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
林夕梦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转头狠狠看向抬手还要打她的宫女,“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宫女被她眼中的狠厉吓的不敢再动手。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我的人这般大呼小叫,来人给我打!”沈兰依见她如此嚣张,越发的生气!
“我不仅大呼小叫,我还打了!”林夕梦抬手朝着宫女的脸狠狠挥去。
“你……”沈兰依气的面红耳赤直喘气。
“你什么你?你不是不屑公主的尊衔吗?既不是公主摆什么公主架子。”
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看来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
林夕梦双眸冷冷看向沈兰依。
“你没忘了上次找我麻烦皇上是怎么说的吧?你若不想提前离宫,今日的事我奉劝你在皇上面前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你猜出宫的是你还是我?”
“贱人,你给我等着!”沈兰依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带着宫人愤愤离去。
两人在湖边发生争执的事很就传到了祁渊耳朵里。
“朕瞧着她是越发的乖张跋扈了,将人带来!”祁渊低头处理公文,沉声吩咐道。
小德子刚要出门,就听见殿外林夕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皇上,林夕梦求见!”
“进来!”
“皇上……”林夕梦急匆匆走进大殿,噗通一声滑跪到殿中央。
祁渊皱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的脸,“哭什么!不是打赢了吗?”
一句话成功让林夕梦演不下去了。
得,耳报神又提前剧透了。
“我刚刚一不小心没忍住冒犯了公主和她身边的宫女发生了小小的肢体冲突,特来向皇上请罪。”
“你倒是深谙坦白从宽之道。”祁渊站起身走到林夕梦身边,“可你凭什么笃定朕会宽恕你?”
她倒是不想坦白,可她不坦白他就不知道吗?显然答案是否定滴。
林夕梦抬起被打红的脸颊,一脸委屈道:“回皇上,我不敢祈求皇上的宽恕,可公主身边的奴才也太不知规矩了。
大家同为宫女,怎么说奴婢也是皇上您的贴身宫女,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奴婢,这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纵使奴婢有错,也得皇上您亲自发落不是。
虽然她错在先,可奴婢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所以奴婢特来向皇上请罪!要打要罚听凭皇上发落!”
“你是懂得以退为进的,今日之事你能及时来禀报朕做的很好,还有一事你做的很对,即是朕的奴才这宫里除了朕没有人可以随意打骂。”
祁渊蹲下身,捏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上一片红肿,皱眉道:“只一样,若敢对朕有任何隐瞒你知道后果。”
林夕梦被他深邃的双眸盯的莫名发虚,他这双眼仿佛有洞察人心的本领,“我,奴婢知道了。”
“那朕问你,好端端的你去湖边做甚?”
林夕梦双眸震颤,努力表现出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奴婢是想去透透气散散心,这些日子奴婢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一片血红,奴婢就想着……”
“你在撒谎?”祁渊神色骤冷声音低沉带着怒气。
“奴婢没有!”林夕梦心惊不已,这双眼睛太可怕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自称奴婢,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去湖边做什么?朕警告你没有朕的允许,你没有死的资格听明白没有!”
祁渊警告的瞪向林夕梦,暗卫来报,说她一个人站在湖边神色郁郁寡欢,似有轻生之意。
“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单纯的想吹吹风而已!”林夕梦连忙否认。
谁想轻生了,她还有大好青春没挥霍,根本没活够好吧!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造的谣!
“没有最好,记住你的命是朕的!”祁渊松手甩开她。
有病,我是我自己的。
林夕梦抬手揉了揉被捏痛的下颚皱眉,“记住了!”
为了逃跑大计,林夕梦一连几日拼了命的在祁渊身边刷存在感,不要命的耍尽手段哄他开心。
为了讨好祁渊,她不惜一趟趟跑去御膳房洗手作羹汤。
“皇上,这道炙羊肉您尝尝!”林夕梦殷勤的为祁渊夹菜。
“还有这道清炖羊汤,一点也不膻。”
“还有……”
“你是掉进羊圈了吗?”祁渊盯着桌上的羊肉直皱眉,再好吃的菜也架不住天天吃顿顿吃。
“这不是秋天了嘛,在我们那有贴秋膘的说法,再者天气转凉,最是适合进补羊肉的时候,我这不是为了皇上您的身体着想嘛!”
林夕梦心虚的放下筷子解释。
“明日不许再做羊肉了!”祁渊睨了眼林夕梦,嘴角勾起一抹促狭,“这些都赏你了!”
“呕……,谢皇上!”林夕梦胃里一阵翻腾,妈呀!吃不下根本吃不下。
好在羊皮已集齐,她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了。
兰依殿
沈兰依盯着漏壶,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如同她的大好年华。
“怎么样了?”
“回姑娘,这几日那个林夕梦日日缠着皇上,听说……”宫人睨了眼沈兰依,犹豫了一瞬不敢往下说。
“说,若敢隐瞒,我定不饶你!”沈兰依面色阴沉,心口微微起伏。
“听闻这个贱蹄子每日里给皇上吃些燥热之物,引得皇上夜夜与她厮混在一处,景阳宫伺候的宫人说,说皇上每晚都要叫人备两三回水。”
宫人说完吓的头都不敢抬!
“贱人,啊!”沈兰依脸色苍白,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一块。
“林夕梦,我要让你死,死!”
“姑娘,您千万别冲动啊!”林嬷嬷忙搂着她安慰,转头厉声呵斥宫人,“混账东西,这些腌臜事也值当拿到姑娘面前说,还不滚下去!”
沈兰依哭的声嘶力竭,“嬷嬷,求您、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没有皇上的宠爱,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姑娘莫伤心,老奴一定会帮你的。”林嬷嬷搂着沈兰依安慰,“他是皇上,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往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姑娘何不放宽心些!”
“可皇上待她不同,只要不是她谁都可以!”沈兰依擦掉眼角泪痕,双眸闪过一丝狠厉。
“嬷嬷难道放心这样一个女人时时刻刻在皇上枕边吗?”
林嬷嬷双眸微眯,这些时日皇上与那个林夕梦朝夕相处,同寝同眠宛若一对恩爱夫妻,如此下去将来受伤的定然是皇上。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听闻这些时日,她时常去湖边赏景,老奴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