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庆刚离开的时候,凌放带上了自己的夜行衣悄悄地开车跟了上去。凌放不是要跟踪公庆刚,而是预感到公庆刚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开车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因为公庆刚主导办理的刑事案子牵涉到了一些人的生死存亡,不得不防。
公庆刚开着车不紧不慢地往家的方向——太行山路桥南头的百花园小区行驶。
百花园小区就在迎河南岸,河堤上下是一个沿河的公园景区,回百花园小区,要经过迎河边的滨河大道,这条道半夜里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极个别的出租车从这里经过。
就在公庆刚行驶在滨河大道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开过来十几辆摩托车,速度很快,有几辆摩托车超越了公庆刚的轿车之后停在了车前面,逼停了公庆刚的车。这一切,让跟在身后的凌放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骑摩托车的人都戴着相同的头盔,在淡淡的路灯之下看不清人脸。这些人逼停了公庆刚之后,上去就拉车门,公庆刚看势头不对,把车门上了锁。这些人看拉不动,有一个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板斧,对着车门的玻璃砸了下去,玻璃当即碎掉了。那人就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门。
接着,几个人把公庆刚从车里拉了出来,扭着胳膊往滨河公园的树林里走去。公庆刚喊叫:“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时,从一辆摩托车的后座上下来的一个妖冶的女子,抱住了公庆刚,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撕扯成了一绺绺布条,然后喊叫:“他这个人强奸我了,过路的好汉救救我!”
旁边还有人故意录下这一幕。
公庆刚明白,这伙人是要给自己栽赃陷害,然后再以解救被强暴者的名义收拾自己。
公庆刚骂道:“一群无知狂徒,你以为这么给我栽赃就可以制服我了吗?痴心妄想!”
有一个个头高点的摩托车手照着公庆刚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奶奶的,你现在落在了我们手里,还想反抗不成,今晚,我们就问你几句话,给我们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能够让我们满意,你可以回家睡觉,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你今晚睡觉的地方就在这条河里。”
公庆刚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我,你们想到后果没有?”
那个高个的摩托车手照着公庆刚的脸上又是一巴掌:“我们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强奸了人了,还不许我们仗义出手吗?我们是在救人,救这个被你强暴的人,要不然的话,明天给你发到网上,让网民们都知道你这个人,我看你咋还有脸继续在那个牛逼的岗位上混。我现在给你商量一下,如果听我们的,你就可以回家睡觉,不听的话,我们不仅会把你强暴女人的视频发出去,还会让你因为畏罪逃避我们的追击跳河溺亡了。怎么样?你要办我们的案子,要断了我们的生路了,我们还有啥顾虑可言?今晚,我只问你一句话,对于潆溪公园的案子,你可不可以轻拿轻放,让这起案子不了了之。”
公庆刚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们:“办案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实事求是是我们的原则,别说你们是想给我栽赃,你们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放过那起案件的侦办工作,你们几个应该是那晚参与杀人的吧?我劝你们最好是去自首,免得到最后会加重处罚!”
后面一个摩托车手问身边的一位带头的:“堂哥,这家伙是个硬汉子,我们怎么办?”
那个被称为堂哥的冷哼道:“那还能怎么办,有一个人夜晚下河游泳溺水死亡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要注意景区里的监控视频,躲开摄像头。”
几个摩托车手听了这话,就要架着公庆刚往河里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大喝一声:“住手!”
这群摩托车手看到有人过来了,就问那个堂哥:“这个人怎么办?”
