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梁山!
没错,呼延灼当时便下了这个决心。
左右也就两条路,而这一条路正是向死而生之路。
只要攻上了梁山,一切事情就都解决了。
所以,在被密集的炮火轰鸣中,不对,也就三台大炮,其实并不密集。
但正经历炮火摧残中的呼延灼却觉得这炮火也太密集了,反正,炮火就好像有追踪能力一般,一直在他大帐附近的地带炸开。
呼延灼熟练的作战本领令他在片刻间就将命令下发了出去。
半晌之后,几千人马迎着炮火冲上了梁山的山门。
此时梁山的山门似乎并没有守军,呼延灼只是一个冲锋,便轻而易举的攻了进去。
这简单的令呼延灼有些不妙的预感,但随着身后炮火之声响起,呼延灼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了,再度冲了进去。
一直到大军全进入梁山之后,炮火声果然停了下来,这让呼延灼不由的佩服自己对眼前局势的判断。
果然!
上了梁山后,炮火便不会打上梁山!
这和他推测的一般无二!
所以说,他推测出来的梁山兵马不能打必定也是事实。
如此想着,呼延灼浑身一震,似乎看见了胜利正在对他招手。
凌振,待我军踏平梁山之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就在呼延灼大军全攻上梁山之后,另一边的酒店之中,朱贵也正带着人乘上了小船离开了金沙滩。
“喂喂喂,这里是旱地忽律,收到请回答。”
拿着对讲机,朱贵熟络的说了一句,不出片刻,对讲机里传来沙沙沙之声,随后则是一道人声传出。
“立地太岁收到,请回答!”
朱贵将对讲机放在嘴边:“大鱼已经咬钩,大鱼已经咬钩,大鱼已经咬钩。”
那边又传来一道人声:“收到!”
……
放下对讲机,阮小二扭头看向了几位水军头领。
“兄弟们,鱼儿咬钩了。”
听见这话,水军头领们纷纷神情一震。
这里面就刘唐最为兴奋,他属于特殊的水陆两栖头领,估计是好久没打过战了,此时别提多兴奋了,脸上似乎都充血了。
李俊检查了一下身上穿戴的潜水服,表情极为严肃,这是他上梁山的第一战。
随后,又抬眼往金沙滩对面看去,当时就吃了一惊。
我尼玛!
这么多人的吗?
来的正好,越多越好!
李俊吃了一惊后,随即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拿下他们便是一件大功!”
“兄弟们,为梁山抛头颅洒热血的机会来了!”
刘唐哈哈笑着横起了刀来。
“俺等这一天很久了。”
李俊过来搂住了刘唐的肩膀:“兄弟,我们先上,你且留在原地听令。”
“好……”
换在平时,刘唐绝对会拒绝,但此时是打仗,刘唐尽管极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安排。
说着,李俊举起横刀望向了身后一群穿着潜水服的将士。
“全体都有!”
“是!”
一千多人同时站直了身形,望着李俊和阮小二,等待着指示。
这些人并不是水军的全部,但却是水军的精锐,训练了几个月的时间,此时正是检验成份的最好时机。
这一天不止是这些水军头领等太久了,就连这些将士也等了许久了。
阮小二审视了一番,声如洪钟:“兄弟们,我们训练了几个月的时间,等的是什么?”
“没错,等的就是这一天!”
阮小二指了指金沙滩对岸处大声说道。
“对面那些人是朝廷的狗,是人渣,是畜生,就是他们,我们才被定义是贼,是寇!”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看看,究竟谁才是贼,谁踏马的才是寇!”
阮小二的话很有煽动性,片刻就点燃了全场。
下方一千多水军眼中全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现在!机会来了!”
阮小二猛的一挥手。
“让我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贼!”
“向这不公的世道证明自己,我们不是贼,他们才是!”
“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梁山水军的无可匹敌的力量!”
“现在,亮剑吧!!!”
此话一出,一千多水军整齐划一的拔出了刀来,冲天的声音震天响起。
“亮剑!亮剑!亮剑!!!”
“亮剑!亮剑!亮剑!!!”
所有人都像是都被点燃了心中的一团火焰,恨不得现在就游过去杀光那帮杂碎。
李俊忍不住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收!”
声音落地,震天声瞬间停下。
李俊对此非常满意,一支良好的军队就该具备这些。
于是,李俊也扬起了手中的大刀,猛喝出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话语并未点燃将士们心中的火焰,反而令气氛稍显有些尴尬。
场面寂静了一秒之后,下方方才响起异口同声之声。
“种乎!种乎!种乎!!!”
“好!”
李俊大笑出声,抬刀指向另一头的岸边。
“出发!!!”
……
金沙滩的另一头。
“将军,人数已经清点完毕!”
听着手下的汇报声,呼延灼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
在他面前,是接近两千人的列队,这些人,是他军中最熟悉水性之人。
看着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两千多人,呼延灼不禁大笑出声。
“将士们,随我踏平梁山!”
对于下水,呼延灼起初的抗拒的。
但不下水就只能等死,所以他毅然决然的从军中挑出了两千多会水性的将士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没错,自古以来,哪个拜将封侯之人没有打过我弱他强之战?
更何况,他的兵马不见得比梁山要少,所以,呼延灼对此战非常有信心。
不是专业水军又如何?对方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自己军马训练有素,对付一个小小的梁山不要太简单。
如此想着,一行两千多人几人一组乘上小船,行上了水泊。
而呼延灼并未跟上去,他水性不好,为了以防万一,便留在了岸边伺机而动。
于他而言,也是无所谓的,待到大军攻下这片水泊之后,他随后再带着这群旱鸭子过去也是一样的。
最关键的是另一点,这个想法他其实不愿想起,但身为将领,必须要考虑到这最糟糕的一点。
那便是如果这两千多人败了呢?
如果败了,他留在这里还可脱身,起码剩下的这些人还有一拼之力。
如果他跟过去的话就不同了,他若不在,将士们没有主心骨,得知前方大败后必定军心溃散。
所以,他得留下来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