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再次断开,陶特.爱德华变成了一个早早去世的人。
“因为什么原因?”
“白血病,他一直在当地的医院治疗。”
大家一同看着苏野云打印出来的高中毕业照,上面的少年棕发碧眼,身边围绕着一群比他年龄大三四岁的高中生,他站在最中间,因为身高比旁的差许多,很是显眼。
一张张照片掀开,从少年时期到离世的三十岁。
爱德华家族每年都会请神父为他祈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如果他没有着急的去靠近岁辞恩,去阻止岁辞恩和宋鹤卿领证,他们真的会很难查到。
岁辞恩垂下清澈的乌眸,静静看着三十岁的那张照片。
他又拿起十几岁的照片,一同对比,“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早早转移了身份。”
甚至在十年前,提前走出了这一步,抹去痕迹。
岁辞恩早就平静下来了,他把照片放回信封,眼眸弯弯,乖软的笑起来,“现在开始可以“不查”他了,只查竺家就可以了。”
一切的重点都在岁辞恩身上。
那人的目的,始终是他。
宋鹤卿牵住岁辞恩搭在桌面上的手,对苏野云说,“撤回我们的人,动作不用太快,要让他们发现。”
苏野云一头雾水的点头,没听明白。
温星文问宋鹤卿,“我继续跟?”
“当然。”
温星文属于另一方势力,他的身份对于外界来说是神秘的,无法把控的意外。
温星文微微蹙眉,继续说江雅丹的事,“她不肯说,今天上午,我找了许令琛过去。”
“许令琛去见了她。”
许令琛今年四十五岁,长相依旧英俊,气质斯文儒雅,陈家同宋家也有不小的交情,听到温星文说的事情后,很快来帮忙。
他进去不久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
温星文全程在监控上看着,江雅丹不可置信的看着许令琛,嘴边反复的重复着,眼神里竟还有几分痴迷,“你竟然来见我了。”
许令琛在她面前坐下来:“当年,我问你有没有见过如仪,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早就该知道的,你只喜欢竺如仪。”
江雅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你不愿意见我一面,现在来见我为了一个死去的人。”
“我不会告诉你的。”
许令琛看向她的视线很是冷漠,仿佛她不存在,“江雅丹,我对如仪的欣赏大于喜欢,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不是。”
“她再好,她也死了。”
得不到的人和事,都会变成一种执念,尤其是这样不正常的心性下,江雅丹被扣在椅子上,她激烈的动了动,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能看活着的人一眼。”
许令琛低下头,他笑起来,眼底全是冰冷,“想让我看你吗?”
“先说说,你是怎么杀了她的,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你有她聪明吗?”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密网,“你不说也没关系,现在他们让我来,是为了给你机会。”
现在竺家的家主是阿雪,温星文没用那些狠心的手段让江雅丹开口,他用了另一种攻心的方法,以后让竺寻雪去处理她。
根据江雅丹描述,竺如仪和岁华辉结婚一年后,江雅丹在竺如仪的家门口遇到了陶特.爱德华。
江雅丹在窥探竺如仪的生活,她在比较着方方面面的差距,又害怕竺如仪回家,装作不经意的偶遇,哭着和竺如仪说,“好久不见了,你都瘦了。”
每次竺如仪起念头想回家时,她都会故作为难的和竺如仪说,父母不希望见到她,一提到她就生气。父母最近身体不好,你回去他们会更难受的。
陶特.爱德华一直都在跟踪竺如仪。
那个时候的陶特.爱德华已经事业有成,年轻优秀,他再次追求竺如仪,不仅遭到了竺如仪的拒绝,还被岁华辉发觉,警告他不许靠近竺如仪。
陶特.爱德华性格偏执,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竺如仪的想法。
他不仅跟踪,还利用了岁华辉和竺如仪身边的关系,故作高深的拉大了季宏才和单晴岚对夫妻二人的嫉妒情绪。
陶特.爱德华几次强行想要带竺如仪离开,竺如仪全都拒绝了,劝他不要再对自己执着。
“姐姐,你那么爱岁华辉吗?”
“是的,我爱他。”
季宏才动手的一个星期前,陶特.爱德华中断了对他公司的投资,让助理转告,“我们需要更新的技术,岁华辉的公司很适合。”
季宏才急得团团转,私下里买通人偷技术不成,被朋友拉着去喝闷酒。
陶特.爱德华玩转人性,他早在两年前就安排了人在季宏才身边,他们喝着酒,渐渐把话题引开,商讨最近发生的车祸,还有巨额遗产。
一环扣一环。
江雅丹在其中是最无耻的知情者。
那一天,竺如仪是有机会不坐上那辆车的。
陶特.爱德华说要出国,约了她见面,实际上是准备把她打晕捆走,但是江雅丹阻止了,她对竺如仪说,“如仪,我帮你去回绝他。”
江雅丹对许令琛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没有阻拦。”
“令琛,他完全是个疯子,竺如仪死后,他更疯了,我这么多年都在被他威胁,要给他送人。”
不是这样,当时陶特.爱德华要杀了江雅丹。
江雅丹拉出一个容貌相似的女子给他,那是在蓝科之前,陶特.爱德华的第一个情人。
江雅丹原本准备等瞒不住了,再带她去竺家的,竺如仪是死了,但是不能和她有关系。
“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令琛的性格很好,几乎没人见他发过脾气,就连当初竺如仪提起要同他退婚时,许令琛也只是点头,没有一点生气,“如仪,你值得更广阔的天地。”
“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