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驿站!!
此处四面环山,呈凹字形。
一匹快马在官道上疾驰,由远而近奔赴驿站。
坐在马上的人身穿驿兵服饰,可若是细心观察,便能发现这套衣服与其不相符,显得有点小,甚至隐约能看见驿兵微微起伏不定。
进入驿站后,驿兵勒住马匹,大声呼喊道。
“驿站的人呢!!”
“速速换马!!速速换马!!!”
远处山坳上站着两人,居高临下俯瞰驿站。
一人是贾凌云,一人是鱼师师,地上还捆绑着一位拔的光溜溜的男人,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正唔唔唔不知说些什么。
“夫君,这个驿站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呀?青鸟姐姐恐怕会无功而返呀!”
“不急,先看下去,若是司州没问题,那我便查冀州、查青州、查并州,总之肯定有一州的驿站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导致大哥的奏报被扣押,不先扫清驿站,幽州不安!!”
驿站内走出几名懒散的司州驿兵,这些人无精打采,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吵什么吵!!”
“何处的奏报,去往何处!!”
青鸟勒马转动几圈,将银枪完美的隐藏在马腹位置。
“难不成司州的驿站还要盘问这些?”
“那是~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们也可以选择不给你换马!”
青鸟眼神微眯,故意粗着嗓子说道。
“幽州的奏报,去往京城!!”
司州驿站的驿兵们听见是幽州的奏报,顿时变了副面孔,对着青鸟眉开眼笑。
“原来是幽州的奏报啊,进来喝口水吧!”
青鸟黛眉微蹙,因为刚刚驿兵说话时,故意将幽州二字说的很重。
“水就不喝了,军令如山,速速换马....”
不待青鸟说完,一条绊马索从远处飞来。
咻!!!!
砰!!!
马匹被打的措手不及,四肢骨折,嘶鸣一声跪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青鸟措手不及,纵身一跃,拔出霸王枪。
“呔!!”
“居然敢袭击老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哈哈哈!!!”
一声大笑声过后,屋内出来大约二十余位黑袍人,将青鸟团团围住,为首者冷冷说道。
“看来是幽州那边看出不对劲了,这次特意派出一位高手来送奏报!!”
“不过,纵然你再强,总不能是宗师吧?”
“给我上!!杀了他!!”
咻咻咻!!!
几人顿时战作一团!
小小驿站,喊杀声震天。
鱼师师脸色一变。
“夫君,你真厉害,果然被你猜中了!!”
“要不要下去帮帮青鸟姐姐?”
贾凌云嘴角微扬。
“你太小看青鸟了!!”
刀光剑影间,青鸟招招致命,每一枪刺出总能准确无误正中心脏位置。
噗噗噗入肉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驿站所有黑袍人和驿兵全都死在了青鸟的枪下,仅剩那名为首的黑衣人还在负隅顽抗,但他持刀的双手颤抖,俨然敌不过青鸟的霸王枪。
青鸟额头布满一层细腻的汗珠,将霸王枪高高抛起,手持枪头,用枪尾朝着黑衣人身上扫去!
噗!!!
黑衣人再无招架之力,身躯顿时弹飞出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还想起身时,不料青鸟早已用枪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黑衣人满脸惊恐。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贾凌云和鱼师师从青鸟身后走出。
“说说吧,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占据驿站?”
黑衣人双眸一寒,表情一阵痛苦。
青鸟疾呼一声。
“不好,他要自尽!!!”
可惜一切为时已晚,待青鸟发现时,黑衣人嘴角流血,嘴唇发紫,早已没有了呼吸。
“看来是藏有毒药!!”
贾凌云冷哼一声。
“如此恶徒,死不足惜,这说明我们离事情的真相又进了一步!”
“公子,你快来看!!!”
青鸟从驿站内巡视一圈,发现没有敌人后,这才招呼贾凌云进来。
却见屋内桌子上随处放了一摞奏折,奏折封面全是【幽州都督贾若象奏书】。
【臣贾若象上奏,由于臣贪功冒进,被公孙衍兵困五绝山,还请朝廷速拨良将急救......】
【臣贾若象上奏,今日营中已有将士溃逃,无水断粮,全军仅依靠一口小泉水活命,恳求朝廷速速发兵,勿要拖延!】
【臣贾若象泣血上奏,万方有罪,罪在贾若象一人,恳请诸位中书省同僚拨兵救救这些将士,贾若象与贾懿愿自刎安诸君之心....】
【.....】
“这些混蛋,没想到大哥的奏折竟然全部押在此处!!!”
特别是那封泣血上奏书,字里行间皆是无奈,行行都是血泪。
“大哥或许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贾凌云双拳握紧,心瞬间揪紧,恨不得马上赶往五绝山。
外面传来衙役的呼喊声。
“都给我围起来!!”
“全部围起来!!”
“一个都不能放过!!!”
贾凌云三人走出来一看,却见屋外围满了司州衙役。
那位光溜溜的驿兵拿着一片树叶遮挡重要位置,哭的一塌糊涂。
“大人...就是他们...”
“不由分说将我打晕,还扒去我所有的衣服,冲下来就是一顿刷刷刷,您瞅瞅地上这些驿兵,都是他们干死的!!”
来抓捕的衙役们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随时准备逃跑。
心中将这名驿兵骂了一个通透,这三个狠人连司州驿站都杀了个精光,更何况是咱们这些衙役,这不是拿我送人头么!!
“大人....怎么办?”
“来都来了...总要做个样子吧?”
“是啊...不然回去不好交差呀!”
....
贾凌云上前一步,衙役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你...你别过来!!!”
贾凌云顿时哭笑不得,就这几个菜,还想抓我?
“我要见你们州牧!!”
......
“啷个哩个啷个哩个测测铛!!”
“哎~~大人~你好会呀!!”
“嘿嘿~还是美人教的好!!”
司州州牧曾泰,年近七旬,头发花白,此时身穿戏袍,步履蹒跚地跟着一位优伶学走戏步。
优伶长得妩媚动人,年芳十八,正是含苞待放的好年华。
老头眼睛全在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上,被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小美人,不如我们去床榻上好好学习吧?”
“嗯~~人家不去~”
“不去也得去!!别看老夫一把年纪了,我可是宝刀未老呀!!”
曾泰刚要有所行动,一位衙役慌乱的从门口跑进来。
“大人!!”
“大人,不好了!!!”
优伶面带羞涩,连忙推开曾泰。
曾泰见此人扫了自己兴致,不由得破口大骂。
“放肆!!”
“你家大人还活的好好的呢!!”
“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