们,肯定他们,融入他们。
既然没有诗会门贴,那就让他们主动邀请自己。
这便是王伦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
很快的,王伦假装散步的在每一个包间门口经过,注意力则都放在了耳朵上。
在走到第四个包厢门口时,王伦终于是听到了他想听到的声音。
“陈兄好文采,只此一词若是放在明日的诗会上作出,定然夺得头筹。”
这是一名年轻人的声音,听这话中的意思,王伦基本断定了里面的人明天也会参加诗会。
“哪里哪里,张兄谬赞了。”
“小弟才疏学浅,哪经得起张兄如此赞誉。”
“若以小弟的眼光来看,明日过后,张兄的名气又将更上一层楼了。”
呕——
听着里面的商业互吹,王伦忍不住有些犯恶心。
于是,他不再犹豫的敲响了房门。
“这位兄台是?”
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这人看见王伦后,忍不住一愣。
这人谁啊?
我认识他吗?他就敲门?
“小弟姓文,名泰来。”
“是这样的,刚才小弟经过门口时,忽听里面传来吟诗作赋之声,小弟听完后只感觉惊为天人,所以,这才敲门想要见见是哪位才子高作,也好让小弟膜拜膜拜。”
啊?
王伦的一番话让开门之人愣在了当场。
将这番话消化完毕后,这人脸上忍不住洋溢起了一抹得意之色。
自己果然文曲星君下凡!
自己只不过是随意之作便让眼前这人惊的瞠目结舌。
这人平常时哪里听过这样吹捧的话?
就算是有,也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吹捧,他也清楚,那些不过是客套话。
但这次却不一样,眼前这人他可以肯定,自己真不认识。
被不认识的人吹捧一下的感觉不要太好。
“哦,原来是文兄啊,幸会幸会。”
“小弟不才,刚才那首清平乐正是小弟所作。”
……
有人在打听逆子的消息?
挥退下人后,高俅坐在书房中沉思起来。
这逆子难不成又惦记上了谁家的小娘子不成?
现如今,东京城内敢和自己作对的人不多,对方会是谁呢?
逆子虽然横行无忌,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
朝廷中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这逆子断断不会去惹的。
那么……对方便是市井小民了。
高俅这人谁都知道,原本是泼皮无赖出身。
因为踢的一脚好球,所以成了当今圣上身边的宠臣。
而高俅又膝下无子,再加上高坎又舔着脸求高俅收他做儿子。
于是,原本应该是堂兄弟的高坎便成了高俅的儿子。
最为戏剧性的还是,高俅还特别宠爱这个儿子。
也是因为这样,听到有人在打探高坎时,高俅不由的担心起来。
对方如果只是寻常打听的话还好,怕就怕在对方别有用心。
逆子那时看上林冲娘子时,自己就应该克制一下他的。
现在倒好,这逆子又开始变本加厉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便只能在逆子身边多安排些好手了。
想着这些糟心事,高俅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听下人说,逆子明晚还要参加一场诗会,自己是不是应该限制一下他呢?
如果不让逆子去的话,逆子多半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头疼啊……
罢了罢了,多安排些人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