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沈兰依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个该死的巫医,如今越发过分了。
随时随地都要拉着她行那事,她不敢反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恨极了这个狗男人,若是可以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美人这是又要赶我走?”胡克彦一袭紫袍慵懒的靠坐在圈椅上,妖艳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双眸赤裸而热烈的看向沈兰依。
“你,你不是要找你的师妹吗?你总是这样躲着不好吧?”沈兰依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吓得心底发寒。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这样一个人缠上,就好似陷进泥潭一般,越挣扎越深陷,这辈子都将无法摆脱他。
她想要呼救可却发现没有人可以帮她。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无力将她裹挟。
沈兰依小心翼翼后退两步,一脸惊恐的盯着他,“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人多眼杂,迟早会暴露的。”
“公主,宸王殿下来了!”门外侍女的声音传来。
“快,快请他进来。”沈兰依眼前一亮,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宸王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来找他的,最好将这个祸害带走再也别回来。
祁川泽走进房间,见到两人共处一室不由眉头微挑,察觉两人间似乎有些不寻常,却并未在意。
转而看向胡克彦,“你果然躲在这里,叫本王好找。”
“宸王找我,可是又要我替你做什么危险之事?”胡克彦坐着并未起身。
只冷冷看着祁川泽,“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如今其他的事我都不想再管也别来烦我,我可不是你的那些手下,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祁川泽对他的无礼并未放在心上,嘴角微微泛着笑意,“是这么个理,不过你要找的人若一直躲在皇宫里不出来,你又能如何?”
“难不成你有办法?”胡克彦眉头微挑,身体前倾,一脸兴奋的看向祁川泽。
“自然,只要你帮我办件事,很快三月春猎,届时你扮作本王的侍卫,自然就能顺利混进队伍。”
“好,我就再帮你一次。”胡克彦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旁的沈兰依,“美人等我回来。”
祁川泽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诧异,转头瞥了一眼沈兰依,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沈兰依脸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颤抖的双手死死捏住裙角。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当着宸王的面羞辱她,宸王知道了会不会渊哥哥就知道了?
那她还怎么回到渊哥哥身边,沈兰依双眸狠厉的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恨不能将他浑身扎满窟窿。
有人不希望谢怀安他们平安回京,却也有人翘首期盼着。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宫里待得都要生出蘑菇了。”楚璇玑一边研磨药粉一面唉声叹气。
“听说就是这两天的事,你若想出去玩可以求我呀!马上就要春猎了,到时候我可以带上你和温如玉,咱们一起策马扬鞭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林夕梦一边说一边对着面前的药材犯愁。
这些药材长得都差不多比如这个黄芪和苦参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爹妈生的,这一切片更加分不清了。
何况不仅要区分它们的外形、气味、还要记住它们的功效,还要注意哪些药材相克不能一起服用,这实在是太难了。
她果然没有女主的天赋异禀,小说里那些牛b闪闪的女主都是怎样炼成的?
“要我求你?”楚璇玑见她对着药材一脸苦相,一脸坏笑的凑近。
“今天的药材认全了吗?功效背全了吗?该……”
“停停停打住,我带你去带你去,别再考我了,再考下去要糊了。”林夕梦连连告饶。
“娘娘,皇上下了朝,正找您过去呢!”小顺子急匆匆找来。
“哦,我知道了!”林夕梦好似遇到救星一般,站起身就朝门外跑。
御书房里,祁渊正在批阅奏折,听见门外有动静抬头看去。
林夕梦一袭大红色骑马装,大步走了进来,“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听说你要跟温如玉学骑马?”连衣裳都换好了,看来是认真的了,祁渊眉头紧皱。
她现在怎么能骑马?万一……祁渊深邃的双眸看向她的腹部,万一有了孩子,骑马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如玉已经在马场,说是会帮我挑一匹温顺的小马,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林夕梦说起这事满脸的兴奋,在现代马可是个奢侈品,是有钱人才能玩的起的。
可到了古代,这就是代步工具,出行必备之良品。
万一哪天逃跑,这也是一项重要技能。
温如玉会武,楚璇玑会医,而她什么也不会,好不容易有这样好的学习条件,自然要多学一些。
“不许学,骑马太危险了,万一摔了怎么办?”祁渊一百个不赞成。
她成天在宫里,即便出门也有马车,需要学什么骑马。
除非她学这些都是为了逃跑做的准备。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摔断了腿算我的行了吧!”就算摔了那也是她的事,再说了她骑慢点不就行了。
总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尝试吧!
“总之不许去,你就待在这儿陪着朕哪也不许去。”祁渊低头继续处理奏折,不再理会她。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凭什么你不让学就不能学。”林夕梦倔脾气上来,转身就往外走。
真是霸道,什么都要管,她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如今连想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你若还想参加春猎,就不许去。”祁渊站起身幽幽说道。
“你是皇上,君无戏言听过没?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林夕梦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威胁人?明知道她有多期待出宫,就总是抓着这个死穴威胁她。
“你也说了朕是皇上,朕就出尔反尔了又如何?”祁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是不能如何,好,不去就不去。”林夕梦忍了,算了,不跟这个疯子计较。
大不了等春猎回来再学,先哄的他开心再说,学骑马又不是非得这几天。
更何况她刚刚才答应楚楚,要带她一起出门浪,她可不想食言。
没有什么比能够出宫带给她的诱惑更大。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想蒙混一时,朕说的是以后都不许骑马。”祁渊一看便知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马背上是何等的颠簸,更何况骑马就没有不摔的,她根本没必要受这个苦。
“我为什么就不能学骑马,你给我一个理由。”林夕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处处约束她。
学医如此,骑马亦是如此,他为什么总是要控制她的自由。
她是个人,不是个物件,由得他随意摆布。
“淼淼别闹,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学骑马就没有不摔跤的,朕是担心你。”
祁渊站伸手想要拉她。
林夕梦闪身躲开,脑中灵光一现,怔怔的看向他。
“你,从前都叫我梦儿的,为什么现在改了,你为什么叫我淼淼?”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她梦儿的?
他叫她淼淼,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相信了她说的。
祁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将他裹挟,心口猛的一沉。
祁渊努力扯出一抹笑,“你在说什么?淼淼不是你的小字吗?朕只是觉得叫淼淼比较有趣罢了。”
“你撒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林夕梦仰头喉结滑动,一颗心激动的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要你看着我说,你叫我淼淼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不是林夕梦?”
“不是”祁渊紧握双手,深邃的双眸认真看她,薄唇轻启,“朕只是单纯喜欢淼淼这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