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老板听服务员说了这边要发生冲突,就赶紧过来了。看到鲁莽躺在地上,就问:“这是咋回事?”
凌放道:“他们过来打我,我都没有动,谁知道他出手太急,闪断了手腕,然后他又踹我,碰到椅子上了,把自己碰伤了。你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跟鲁莽一起来的几个人也没有看清楚咋回事,觉得凌放说得好像有道理,就下意识地说:“嗯,是这样,是鲁莽主动攻击,可咋就自己把自己弄伤了呢?”
鲁莽疼的直冒汗,想解释:“是,是……,”意思是说:“是他给我打成这样的。”
可没容他说下去,凌放接口道:“他自己都承认了吧?大家都听着呢,是不是?”
老板听了这几句话,没再听下去:“好了,抓紧把人送医院去,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不能在我这里闹事,明白吗?”
吉福全一听老板没有向着他,就说话了:“我们今天来你这里吃饭,房间满了,听说这个房间能坐十来个人,他们就四个人,想和他们调个房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作为老板不为我们主持公道,我看你这饭店是不想干了吧?”
能开这样的大饭店的人没有一个是弱茬,听了吉福全威胁他,也有点生气:“人家是昨天定的包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如果人家把这个饭店包下来,只要给我钱,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吧?如果因为人家包下了饭店,你非要来抢房间,这道理也说不过去,对吧?我听明白了,你想对我的饭店下手是吗?那我等着,我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让我干下去的。滚吧,以后我们饭店不欢迎你这样不讲理的人。”
吉福全没想到今天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只好带着人离开,临走还不忘再威胁一次:“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
看到人走了,老板也要离开,被凌放叫住了:“老板,今天发生的不愉快,给你们饭店添麻烦了,刚才那个人是万发的连襟,为了不给你带来不利,我们把现场的视频转给你吧,一旦有人来问,你也好解释。”
老板道:“我认识他,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也了解你,就是老百姓说的大侠。碰上你,吉福全就是自作自受。”
谢思敏已经把视频转给了凌放,凌放扫了一下老板的二维码加了个好友,把视频转一份给他。
老板走了,饭菜也上来了。凌放问:“姐,你能喝酒吗?”
吴雅丽道:“酒就不喝了,下午还有事,我要去看一下市场,一身酒气不太好,如果有时间,晚上再喝吧。”
一顿饭吃的很快,早早地结束了。凌放结完了账,问吴雅丽:“姐,你是住我家还是住宾馆?”
吴雅丽开玩笑:“看你说的,来到这里了,不住弟弟家住宾馆,你觉得姐姐面子上过得去吗?”
凌放就让吴雅丽、林风、谢思敏坐到自己的车上,直接回了家。
凌放让谢思敏抓紧给吴雅丽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吴雅丽看到凌放的家里还有两个人出来了,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耿奶奶,一个是林风的母亲,有点疑惑地看着凌放。
凌放就把这房子里住的每个人的情况给吴雅丽介绍了一遍,包括上学没在家的苗苗。
吴雅丽听完了,很是感动,由衷地为凌放感到敬佩。特别是知道了林风一家竟然是因为贪官污吏的加害流离失所被凌放收留,也有了要培养一下林风这个肄业的大学生的想法。当她知道谢思敏也只是个没毕业的在校大学生,也放心了,这俩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不会有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一定让他们成为忠心耿耿的员工。
谢思敏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领着吴雅丽到房间里午休,有事下午再说。
凌放这些天一直忙的没有休息好,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午休一下。
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五点多。起来后发现,吴雅丽和林风、谢思敏都不在。林风的妈妈告诉凌放:“他们看你睡着了,这些天你也太累了,就没有打扰你,说吃晚饭的时候再回来叫你。”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是王合武打过来的:“老大,我们回来了,已经进入市区了。都查明白了,回去给你汇报。”
凌放告诉王合武:“你直接来家吧,晚上一起吃饭。”
王合武来到凌放家时,吴雅丽和林风、谢思敏也回来了,她们出去的时候,开的是凌放的车,因为林风和谢思敏不会开车,吴雅丽就成了司机。
吴雅丽回来,看到屋内又多了两个男子,凌放就把王合武、詹旭刚给吴雅丽做了介绍。并重点说明,下一步的安保公司要交给他们具体负责。吴雅丽对王合武和詹旭刚也有了了解。
晚上,凌放让王合武选一个地方吃饭,王合武就有选择了惠茉莉茶餐厅,还是定的那个王亚军曾经专用的包间。
大家坐定,凌放就让吴雅丽点餐:“姐,你今晚看着点吧,喜欢啥就点啥。”
吴雅丽也没客气,按照自己喜欢吃的点了四个菜,自己又点了几个,让林风从车上拿下来提前准备的一箱酒。
席间,凌放问王合武:“说一下你们今天的收获。”
王合武就把他詹旭刚去北阳市的情况做了汇报——
上午九点了,王合武和詹旭刚赶到了北阳市花岭县白鹤乡西岭村。
到了村口,二人把车停在了一家村民的大门前,詹旭刚病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给了坐在大门口的一位老汉:“大爷,我能先把车停你家门口一会吗?我来了解点情况,一会就走了。”
那老汉一看詹旭刚给他的是一盒钻石牌香烟,就很大方地说:“停吧,没事的。想停多久停多久。”
王合武和詹旭刚又给老人递了一根烟,帮老人点上:“大爷,我打听一下,万发和万昌弟兄俩住在哪里呀?”
