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闻言双眸闪过一丝狂喜,双手不由一紧,抱着人快速进入内室,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来人,唤白术过来一趟!”
“怎么了这是?”林夕梦一脸莫名,不解的看向祁渊。
“无事,就是让白术过来看看,倘若真是不舒服,也好尽早调理。”祁渊蹲在床边,垂眸扫了一眼林夕梦的腹部,双眸温柔的能滴出来。
只可惜祁渊低垂着头无人发觉。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就是春猎的时候累着了,再加上初夏时节,天气热导致的。
俗话说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四季如梦嘛!咱还是不要违背自然规律,想睡就睡,何必找什么太医呢!”
那些苦唧唧的药谁要喝啊!林夕梦一脸的不情愿,比起喝药她更喜欢睡觉。
再说她现在可是宠妃,有钱有闲又不是睡不起,正好将那些年失去的觉补回来有什么不可以。
“什么鬼话,照你这么说,一年四季就没有个能让你清醒的时候?”祁渊一听乐不可支,第一次见懒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他们的孩子可不能随她。
“身体要紧,可不能讳疾忌医!”祁渊收了笑,一脸严肃道。
何况,万一肚子里怀了孩子,可不能随她瞎折腾,还是要看过了才放心。
说话间,白术已经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林夕梦一脸苦相的伸出手,“有劳白太医了。”
白术匆匆行了礼,忙一脸认真的诊脉。
“我说白老,您能不能别每次都皱着眉头行不行?你这样很吓人的知不知道?”林夕梦盯着白术,见他又是一副遇到疑难杂症的表情。
“娘娘近来可有什么症状?”白术把了半天脉,也没摸出喜脉,看着旁边一脸期待的皇上。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愁死他了。
“食欲不振,身子乏的很,总想睡觉,旁的就没有了。”林夕梦见他如此严肃,不敢掉以轻心了,忙将这些日子的症状说给他听。
“嗯,听症状,应当是气血两虚的缘故,女子大多会如此,老臣给您开些补气益血的药膳,慢慢调理即可。”
白术收回手,看向林夕梦回禀。
“原来如此,以前听说气血虚的人没力气,容易累爱犯懒,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体会到这种感受了,真是不想动一点,就想躺床上,有劳白太医。”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好,林夕梦一脸开心的看向祁渊,“你看吧!不是我想懒,实在是身体不允许我勤快。”
“环儿服侍你家主子洗漱去吧!”祁渊沉声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白术,示意他跟着出来。
祁渊走到外间,一脸失望的看向白术,“当真不是喜脉?”
“回皇上,娘娘所述的症状的确像是妇人有喜的症状,但这也不是绝对,苦夏的症状也是如此。
即便娘娘有孕时日也尚短,现在无法断定也是有的,最迟这个月底,就能断定是否是喜脉。
老臣刚刚故意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方便开些安胎益气的方子,若是有了对娘娘安胎大有益处,若是没有也能帮娘娘调理身子。”
白术表示很无奈,从行宫回来不过才半月余,皇上这未免太过心急了些。
“这么说还有希望。”祁渊失落的脸上又重新燃起希望。
是了,她平日里活蹦乱跳,除了爱睡懒觉,何曾像现在这般惫懒过,种种异常表明她就是有了。
一定是他的心愿得偿了,一定是这样。
祁渊再次走进内殿,床上的人儿已经睡下了,白皙精致的脸上一片恬静。
祁渊缓缓躺下,将人揽进怀里,修长的大手一路往下,轻轻贴上林夕梦的小腹。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薄唇靠近她耳边轻声呢喃:“淼淼,有了他你可就跑不掉了。”
“跑,谁,谁的猫跑了?”林夕梦睡得正香,耳边痒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问。
“乖,睡吧!谁也跑不掉!”祁渊一惊,伸手罩住她的脸,硬将人按下,一手轻拍她手臂。
林夕梦实在太困,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这一晚,林夕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养的小猫被人抢了去,关在笼子里,她想尽办法想要放它出来,却怎么也打不开笼子。
小猫泪眼汪汪的眼神,令她久久无法释怀。
“娘娘,怎么了可是没睡好!”环儿见她坐在床上神色闷闷不乐,忙走到床边查看。
“您若是不想起,就接着睡,皇上说了,您今后想什么时辰睡,就什么时辰睡,没人敢打扰您。”
皇上说了,让她们今后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娘娘。
“没事,就是昨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而已,起来活动活动也好!”
“娘娘,诸位娘娘在碧落宫外赖着不肯走,说是要向您讨个说法!”
白云皱眉一脸不耐烦,这帮人打又打不得,赶又赶不走,真是烦。
“让她们去朝清宫等着!”林夕梦坐着不慌不忙的任由环儿为她梳妆。
一袭大红色长裙,头簪赤金凤钗,白皙精致的五官配上明艳的装扮,三分美貌七分威严,让人不由生出些惧意。
平日里她都懒得打扮,今日不同,她要配合祁渊演一出宠妃失宠帝妃不慕的戏码。
现在表现的越张扬跋扈,待会儿才能显得越凄惨狼狈,前后对比才越明显,这样才越有可信度。
“冷宫走水的事肯定是她干的。”邱疏影又是一身珠光宝气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说话带着哭腔却不见半点眼泪,还一个劲拿帕子擦。
“梁妹妹实在是可怜,人都已经被关进了冷宫,她还是不肯放过,非要置人于死地。”
“就是,如此草菅人命心狠手辣之人,如何能做六宫表率执掌后宫。”管青梅一袭杏黄色长裙,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喜色。
这是个绝佳扳倒林夕梦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愿错过。
听闻昨日梁婷自缢,是因为被几个太监羞辱,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林夕梦掌管后宫不力。
再者听闻林夕梦进了冷宫,紧接着冷宫就发生了火灾,这件事即便不是林夕梦做的,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你是什么身份?无凭无据,也敢随意污蔑贵妃。”温如玉面色骤冷,一双冷眸看向在座众人。
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梁婷被关进冷宫的时候怎么不见她们为她打抱不平,说上一句半句。
人都死了,这个时候才来抱不平,实在是虚伪。
“无妨,清者自清!”林夕梦一脸淡定的走进大殿。
“娘娘金安!”众人忙起身行礼。
林夕梦目不斜视走向首位,“诸位找本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