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贺千鸿哑然望着玉玲珑,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精辟的话来,再次让他惊讶了。
“你莫不是还对穆宴那个伪君子恋恋不舍?”
玉玲珑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红颜成枯骨,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你也不想我整日郁郁寡欢吧?”
贺千鸿轻叹口气,他舍不得放开玉玲珑,但是又不想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这些日子他的内心都十分煎熬。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
“也好,都随你!”
也许是陌生的环境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渴望,贺千鸿的眸子染上一层薄红,看得玉玲珑有些口干舌燥。
一想到他马上要离开了,要永远地和另一个女人相伴一生,玉玲珑心里酸涩不已,她抱住了贺千鸿的脖颈,吻上了他柔软的唇。
贺千鸿立马摁住了她的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多想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能够撇开俗世的纷纷扰扰,只是这样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宠爱她。
“殿下,侯爷去了公主府,他正在公主府等您回去呢!”
若柳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到两人的耳中,玉玲珑眉头微蹙,这个若柳,总是在这种时候冒出来搅局,她都怀疑若柳是不是诚心不让自己好过,而且穆宴跑到公主府想要干什么。
贺千鸿看着玉玲珑明显被转移了注意力,立马冷声呵斥道:“让他滚!”
若柳吓得身子一哆嗦,立马远离了房门。
玉玲珑还想说什么,被贺千鸿直接封住了唇。
他的爱素来都是凶狠霸道,轰轰烈烈的。
玉玲珑根本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情,就深深地陷入他的用心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若柳远远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她还能听到玉玲珑细碎的娇喘声,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暗。
果然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在酒楼就勾着男人做这种事情,真是下贱!
如意端着洗漱用水走了过来,看到若柳站在一边不解道:“若柳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殿下休息了吗?”
若柳瞥了如意一眼道:“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不清楚。”
如意端着水刚要往前走,随后而来的若菊急忙轻声唤住了她。
“如意,不用去了,不要打扰殿下休息。”
如意哦了一声端着水又折了回来。
若柳瞪着若菊小声道:“看到没有,殿下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倒是知道借别的男人来引起侯爷的嫉妒心了,怕就怕她会玩火自焚,你也不及时提醒殿下让她收敛一下,难道你就忍心看到殿下因为别的男人而名誉尽毁,落得个人人唾骂的下场吗?”
若菊一时也无语了,她当然也是希望公主能够和承恩侯早日和好,但太子殿下和公主似乎更加相配呢。
公主没有拒绝太子殿下,她应该是喜欢太子殿下的。
她们做奴婢的,又有什么权利干涉主子的事情呢?
更何况,她这几日随张潜一起去给流民们看病,竟然听张潜说出了一个承恩侯的大秘密。
若柳不知道真相,还傻乎乎地替承恩侯抱打不平,或许还觉得一切都是公主的错,她可不能让若柳再诋毁公主,于是将她扯到一边小声道:“若柳,殿下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也是有苦衷的,她只是很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若柳不屑一顾道:“怎么可能,侯爷又不是不能生,我看公主就是看上太子殿下,想要抛弃侯爷了。”
若菊叹口气道:“若柳,我们的主子是公主殿下,你为何处处向着侯爷说话呢?”
“我只是就事论事,公主抛弃侯爷,就是她不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公主成亲五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
若柳目光闪了闪一脸兴奋,压低声调道:“莫不是公主有隐疾,无法生育子嗣?”
若菊有点儿生气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侯爷有隐疾呢?”
“怎么可能?侯爷一看就身强力壮,倒是公主总是病恹恹的,一看就知道是她身体不利于孕育子嗣。”
“是侯爷有隐疾,张府医亲口说的,他正在给侯爷调理身体,侯爷这些年也在四处求医问药。”
“什么?这,这可是真的?”若菊惊得瞠目结舌。
若菊重重点点头,“这些年,他都无法与公主圆房,所以公主没有了办法,这才想和太子殿下一起,生下一个孩子继承家业。”
若柳依旧有些不敢置信,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若是承恩侯无法与女子圆房,那么他跟一个太监就没什么两样。
自己还打算借着公主的身份成为他的侍妾呢!
如今看来,自己的一切打算都落空了。
若柳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为什么就不是玉玲珑有隐疾呢?
不,她不相信,肯定是玉玲珑为了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故意诬陷承恩侯患有隐疾的。
想要验证到底是谁说了谎,也是十分简单。
只要让小厮传话给承恩侯,玉玲珑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共度良宵,他若真是个男人,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必定会立马赶来捉奸的。
一想到玉玲珑被承恩侯亲自捉奸在床,那场面应该能轰动整个京城吧!
若柳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转身下了楼,对着前来禀告的小厮低语了几句,小厮面露疑惑,但还是立马转身离开了。
穆宴板着一张脸坐在芙蓉殿的大厅内,眼看天色已晚,玉玲珑一行人还没有回来,他心头的怒火就有些压制不住。
冯玉珊立马给他又添了一杯茶道:“公主或许是有事耽搁了,你还没有用晚膳,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穆宴虽然感觉饥肠辘辘,但是公主府的主人不在,他可不想使唤这些公主府的下人。
“再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冯玉珊眼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们的行李还都堆放在院子中,也不知道穆宴怎么回事,非要跑到公主府里面住几天,寄人篱下有什么好的,主人不在,这些下人们也不懂待客之道,就送了一壶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