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姑娘,安排你住锦月阁怎么样?那里虽然比较偏,可环境清幽,是个不会被打扰的好去处,那里距离琼华宫也近,跟你的名字也般配,正好可以和温如玉作伴如何?”
文华殿内,祁渊和司徒皓他们有要事要谈,林夕梦则带着温如玉和阚新月退了出来。
林夕梦对宫里的宫殿也不是很熟,一时间也不知道将她安排在何处。
当初给进宫的妃嫔安排寝殿时瞄过一眼,模糊记得距离琼华宫不远有一处锦月阁环境似乎还可以。
“客随主便,一切听凭娘娘安排!”阚新月笑意盈盈向林夕梦道谢。
其实住哪都无所谓,以前跟父亲逃难的时候,破庙荒山都住过,她对这些没什么讲究。
若不是祁昌不放心,其实完全可以在梁都自己置办一处宅院。
“多谢娘娘收留,劳烦娘娘费心了,等过段时间安全了,我就离开保证不给娘娘惹麻烦。”
“别客气,宫里地方多着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人多反倒热闹些,不然整日被关在这宫里有什么趣。”
林夕梦一脸无所谓,她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人越多她反而越开心,不过只怕她也住不了多久,说不得马上就能喝到她和司徒将军的喜酒了。
“不过估计你也住不久吧!你和司徒将军从小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在身,是不是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唉,美人小心!”萋萋眼疾手快扶住温如玉,“姑娘您看着些路啊!”
林夕梦转头看向温如玉,“怎么了这是?好好的还能平底摔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如玉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刚刚没注意看路,路不平崴了一下。”
阚新月狐疑的目光看向温如玉,这个温美人从她一出现,视线就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看,
刚刚在大殿里她看司徒皓的眼神就不对,当时她并没有多想,毕竟他们都叫她温美人,也就是说她是皇帝的女人。
可刚刚她的反应,却告诉她,这个女人和司徒皓之间似乎有事。
为了证明她的猜想,阚新月故意继续道:“应该快了,毕竟我已经到了及笄之年,父亲临终的遗愿就是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我虽与司徒皓多年不见,可今日一见却还是那么亲切熟悉,毕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应当不会不管我的。”
“可你们这么多年未见,你对他根本不了解,就这么随随便便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出去,你难道就不怕嫁错人,将来后悔吗?”
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么多年未见,仅凭儿时的那点情意,就随随便便将自己嫁了。
这样岂不是对自己和别人的不负责任,温如玉说完方觉自己僭越了。
“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你们该慎重考虑,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更是关乎女人一辈子的事。”
“你……”林夕梦诧异的看向温如玉,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看来这是比三角恋还复杂的四角恋啊!
只是不知道司徒皓喜欢的究竟是谁?
“温美人说的没有错,不过我看人也不会错的,司徒皓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苛待于我。
我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相敬如宾的丈夫,至于他心里曾经有过谁我都不在乎。”
看来她猜对了,这个温如玉喜欢的人正是司徒皓,那她为什么做了皇上的女人,既然做了皇上的女人,又为何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
阚新月瞬间对她好感全无。
“姑娘说的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是我僭越了。”温如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心口却疼的厉害。
“算了,不谈这个话题,谈男人伤感情!”林夕梦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忙岔开话题。
“过几日,就是春猎的日子,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宫玩吗?”
“司徒将军会去吗?”阚新月一听来了兴趣,她还担心进了宫就没办法出宫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出去了。
“呃……”不是说好了不提司徒皓的嘛?林夕梦尴尬一笑。
“所有人都会去,不如你先去锦月阁,看看有缺什么我尽快命人去办。”
“多谢娘娘盛情款待,那我先告辞了。”阚新月冷冷瞥了一眼温如玉,转身跟着晴风离开。
“你什么情况?”林夕梦见阚新月走远,这才转头一脸狐疑的看向温如玉。
她喜欢司徒皓,那司徒皓喜欢她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司徒皓喜欢你吗?”
“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温如玉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从头到尾都是她单相思罢了,司徒皓从未说过喜欢她,她如今的身份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们是有婚约在身的,即便多年不见,只要他们两人没有挑明终止婚约,那就是未婚夫妻,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有些事有些人是强求不来的,不如看开些,终有一日你会找到那个对的人。”
林夕梦想劝她,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喜欢一个人有时候连自己也控制不住,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我会学着忘记他的。”
林夕梦揽着她的肩膀安慰,“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策马奔腾、踏青赏景岂不快哉,什么男人、什么烦恼通通抛开。”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顺其自然,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雪灾贪污一案,在祁昌和谢怀安的共同努力之下,很快有了结果。
案件事实明了,一应人证物证俱全,毫无错漏之处,朝堂上宸王的人有心翻案,却找不到任何可下手之处。
大理寺的地牢更是被他们看的犹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朝堂上工部、吏部、户部皆有涉案人员,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出来冒头。
夜色如墨,宸王府里灯火通明。
祁川泽一袭黑色锦袍,修长的大手托着茶盏,神色阴郁的看向下首众人。
“各位有何良策?”
“老臣认为,如今之计只有断尾求生一条路可走。”管倬站起身道。
“好在,他们查到的不过是些皮毛而已,只要有人站出来顶罪,将所有的罪责揽下,那么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
“管大人心中可有合适人选?”祁川泽放下茶盏,冷眸一一扫过众人。
吓得一众大臣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