老汉一听是问万发弟兄的,像是很不高兴:“他们呀,要么是当大官的,要么是当大老板的,在我们村装不下了,都搬走了,听说在省城买了房子,还在清城市混的风生水起的,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农民了。”
王合武一听这老汉对万发一家有怨气,觉得有戏:“大爷,你是不是对万发一家有看法呀?”
老汉问:“你们是万发的什么人?”
王合武道:“我们和万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有啥只管说。”
老汉还是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不是他的亲戚朋友?”
詹旭刚说:“大爷,我们怎么可能和那些人做朋友?我们和你一样,对他们没有好感。”
老汉这才说:“他们一家仗着在外当官了,发财了,根本看不起我们村里的人。他们也很少回来,还是万发年轻的时候,带着老婆一起回来过,他那个老婆听说是他大学时的同学,万发多次追人家,人家才答应嫁给他的。听说那个女的是中天市汝宁县的,可后来咋又听说万发养了个小三,结果小三给他生了个儿子,原配没有生育,后来又听说万发给原配离婚了,离婚不久,原配就死了。有人说是万发和小三联手害死了原配,可原配的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人了,没人追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万发的小三是我们县赵河镇的,是万发一次在省城开会的时候勾引上的,据说,赵河镇的那个女孩在一个大酒店里当前台接待,长得很漂亮,万发在那里开了几天会就和那个女子熟悉了,两个人一说是老乡,就套了近乎,没多久就搞到一起了。后来,万发给那个女孩安排了个工作。后来听说那个女孩怀孕了,万发就给那个女孩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说到这,王合武打断了老汉:“大爷,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呀?你知道吗?”
老汉想了想:“姓赵,赵河镇赵河村的,就是镇政府所在地,那里的人大都姓赵,名字我记不住。”
詹旭刚问:“大爷,万发现在家里有人吗?”
老人说:“没人了,有点沾亲带故的都被万发弄走了,不是上班的,就是做生意的。反正,人家在我们村里最牛逼。”
王合武和詹旭刚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王合武对老人说:“大爷,万昌和万发是亲兄弟吗?”
老大爷好像对万发一家有仇,说道:“都是一个老窑烧的,当然是亲弟兄。”
王合武没有往村里去,既然万发一家人都在外地,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新情况。就告别了老人直奔花岭县赵河镇。
这赵河镇和白鹤乡相距有二十多公里,来那个人开车很快就到了。
赵河村就在赵河镇政府所在地,王合武根据凌放给他的信息找到了赵合营家。
赵河村由四个自然村组成,分为南赵、北赵、东赵、西赵。赵合营属于东赵村的人。
王合武把车停在了赵河镇政府的大院里,东赵村就在镇政府东南角,几百米远就到了。
王合武来到一个在村西头一个大坑里钓鱼的人跟前,问:“您是东赵村的吗?”
那人道:“是啊,我就是东赵村的人,我是一个小学老师,今天下午没我的课,我就在这里休闲一会,你们是?”
王合武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那个钓鱼的中年人,说道:“我来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那个钓鱼者说:“我们东赵村就这么大,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人。”
王合武就说:“赵合营,你知道吧?”
那位钓鱼者说:“知道啊,他怎么了?”
王合武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也不知道这个钓鱼者和赵合营是不是近亲属,只好改口道:“他没怎么的。就是赵合营在外和人合伙开公司,想借用我们一千万资金,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就过来打听一下。”
那个钓鱼者说:“要说赵合营,我们都是一门的,虽说出了五服了,但相互之间还都随着礼呢。这个赵合营的信用应该没有问题,他是靠着他二姐起家的,他二姐是清城市常务副市长万发的妻子,有万发做后盾,你们借给他钱,应该没问题。”
詹旭刚问:“赵合营有几个姐姐?”
钓鱼者说:“两个,大姐嫁给了大学同学,是中天市汝宁县人,二姐我已经给你们说了。”
王合武说:“为了确保出借资金的安全,我们对他的亲人也要做个了解,赵合营的两个姐姐都叫什么名字?”
钓鱼者说:“赵合营的大姐叫赵金花,大姐夫叫吉福全,二姐叫赵金丽。”
詹旭刚问:“赵合营的妻子是做什么的?”
钓鱼者说:“这个我也说不明白,原来,赵合营没有出去和别人一起开公司的时候,有个老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但自从这几年在外有了钱,就回来给老婆闹离婚,老婆死活不离,最后,赵合营给了老婆一千万,他老婆才答应了离婚。去年离的婚,不知道现在他又结婚了没有,反正自从离婚后,没有再回来过,家里的房产和承包地也都给了女方。现在,他前妻一个人在家带俩孩子,照顾孩子上幼儿园了。”
王合武问:“赵合营的前妻叫什么名字?”
钓鱼者有点怀疑地看了一眼王合武:“他前妻叫温暖。”
王合武继续问:“我们想见一下温暖,可以告诉我在哪里住吗?”
钓鱼者犹豫起来,詹旭刚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两盒软中华烟,递给了钓鱼者,并看着钓鱼者,意思是说请帮个忙。
钓鱼者知道两盒软中华的价格有一百多块钱,舍不得不接:“这样,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我们都是同门同姓的,万一有啥不好的,我怕人家说我闲话。”
王合武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对人说是谁告诉我们温暖家地址的。”
钓鱼者往东一指:“看到那个大白墙的三层楼没有?就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