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半跪在地,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整个手臂仿若被抽干了生机,干枯萎缩得犹如久经风霜的老树枝,皱巴巴的皮肤紧紧贴附在嶙峋的骨头上。
那修长的指甲又黑又长,尖锐锋利,宛如恶魔的利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粗重而艰难地说道:“即便你阻止我成仙,我已是半仙之体,你们奈何不了我!”
“哦?是吗?”双胞胎弟弟贺新宇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轻蔑与坚定,冷哼一声说道。
随后,他目光一凛,手中的弦剑如闪电般迅猛出击,带着破风之势,直取邪道的咽喉。
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剑虽是轻而易举地刺进了邪道的咽喉,但他的身体却在瞬间化作了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
那黑雾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离得近的三人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仿佛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脑海中疯狂乱撞,撕扯着他们的神经。
(旧司有云,其唐有幻,道而玄妙,如雾如云,乃雾也化术)
(桑有一术,唐传,其影甲也,名雾遁,而万改千幻)所以不算玄幻,顶多就是那毒有点玄
紧接着,山壁上方传来一阵极其狂妄的邪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在空旷的山洞中不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盔甲武士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直接从山壁上方轰然落下,其迅猛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压。
他手中那把沉重的斩马刀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光芒,刀刃上仿佛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透着无尽的杀意。
他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斩马刀,朝着贺新宇凶狠地砍去,那刀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双胞胎哥哥贺旧语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以最快的速度举起手中的刀,迎向那凌厉的斩马刀。
只听“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贺旧语手臂一阵发麻,手中弓箭外面包裹的木头瞬间被斩得粉碎,碎屑四处飞溅。
露出弓箭里面的刀刃,那刀刃在如此强大的撞击下,已然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
然而,那巨大的力道却并未就此停歇,几乎要将那本就脆弱的刀刃彻底斩断。
贺旧语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难以抵挡的力量汹涌而来,胸口像是被重锤猛击,一阵气血翻涌。
“噗”的一声,他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血花在空中绽放,如同凄美的红莲。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脚下一个不稳,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随后,他的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楚非萧暗叹一声不好,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使劲地摁动着手中的传呼器,企图寻求援助,然而,结果却更加糟糕。
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又冲来三名武士,他们动作迅猛如风,还未等楚非萧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刃就直接将他的传呼器捅爆了。
这时,楚非萧才惊觉,不知何时,原本在一旁看戏的队友们竟然全都被对方悄无声息地逮住了。
而队长王勇和贺新宇,由于都中了毒,实力大打折扣。
尽管他们强撑着奋力抵抗,但没过几招,便再也撑不住了,被对方凶猛的攻势打得昏死过去。
随后,楚非萧只觉眼前一黑,被人粗暴地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他的身体被人用力推搡着,踉踉跄跄地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带往何处。
等众人再次被摘下头套后,视线逐渐清晰,这才发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盘内。
让他们倍感震惊的是,不止他们这一队被捉,就连三队也未能幸免。
不过,他们队的情况稍好一些,他们的三名队长都还在,而三队就倒霉了,没了两个队长,只剩下一名副队长和剩下的20名队员了。
见没人观察,脚上和手上都被捆着沉重铁链的楚非萧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阵折腾后,终于蠕动到了三队的队伍里。
他压低声音,好奇地问三队的情况。三队的队员看了看四周,同样小声地为他详细讲解。
讲完后,这名队员脸上满是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敌人阴险狡诈,大部分的埋伏都在三队那里。
他们刚一进去,瞬间就冲进了敌人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三队综合实力其实要比楚非萧他们另外两队强上不少,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们拼尽全力,如此之多的英勇之士,只拼死了对方九成的人,而自身却是损失惨重。
两名队长不幸战死,队员人数急剧减少,如今已是元气大伤。
这名队员抬头看了看上方,眼中满是忧虑,喃喃说道:“现在就只能祈祷二队平安了。”
而他们全然不知的是,二队这边的遭遇堪称悲惨至极。
二队队长司徒枫行至一条岔路口时,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地选择走进了那条岔路。
谁能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岔路里竟然暗藏玄机,密密麻麻全是严阵以待的盔甲武士。
那寒光闪闪的兵刃、狰狞凶狠的面容,瞬间让几人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司徒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在心中权衡利弊。
他很清楚,以目前的局势,若是强行反抗,必然会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便果断地直接选择了投降。
没过多久,司徒枫等人便如被丢弃的破旧玩偶一般,毫无尊严地被扔进了圆盘里。
楚非萧满脸绝望,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而又无奈的呼喊:“这下完犊子了,彻底完了!”
恰在此时,他们的正后方,毫无征兆地从地底缓缓升上来一张极其夸张、奢华到极致的椅子。
一名面色苍白得如同久未见过阳光的男子,姿态慵懒地斜坐着。一只腿漫不经心地放在地上,另一只腿则嚣张跋扈地踩在椅子上。
在他的身旁,恭顺地跪着两名面容姣好却神情卑微的侍女。
一名威风凛凛的铠甲武士迈着有力的步伐匆匆走过来,随后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陛下,祭品就只剩下两人了!”
男子听闻此消息,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那笑声尖锐刺耳、肆意张狂,仿佛要穿透人们的耳膜,直达灵魂深处。
他一边放肆大笑,一边口中不停地高呼“很好”,那模样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参赛选手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此人,看到他这般癫狂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直呼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