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见自己这边有先帝御宝,瞬间来了底气,纷纷出列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优得意洋洋,环视四周。
宴席上除了贾凌云与勇冠军外,第一排的商人也坐在原地不动弹。
孟优心中不悦,冷冷询问道。
“几位..可是愿与朝廷为敌,成为乱臣贼子!!”
第一排的商人以万石、渠英为首,此时这些人纷纷将目光望向两人。
万石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会长代表朝廷了?”
孟优抖了抖手中的纸。
“这就是朝廷!!”
万石还想说话,渠英拉了拉他的衣角。
“万兄,别杠了,要不要跪下磕一个吧?”
“万万不可!!”
“为何?”
“站队的时候切记模棱两可,否则两边得罪都不讨好,既然选择丞相,那就坚定不移支持他,我已经犯了这样的错误,渠兄怎么也能犯这种错误呢,现在一切向丞相看齐,他跪咱们就跪,他不跪那是打死也不能跪滴!!”
渠英只觉得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心脏马上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第一次干这种忤逆的事情,还真是刺激。
“万兄...”
“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可能押错宝了!”
渠英忧心忡忡,就连指甲都嵌入掌肉里面。
“谁也没想到孟优居然有这个底牌,先帝御宝,我担心贾凌云要服软了!”
“万兄,你说我要不要借着撒尿的功夫先跑路啊?”
“孟优这家伙咱们都了解,若是让他知道我将全部家当押在贾凌云身上,估计会想尽办法整死我!”
渠英作势便要起身,好似无头苍蝇。
万石在一旁拦住。
“渠兄,你慌什么,现在府邸大门紧闭,四周都有卫士把守,你往哪逃!”
渠英都快哭了。
“那咋整啊!!!”
“你说站队不能选两边,坚定不移跟着贾凌云!”
“可依我看现在的形势,贾凌云要输啊!”
万石目光深邃,摇了摇头。
“暂且把心放在肚子里,依我看,丞相不会这么轻易就输了的!”
“真的?”
“真的,你就安心坐在这儿吧!”
渠英有自知之明,一些小事上万石看的不如他深刻,一些决定命运的大事上,他看的不如万石长远。
听到万石这么说,这才稍稍安定心神,忐忑不安坐在原处。
孟优见第一排商人挑衅自己的权威,眼眸中的杀意禀盛。
“看来诸位是想与我孟家为敌了。”
面对孟优的咄咄相逼,渠英万石几人虽不敢反驳,可也没有屈服。
渠英只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得罪孟家...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不是与会长为敌,而是..我等坚决支持丞相!!”
贾凌云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万石他们以这种方式宣布效忠,比任何捐款都来的更实际一些。
“诸位,恭喜你们,你们以后在商界的地位,取决于今天的座位!”
“难为你们与本相共同面对困难,本相绝不负诸君!”
渠英、万石等人连忙站起身。
“谢...谢丞相!!”
孟优冷哼一声。
“贾凌云,先帝御宝在此,你安敢不拜!!”
“御宝?”
贾凌云眉头微皱。
“本相怎么瞅着不像是先帝的笔迹呢?不会是你伪造的吧?”
孟优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因为身体肥胖的缘故,开始喘着粗气。
“放屁!!”
“这可是先帝之物,谁敢伪造,你没看见下面还有玺印吗?”
“玺印?在哪呢?”
“这儿!!你眼瞎啊!!这么大的玺印看不到!!”
“哪呢?”
“这儿啊!!!”
贾凌云眯着眼睛往前凑,孟优拿着御宝往前走。
当两人到了一定距离时,贾凌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一脚将这头肥猪踹倒在地!!
啪!!!!
孟优被踹了个底朝天,如同王八翻盖似的转动好几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狗日的!!”
“你..你竟敢踹我!!!”
孟优抬头,却见御宝被贾凌云夺走攥在手中,并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御宝撕了...
滋滋滋——
滋滋滋——
孟优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没错!!
贾凌云就是撕了!!
撕成条絮状,接着条絮状又变成粉末状,贾凌云轻轻一扬,如同下了一场纸雨,迎风吹散。
“贾!!凌!!云!!!”
孟优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双眸赤红死死瞪着贾凌云。
“你竟敢撕毁先帝御宝,罪同谋逆!!”
贾凌云淡淡说道。
“抱歉,你可能上当受骗了,那张御宝是人假冒的!”
“假冒你大爷,那是先帝当着我的面写的....”
“本相说假的就是假的!!”
“我...我....你..你就是个逆臣!奸贼!!我..我一定要去洛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太后!!告诉皇帝!!告诉太师!!!”
孟家一直视先帝墨宝为保命的平安符,每日带领族人观瞻不说,就连装裱的裱框都是用昂贵的香木,结果被贾凌云这么风轻云淡的撕了。
“孟会长有所不知,本相一路走来,算命的瞎子,盗墓的八一,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拿出一副先帝墨宝,幽州简直就是先帝墨宝批发,本相严重怀疑,你肯定是上当受骗了!”
孟优抓狂了。
“受骗你爹呢!!当时你爹也在那呢!难不成你爹也造假”
“噢~~”
贾凌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爹在那说不定就是真的,孟会长,先帝的御宝在哪?拿出来我甄别甄别?”
“甄别你妹!!不是被你撕了么!!”
“那没办法了,没有御宝,本相无法判定真伪啊....”
“你...你...”
孟优被贾凌云无赖的行径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哆嗦嗦指着半天。
“别生气啊,孟会长,你刚刚不是说要本相给被杀的家奴一个解释么?”
“本相的解释很简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贾凌云气势陡然一变,索性不再演戏了,冷冷跟孟优说道。
“本相一开始想跟你们讲道理,结果你们却觉得本相软弱。”
“小孟啊,别说你拿出来的只是先帝留下来的一张破纸,就算是他本人站在这儿,本相想杀的人,还是得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