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陆琮熙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要我休了眀馨,你是痴心妄想。
绝对不可能!”
“你可是她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要休也是休你。
本郡王现在就休了你,去死吧贱人。”
顾明姣嫌他聒噪,抬手示意,严庚又提着他压进水中。
几次之后在他累的没力气后才放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对她如此情深义重,就是不知道她对你是不是也是同样情深?”
“眀馨对我自然也是一样,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贱妇,本郡王绝对不会对你有情,你生的孽种本郡王也不会认。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儿子这辈子都做不成世子。”
陆琮熙还是认为顾明姣是在争世子之位,但他绝对不会把世子之位她儿子。
她生的那两个贱种,他也不会认,更不会养。
顾明姣啧啧两声,“你真是可怜。
你这么维护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以为你这样挑拨我就会相信你的话。
你尽早死了这条心,我是绝对不会休了眀馨的。
并且,眀馨的孩子绝对会是世子。”
陆琮熙半点儿都没有想过怀疑顾明馨,只以为是顾明姣在挑拨。
想为她儿子争世子之位,她越是这样,他越不会让她得逞。
但顾明姣却是一直保持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神中一直含着可怜。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没事,我来慢慢跟你说。
你听着,自己考虑。
顾明馨早产,但孩子却是大得难产不好生。
你真的认为只是吃得太多导致孩子太大才难产的?”
她就这么看着陆琮熙,说了之后停下来等着他消化。
再接着说,“就是你回京城的前一天,端午节。
你以为顾明馨是跟谁去看的龙舟?又是跟谁在一起一整天?
你回京那天到侯府去看她,她说脚疼不见你,真的就只是脚疼?
洞房花烛她都能把你赶出门,怎么只过了半月她就又让你进房了,心甘情愿跟你做真夫妻?
算算日子的话,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怀上了。”
她挑眉笑得愈发明媚,“你以为是你跟她在杨家那次怀上的?日子根本就对不上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想想,她为什么突然对你转变了态度?
可在诊出怀孕后,她又对你冷谈了,为什么呢?甚至还想跟你和离。
离京之前,她非得去跟大皇子妃告别。
你就没看着你的好儿子仔细想过,你那好儿子像大皇子更多于像你。”
说完,顾明姣就等着他自己想了。
陆琮熙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不信,他认定了顾明姣就是在挑拨。
但在顾明姣一条一条说出来,分析得有理有据后,他不得不跟着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离京之前顾明馨刚跟他吵了架,他都做好了准备好好哄她一两个月了。
但她突然就转变了态度,是为了要去大皇子府。
从大皇子府回来后她的情绪看起来明显失落。
最后去永昌侯府吃饭的时候,她和岳母说话和眼神,好像真的是在瞒着他什么。
这样一想,陆琮熙就忍不住越想越多,越想越深。
但在顾明姣面前他还是不想被看笑话,而且这些都只是顾明姣的一面之词,是她故意挑拨,他不能上她的当。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顾明姣听了点点头,云淡风轻地道:“一般人突然发现这种事确实是会很难接受。
没事,你慢慢想吧。
不过我就不留你了。”
顾明姣看了眼严庚,“打一顿丢出去吧,以后不许他再进门。”
陆琮熙和方松是被堵住嘴拖出去打的,他们还不知道,出了郡主府之后还有一顿打等着他们。
他敢说顾明姣的孩子是孽种,还被陆庭渊听到了,陆庭渊只是让人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也是看他可怜,饶他这一次。
顾明姣并不知道这些,她是想着以后不一定能再见陆琮熙两人,临走之前膈应他一下也算是出了这两年的气。
就算顾明馨生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遇上合适的契机就会生根发芽。
她还有点期待他跟顾明馨更鸡飞狗跳的生活,绝对有趣。
顾明姣心情大好回去见陆庭渊,还得哄人。
陆庭渊还在后面没有出来,顾明姣亲自端了糕点进去,主动喂了一小块。
“我已经教训他了,王爷别生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为他求情。”
陆庭渊轻哼一声,撩着眼皮儿睨她一眼。
但还是张口吃了糕点,顾明姣知道他这就算是接受了。
“别人不知道,但王爷还能不知道吗?
要不是因为他是您的侄子,我都想打断他的手脚才能解气。”
“以后你也是他的长辈。”
陆庭渊状似无意瞥了庄魁一眼,庄魁领命出去办事。
郡主,不,马上就是王妃了。
王妃说要打断陆琮熙的手脚,那就必然是要打断的。
顾明姣方才转身落座,并没有看到主仆俩的眼神交流。
不过,就算是看到了,明白了,她也不会阻止。
可是陆庭渊动的手,不关她的事。
陆庭渊问她,“这下出气了,顺心了?”
“出气了,顺心了。”
顾明姣与他对视,笑眯了眼。
两人之间话说开了,顾明姣也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坚定了心态。
再对着陆庭渊自然也改变了心疼,虽然还是会敬他惧他,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
陆庭渊喜欢看她笑,她现在笑起来是明媚的,似骄阳。
不是以前那样,刻意的讨好,根本就不从心。
“去临江府后,是住在王府别院,还是换个地方?”
他怕她会介意。
顾明姣想了想,笑道:“就住在别院吧。
那里挺好,我也习惯了。”
那个地方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回忆,但也不是一点儿好的回忆都没有。
除了那个该死的人,其它都还好。
“我记得别院中有棵海棠树,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正是海棠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陆庭渊也想起来那棵海棠树,想起曾经在海棠树下做的事,眸色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