堂哥说道:“一块做了。”
摩托车手留下了四人继续拎着公庆刚,另外的十来个人都从背后拿出了板斧向黑衣人围了过来。
黑衣人正是凌放,他穿着夜行衣,还带着头套,只露两只眼睛,那伙人自然认不出他来。
凌放这一次不给他们机会,主动出击。
他飞身来到靠近自己的一个摩托车手身边,一个连环腿把这个摩托车手踢翻在地,并从他手中抢回了一把板斧,对着其他人砸了过去,一个被砸中者当即倒地不起。凌放又用脚尖挑起地上的板斧接在手中,用同样的方式砸中了另一个摩托车手,又一个人倒地不起。凌放用的是了不让摩托车手近身的打法,干趴下了五六个后,从腰间掏出了银针,再次使用了他们祖传的绝技,唰唰唰,一阵风过后,另外几个人的行动立即变得迟缓起来。借此机会,凌放上前毫不留情,封住了他们的穴位,让这几个人不能再动弹了。
那四个扭住公庆刚的人,看到同伴都被那个黑衣人制服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既不敢放掉公庆刚,可又不敢继续对公庆刚进行殴打。就在这四个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凌放已经来到跟前,挥起板斧砸在那个高个的后背,那个人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
另三个人一看势头不对,丢掉公庆刚就想逃跑,凌放用脚踢起地上的一把板斧朝着其中一人飞了过去,斧头砍在了那个人的后腰上,当即鲜血直流,倒地不起。
还有两个人,凌放把手中的一把板斧甩了过去,正好砍在那个人的屁股上,那人捂着屁股跑不动了。
那名女子早吓得屁滚尿流,连逃跑都不知道了,最后被凌放一巴掌扇倒在地。
剩最后一个,就是被其他人称作堂哥的人,凌放没有去追他,故意把他放跑了,让他好回去报信。那人跑回到自己的摩托车前,快速跨了上去,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凌放又来到公庆刚身边,低声说道:“抓紧把这些人捆起来,安排你们的人把这些人押走,要快。”
公庆刚听出了声音:“是你救了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凌放在公庆刚耳边说了一句:“不要暴露我是谁,下一步还有更危险的还说不定,抓紧联系值班干警把这些人和摩托车都带回去。”
凌放跟公庆刚说完之后,就去把那些摩托车手的衣服撕掉,从背后把他们一个个绑了起来,甚至连双脚都绑上了,防止逃跑。
公庆刚电话里安排好了之后,帮助凌放绑人。
十多分钟,就听到有警车呼啸着向这里而来。
凌放又来到公庆刚身边,悄声说:“查一下你的车辆,看是不是被人装上了定位装置,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准确地掌握你的行踪。你们的人来了,我走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收拾的这些人,你知道该咋说的。”
说完,凌放来到自己的车上,快速离去。
公庆刚看着凌放独自离去,心里的感激无法说出来,今晚要不是凌放及时赶到,恐怕自己真的可能成为烈士了。凌放又是如何知道会有人跟踪自己的?又说自己的车上可能被人安装了定位装置,这也太可怕了,如果是被人在车上安装了炸弹的话,那自己一开车岂不是就会被炸死?
公庆刚安排那些来到现场的警察把这批歹徒全部带走,并把摩托车找一辆大车全部托运到了西城分局。然后来到自己的车前,仔细在车里寻找,找不到任何被安装的东西。他就把手机灯打开,把车辆四轮垫高,钻到了车底下,仔细查找。
还真被公庆刚找到了,确实有用一个强磁铁的吸盘在车辆的底部大梁上,拿下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一个定位装置。
公庆刚的这辆车是私家车,能够给他安装上定位装置,要么是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要么是自己开车到什么地方的时候,不论在哪里安装的,这都是以一个危险的信号,自己被人盯上了,以后要多加小心。这一次要不是自己去凌放那里找他,凌放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行踪,更不可能会及时赶到救人。
公庆刚心里在想:“这凌放就是自己的救星,看起来以后更要多和这位救命恩人走近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再说凌放,离开了现场之后,开着自己已经挂上了正式牌照的车辆往自己所住的别墅区而去。
走到红星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距离一个大酒店不远的马路边,有几个人在吵吵闹闹。凌放就减慢了车速,这时,突然两名女子朝着自己的车跑过来:“大哥,救命啊,大哥救命啊!”
“嗯?什么情况?”凌放当即把车停了下来。
两个女子也不管凌放愿不愿意,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凌放也没有管这两名女孩,向那边走过来的几个男子看去。
那几个男子走到跟前就要去拉凌放的车门,想把两个女孩拉下来。被凌放止住了:“不要动我的车门,先给我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男子看凌放就一个人,根本不在乎:“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的话,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凌放冷笑:“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伙人有七八个,其中一个小头头模样的说话了:“如果非要我们对你不客气,这深更半夜的,万一你被人打个半死,再把这两看起来五十多万的新车咋个稀巴烂,你说这管闲事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
凌放笑道:“那你们就来试试。”
这伙人看凌放根本不在乎他们,心里也觉得很生气:“他奶奶的,从哪里来的一个鸡巴人?听口音不是本地的,你不知道本地的水有多深,就硬充愣头青,那我们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到底是谁!不给他多话了,先干趴下再说!”
一伙人竟都从腰间拿出了凶器,一个人拿出来的是缠在腰间的软鞭,鞭梢上还带着一个枪头。一个人拿出来的是一根三节棍,其他人拿出来的都是短刀、匕首之类的东西。
路灯下,凌放看到了这伙人手中的武器,为了速战速决,就从腰间掏出银针,唰唰唰,甩了出去。当即,这些人的行动受限。
凌放先把那个人的软鞭夺了过来,然后挥舞起来,啪啪啪啪,一阵响声过后,那八个人身上的穴位上,全部给软鞭上的枪头刺中,由于凌放用力上把握的很好,虽然枪头刺中了穴位,但都没有让它钻进肉里。但那几个人的感受却不一样了,一个个倒在地上难受的直打滚。
凌放最后把软鞭一扔,回到了自己车上:“你俩准备去哪里,我送你们回去。”
两个女孩千恩万谢:“大哥,我们暂时没地方可去,能不能先跟你去你那里,等明天我们商量好咋办再说,行吗?”
凌放想想,自己的别墅里还有闲房间,那就先让他们住上一晚,问清楚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