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辞恩回到病房时,安安静静的,没有人。
宋鹤卿去哪了?
他环顾四周,心情低沉起来,还去门外问,保镖也说不知道。
岁辞恩打开浴室门,他走进去洗手。
刚刚拉开门把手,门咚一声关上了。
宋鹤卿站在浴室里,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把omega轻而易举的抵在了门上,俊美漆黑的眼眸垂落,指腹扣紧手腕,一同压在墙壁上。
“宝宝,我们现在算是偷.情吗?”
雪白的下颌被钳制着,乌亮温软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Alpha,甚至怀疑听错了,“你说什么呀…”
“不是…”
“和许冠玉怎么说的?”
明明苏野云身上有无线高清摄像头,把刚刚的画面以及对话都清晰的记录了下来,宋鹤卿表现得和没有看到过一样。
岁辞恩不知情,他小声撒娇,像是看不出宋鹤卿身上的攻击性,软绵绵道,“你能不能不要压我的手?”
“有一点酸。”
Alpha冷脸的时候更好看了,深邃高挺的五官更加明显,冷淡应道,“先回答我。”
话是这样说,还是松了几分力道,柔和的圈在掌心里。
宋鹤卿生气了?
难道是吃醋了?
“我建议他和季永怡订婚,许子安说会考虑的。”
“很快就和我没关系了。”
小垂耳兔的特点是会忍痛的,也很会撒娇。
他踮起脚,用额头蹭了蹭宋鹤卿的额头,眼睛是亮晶晶的漂亮,能够照亮每一片黑暗,“你吃醋啦?”
“我不喜欢他呀。”
说完,还抬起头,亲宋鹤卿。
超会哄人。
Alpha一侧头,岁辞恩亲在了唇瓣上,眼睫轻颤,小扇子一样眨啊眨,“宋鹤卿,不要生气。”
宋鹤卿强有力的手臂环紧,重新圈住了腰。
他垂下冷眸,“你在哄我吗?”
omega软软的应了,“对呀。”
再次走进了陷阱之中,毫不知情。
“上次,你欠我一个伆。”
“我来教你。”
浴室里的灯暗了下来,宋鹤卿的肩膀压在了墙壁的开关,他反身把omega抱在怀中,骨骼分明的手压在肩颈上。
近乎轻柔的伆落在柔软的唇边。
像云朵一样。
…
一切温和,全都只是错觉。
乌木沉香的信息素在狭窄的空间中散落,充斥每个角落,一点点的将岁辞恩席卷进名为宋鹤卿的海浪之中,意识逐渐混沌,模糊。
仿佛在无限下沉。
“宝宝,好乖。”
…
半个小时后,宋鹤卿把岁辞恩抱了出来,在沙发上坐下,用手绢一点点去擦岁辞恩眼角的眼泪。
头一次这样亲,也不是头一次…
上次的全忘了。
刚哄好宋鹤卿,生气的变成了岁辞恩。
他砰一下,变成了白色绵软的垂耳兔,跳过宋鹤卿,往沙发的角落里一钻,一声不响的用爪子捂住脑袋,
亲的过头了。
生气了。
宋鹤卿实在是被这副样子可爱到了。
他老婆突然变成了垂耳兔,好软。
“辞恩。”
小垂耳兔埋头,不听!
宋鹤卿换了姿势,他蹲下来,面对面看着,狐狸眼眸透着餍足,“宝宝?”
小垂耳兔往另一边跑,不看!!
宋鹤卿换了办法,“要不要我走?”
小垂耳兔总算冒头,看了他一眼,兔子尾巴短短的,很是毛绒绒。
宋鹤卿指尖动了动,很想捏捏,“我出去半个小时。”
某人离开前,他弯下腰,把外套口袋里掉出来的名片捡了起来,面不改色的扔在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宋鹤卿一走,岁辞恩变了回来。
他揉着红扑扑的脸颊,一闭眼就会回想到…刚刚的伆,呜呜呜,坏A!
清黎哥哥说的对,宋鹤卿就是很坏。
正在旧街休息的沈清黎收到一条信息。
[宋鹤卿好坏。]
岁辞恩环顾周围,他去洗了脸,重新坐上床,支起小桌子,把帘子也拉上了。
严格的列出距离。
岁辞恩拿起铅笔,在纸上刷刷的开始画。
然后,不太对。
他怎么在画宋鹤卿的轮廓了。
岁辞恩摸了摸口袋,拿出橡皮。
他又重新翻了翻,有张名片,回来的时候掉了吗?
不管了,小美人低下头,腮帮子鼓鼓的,把宋鹤卿的轮廓全部擦掉。
他最终画出来了…一只小兔子。
小脸一低,把额头压在了手臂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谁都能看出来生气。
全怪宋鹤卿,坏A!
沈清黎的电话一打过来,收到一句可怜巴巴的,“清黎哥哥,我想回家。”
好乖的崽。
但是,沈清黎好不容易看到岁辞恩住院调理身体,也为他感到开心,“小辞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听到,更委屈了。
“宋鹤卿欺负我。”
要不是距离远,沈清黎已经冲过来了,人已经走到车库了:“他怎么欺负你了?”
漂亮小脸低着,“他亲我,我生气了。”
但是又想了想,“我先亲他的。”
沈清黎:“……”
天杀的宋鹤卿,到底怎么骗的他家乖崽啊。
半个小时到了,宋鹤卿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看岁辞恩打电话,特地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你要走吗?”
怎么有一种夫妻闹分居的感觉…
沈清黎想,他也一定是被宋鹤卿影响了。
“生气的话,可以咬我。”
“我们还要在医院疗养五天。”
Alpha伸出手,放到了岁辞恩面前,冷白手背,骨节分明。
岁辞恩的手搭在旁边,下意识的比较了一下,比他的手大一圈,他收回手,气是还没消,低下头,啊呜咬在手背上。
不过力道,很轻。
即便生气,也不舍的用大力。
漂亮莹润的眼睛望过来,脖颈上蓝紫色血管分明,像是想了许久,冒出一句“警告”的话。
“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如果这样,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