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苏醒过来,紧紧拥抱住李建成:“世民,放他一条生路吧。”
李泽涛淡然回应:“不过是奴仆而已,若是皇祖满意,那就留他陪伴。” 李渊智略出众,闻声知其意,堵住了李建成欲言的唇,拖着他离开。
臣子们改变了对李泽涛的看法,先前他们误以为他是暴君,因为他所下的决定次次正确。现在他宽容对待李建成,显露了仁慈。
出身皇亲的长孙家族,虽根基深厚,今晚也瞬间土崩瓦解。曾依靠他们的大臣立刻转换立场,向李泽涛靠拢。
长孙皇后,作为女子,被打入冷宫。自此,卧榻之内重拾安宁,大唐的内忧彻底消除。
中秋宴会结束后,刚踏入锦翔殿,李泽涛接到了宦官的消息,李渊亲临。他在思考是否起身相迎,而李渊已经进入,斥退他人,仅余两人。
李渊直入主题:“李世民,我的儿早已离开了,对吗?”
柳泽涛眼神微微一凝,随即淡然而笑,谁又能比父亲更理解自己的孩子呢?即使是借用李世民的身体,他那份谋略之深依旧未能避开李渊锐利的洞察。
“你不用担心,此事我必保密。只是叹惜我儿李世民,终究逃不过天意使然。”李渊仰望蓝天,深深地长叹,将李世民的结局归咎于不可违抗的命运。
何谓天意?柳泽涛唇边浮起嘲讽的冷笑,那不过是弱者逃避的借口。
说穿了,李世民的陨落仅是西域动荡开端的一个序章。无数天神和佛祖,将世人当做棋子,编织一局宏大的棋局,李世民便是棋盘中的第一颗落子。
对此,真正要负责的,是天宫!
但这样的怨言,柳泽涛并未向李渊表白,只是在心底对天宫再划上一笔。
李渊沉吟一刻,满意地说:“大唐不独属于李家,而应是天下所有!你的举动我尽收眼底,大唐将在你的领导下,开启前无古人的繁荣盛世!”
这是李渊明示要移交皇家的权力。
果真是开国立朝的雄主,能有如此胸怀和魄力,实在难得。
李渊拍了拍柳泽涛的肩头:“只愿我离世之后,我李氏一脉仍能延续,如今只有建成存活下来。”
柳泽涛认真地点头,日后李建成的种种刁难皆因今日的承诺而得到他的庇护。
得到了柳泽涛的答复,李渊缓缓步出院落,离开凤栖殿。
期限一到,太上老君驾驭翠绿色的牛悠然飘入半空:“柳泽涛,陪我一同参加元丹盛会。”
相见于虚空,太上老君露出微惊之色,他不过多久未见柳泽涛,竟察觉他的实力再度增强,当初选中他为人间之主无疑是明智的选择。
太上老君疑惑问:“柳泽涛,你的座驾呢?”
柳泽涛指向脚下飘荡的白云:“此云飞行的速度,可远胜你的坐骑,要不比试一番?”
太上老君胡须微微颤动:“贤弟,你莫开玩笑,坐骑象征一位神明的颜面。老夫的青牛养了千年,哪敢杀肉食用,怎敢奢求它飞速如斯?”
他是圣者,想去哪里便撕裂空间,瞬间可达,对坐骑的需求不过是为了表面光鲜,就如同俗人购车只为装饰门面。
经太上老君这么一提点,柳泽涛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不由失笑。
豪放的太上老君言出承诺:“想要什么样的座驾?天地之间只要存在的,我都为你寻来!”
柳泽涛沉思片刻,北海之鲲、烛龙之身、四海龙王,或是普贤的青狮,皆稍显不足。
上古十大妖怪大多早已消失,唯有如来的舅舅——金翅大鹏,尚在世间。没错,就是他了。
“小友想好了吗?”太上老君催促道。
柳泽涛略表困扰:“老仙家,真要为小徒准备座驾,真的三界中任选?”
太上老君笃定:“我太上老君在此,还怕满足不了你?”
听到柳泽涛提出“金翅大鹏”之名,太上老君懊悔不该如此豪言壮语,此刻只觉脸上啪啪打脸。
可他乃太上老君,既然已说出口,怎会做缩头乌龟:“贤侄真识珍品,金翅大鹏确实佳选。放心,等段时日,到了狮驼山之时,必会助力你一把。”
说得云淡风轻,犹如事实,这张脸皮之厚非同一般。
柳泽涛也不拆穿,登上太上老君的青牛。
青牛抗议般地低吼,抗拒除了主人以外的乘客。一掌轻抚,牛首一拍,便乖巧服从了。
跟随太上老君来到蟠山,据说是黄帝昔日炼丹之所。
刚刚抵达,只见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静立在蟠山顶巅,身旁各自站着服侍的炼丹童子。
有些丹药需要多位高级药师通力合作,于是这些炼丹童子显得尤为关键。
一旁有位横向发展的胖子,圆滚滚的身躯宛如肉团,他的身旁居然站着四个炼丹童。
“太上老君,元丹盛会这么庄重的场合,每次你总是最后一个到。”丹元子笑道。
太上老君淡笑着反击:“最后出现的往往是最高手,今年冠军依然会是我。”
闻言,丹元子神色一窒,口舌较量中,他确实难以匹敌太上老君。
人群中率先反对的是胖子,“太上老君,我‘炉真人’可是准备千年之久,今年冠军之位,你休想再染指。”
这群炼丹高手,痴迷丹道,不懂人际世故,言语之间率真犀利。
另一位骨瘦如柴的道士,长发曳地,胡须拖到脚踝。恐怕他几千年来未浴洗过,身上气味刺鼻。右手呈深紫色,手掌中承载着一个剔透明净的炼丹鼎,稳若磐石,任风如何吹,依然不倒。
听到炉真人的豪言壮语,立刻眼中闪烁别样的光芒:“要说炼丹的技艺,只要 zi yang子自居第二,无人敢言第一。太上老君几次夺冠不过是意外之喜罢了。”
此时此刻,众人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
见柳泽涛站在太上老君旁边,丹元子笑道:“哎呀,太上老君,这位新来的童子吗?为何此次不带金银两位童子,难道怕他们误放硫磺,毁掉炼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