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我有重要情报禀告皇上,烦请公公通传。”林夕梦急匆匆走到帐前。
见福海公公站在外面,便知一定有其他人在里面,不敢轻易上前。
“进来!”祁渊清冷的声音传来。
林夕梦走进大帐,果然司徒皓在里面。
“什么情报?”刚刚宸王找她的事,暗卫已经禀报过,但具体两人谈了什么便不得而知。
“皇上要不要……”林夕梦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徒皓,意思明显这事不用避着点人吗?
“不用,司徒将军是自己人。”祁渊抬眼示意她说。
“刚刚宸王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
林夕梦看向祁渊,双眸圆睁,“宸王说在林夕梦入宫前,在她的身上下了一种叫,叫嗜髓蛊的蛊毒。
他还威胁我说,若我不听话就不给我解药,还让我考虑好了今晚子时去后山,给我解药。”
祁渊深邃的双眸看了眼司徒皓,司徒皓心领神会退出了营帐。
“你是说,你中了蛊毒?”
“不是我,是林夕梦!”林夕梦一脸激动的看向祁渊,“他说给林夕梦下了蛊毒,那若我身体里没有,不就能证明我不是林夕梦了吗?”
“哼!”祁渊勾唇,双眸阴桀森冷,“谁能证明你说的,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你和他串通好的阴谋。”
“我,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她都毫无保留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到头来还是这么个结果,就该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算了。
“不信就算了,事情我说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瞒你,这是事实!”林夕梦讪讪收回放在桌案上的手,站到一边不说话。
“皇上,白太医来了!”司徒皓领着太医走来。
“给她看看是否有中蛊毒的迹象!”祁渊瞥了眼站在一边生闷气的人。
白术走到林夕梦身边伸手,诊了半天也未查出异样。
“皇上,微臣对蛊毒知之甚少,从脉相上看林姑娘的脉象并无异常,或者皇上可以找一位精通南疆蛊毒之人,再确认一番。”
白太医的话并没让林夕梦高兴起来,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加上皇上的怀疑,还是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宸王从未去过南疆,怎会有南疆的蛊毒?”司徒皓忍不住皱眉。
又是南疆,宸王身边竟然有用蛊毒的高手?那林夕梦身上的蛊毒究竟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皇上的?
宸王和南疆有牵扯,那当年宁安侯的死,只怕与宸王脱不了干系。
“白太医,给皇上也诊一诊脉吧!”
白术依言,却并未察觉出祁渊身体有何不适,“皇上身体并无不妥,臣回去也会找找相关资料,看一看这个嗜髓蛊究竟是个什么蛊。”
“此事尽快差人去办,务必找一位精通蛊毒之人。”祁渊收回手,看向二人。
两人领命退了出去,临走前司徒皓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夕梦。
这个女人留在皇上身边终归是个隐患。
营帐内只剩下祁渊和林夕梦两人。
“今晚我要不要去赴约?”林夕梦抬眼睨了一眼祁渊,闷闷不乐出声。
“你现在对于他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够帮他拿到兵符、探听朕的动向罢了。
你若想证明与他再无瓜葛也并未中蛊,就给我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祁渊双眸如冰锥一般刺向林夕梦,她居然还想着去赴约,简直狗胆包天。
“本来也没瓜葛,我又没中蛊毒,我怕什么?”林夕梦心口气闷不已。
“没什么吩咐我出去了!”林夕梦屈膝准备告退。
“去哪?明日之前,你一步都不许离开朕的身边。”祁渊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就连如厕也不行吗?”谁知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疑问,竟引来祁渊一记冻死人的刀眼。
懂了,有尿憋着,做人奴才的就是命苦。
福海公公说的对,当值时要少喝水。
……
“王爷如何?”高一见宸王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心想这个女人这下应该老实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怕死的人,更何况林夕梦这样的女人,她的心中永远只有她自己,和她想要的无上权利,这样的人最是好拿捏。”
祁川泽阴沉的目光看向祁渊营帐的方向,快了、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祁渊一死膝下无子继承皇位,他只要顺利拿到兵符,便可名正言顺号令三军。
届时京中皇室宗亲皆在其控制下,看还有谁敢不服从他,至于其他几位就番的皇子,又何惧之有?
“高一,你瞧他的气色如何?”祁川泽回头看向高一。
“回王爷,属下看不出,瞧着与往日无异。”
“怎么可能无异,本王看他一脸病态,只怕命不久矣!”祁川泽阴沉的眸子里满是扭曲的愤怒。
“属下该死!是属下妄言了!”高一一惊立刻跪地请罪。
“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本王在宫中的眼线也不会尽数被拔除,事成之后,本王要好好同她算算这笔账。”
祁川泽隐在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空空如也的手上好似抓着谁的命门一般死死不放。
“王爷,宴席开始了,咱们过去吧!”高一看着天色,大帐里已经传来丝竹奏乐之声。
祁川泽走进营帐,歌舞表演已经开始,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已入座。
祁渊高高在上,一副闲适享受的模样,完全看不出萎靡不振的状态。
林夕梦站在其身边小心伺候,见他进来,祁渊故意拿起桌上的糕点塞给她。
“皇上,这不合规矩。”林夕梦看着递过来的糕点,一点也不想接。
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整这死出,幼稚死了!
“你若不接知道后果!”祁渊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接接接!”林夕梦气恼抬手一指,“我不要这个,我要吃那个!”
秀恩爱谁不会,他都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她怕什么祸国妖妃的名头。
祁渊嘴角一勾,抬手将整盘的糕点塞进她手里。
林夕梦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端着糕点吃起来。
“这,这个林夕梦简直太不成体统!”女眷中有人小声指责。
温如玉抬眼看了上首的林夕梦,转而自顾自的欣赏歌舞。
“三弟来迟了,该自罚一杯才是!”祁渊仿佛才看到走进来的祁川泽一般,转头笑吟吟看他。
只是仔细看,便不难察觉,他的眼中笑意不达眼底。
“皇兄说的是,臣弟甘愿受罚!”祁川泽走到座位上,立刻有宫人端来满满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