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珍平日里的活动范围不大，常去的几个地方，朱婉芳都已经找遍。
还有哪里是朱婉芳没找过的呢？
“郭小珍平时工作的地方，你去过吗？”方觉夏看向朱婉芳。
后者摇摇头：“她说那里很乱，让我不要去。”
“不过那个地方她跟我诉苦时提到过，我应该知道怎么走。”
……
十几分钟后，方觉夏与朱婉芳来到一处二层公寓房。
外墙破旧 ，上面贴满各种小广告。
每个房间的窗户，都被掩盖住，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走上破旧斑驳的楼梯，方觉夏刚转入一处小厅，迎面走来一人。
身材矮小，表情却十分凶狠。
对方打量着方觉夏与朱婉芳，这两个的颜值，都不像是出没在这个地方的人。
“喂，干嘛的？”他满是警惕地拦住方觉夏。
方觉夏想了想，没有掏出警员证，因为那样，这样会瞬间乱成一团，到时想要找到郭小珍就很困难。
“我们来找人的，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郭小珍的。”
矮个子男人皱眉想了想，好一会才突然说：“那个兼职？她早就不在这了，兼职都被安排在隔壁楼，你们去那找找吧。”
方觉夏只好带上朱婉芳，转身准备下楼。
但这时，一名光头胖男人从楼梯走了上来，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纹着一条蜿蜒的毒蛇。
他刚进来，刚刚还态度冷漠的矮个子男人，瞬间堆起笑脸凑上前。
“蛇哥，您来的正好，刚好来了一批新的。”
蛇哥胖手一把推开矮个男，一双小眼睛盯着准备下楼的朱婉芳。
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他直接抬起胖手，越过方觉夏，抓向朱婉芳白嫩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朱婉芳一跳，她正想向后躲闪。
方觉夏直接抬脚！侧踢在光头男腰侧。
那肥硕的身躯，直接被踢飞，摔倒在地。
蛇哥艰难抬头，正要放狠话，然后准备去摇人。
但当他看清方觉夏的脸后，一双小眼睛睁到最大。
“是，是你！”
原来，方觉夏打残王宝的那天，他也在那条街凑热闹。
认出方觉夏后，他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向楼下逃去。
挨个男见状，也看出些许端倪，有点心虚，不敢再去看方觉夏。
走下楼时，朱婉芳看着方觉夏的背影，心中庆幸，还好叫上了方sir来。
二人来到隔壁楼，这里看起来没这么隐蔽。
也没人看管，似乎完全是开放式。
当方觉夏刚一上到二楼，眉头就深深皱起。
因为嗅觉灵敏的他，闻到二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
这臭味…与死老鼠差不多。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他遵循着臭味，走到一个房间门口。
木质的房门上，没有门牌 只是用粗头笔写着歪歪扭扭的204。
方觉夏驻足，想要听一下里面有什么动静。
但里面一片寂静。
他只好抬手，先敲了敲门。
良久，都没有人回应。
方觉夏抬手，将朱婉芳拉到一旁。
嘭一声！
一脚，直接轻易将门踹开。
木门刚一打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鼻而来。
此刻，哪怕是朱婉芳，也能清晰闻到，她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
想起某些电影中的场景，朱婉芳心中也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凑到方觉夏身边。
方觉夏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只是站在走廊，看向屋内。
204只是一个小单间，哪怕从门外向里看，除了厕所外，可以说一览无余。
房间没有开灯，借着走廊中的微弱光芒，方觉夏看到。
在床边，一个身穿与朱婉芳同样式校服的少女，正双手抱膝，呆呆地坐在那。
洁白的校服，沾染着点点殷红。
少女神情呆滞，哪怕屋门被人踹开，她依旧毫无反应，只是怔怔看着前方。
朱婉芳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当看到好姐妹出现在视线时，她第一时间想要进屋，问清楚情况。
她刚想迈入屋门，却被方觉夏拽住了手腕。
朱婉芳疑惑转头：“方sir，怎么了？”
“郭小珍有点不对劲，你站我身后去。”方觉夏语气不容置疑。
朱婉芳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凝重的方觉夏。
她虽然很想搞清楚郭小珍的情况，但还是听话的跟在了方觉夏身后。
看着坐在床位，依靠着墙，目光正对着门口，与无声自己对视的郭小珍。
方觉夏试探着问：“郭小珍，能听到我说话吗？”
几秒，郭小珍对方觉夏的问话毫无反应。
见状，朱婉芳也适时开口，声音满是关切：“小珍，是我呀，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朱婉芳的话，让郭小珍眼神微微变化，但只是一瞬，紧接着又恢复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