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帆哭笑不得,显然把王振林当成了惹事精,“外林鱼龙混杂,你怎么担保其中不会出现驭灵境巅峰、圆满甚至取道境的高手?你这可不是对我的信任,是对我的坑害啊。”
王振林仍然笑眯眯的,丝毫没放在心上:“一个身怀火灵根和麒麟血的驭灵境大成强者,一个身具土灵根的驭灵境初期高手,哼哼,光是这两个响亮的名号,谁人敢来招惹?”他开始构思自己日后如何施展雄伟抱负了。
“初期,高手?”吕凌帆无奈。
“别在意措辞啦。你想想看,咱们二人又不打算在那里待长久,只是在那里暂待几天便成为内林弟子了。到时候的好去处岂不是一抓一大把?”王振林补充说。
“这倒也是。”吕凌帆很快就同意了他的说法,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犟不过,干脆不再据理力争。王振林将纸张卷起来收好,不知不觉间加快了步伐,开始追赶前面的那些少年少女。
“对了,我们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伙伴,队友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话说三遍。”王振林说着,又开始描述自己对于理想队友的标准。
此时已经接近黎明,他们穿过了茂盛的森林,又遇上一条清澈却不算深的大河。两侧绕远都是有路的,但若水性好的话,便能从最近处游过去。王振林为了防止背包湿透,果断将背包寄存到吕凌帆的储物囊之中。
这对吕凌帆而言自然不难,只见他两脚蹬地,片刻就飞至对岸。王振林也不气恼,他深吸一口气,“扑腾”一下跳进水里,不一会就跟上了吕凌帆。
一路无语,转眼间便到了接近中午时分。
二人再度饱餐一顿,又经过三日跋涉,终于来到了宗门前。
星云派,疆域辽阔,绵延万余里。
宗内蕴无尽山峦,背靠浩瀚无垠之海域,其东部疆域直抵咕海州海岸,于最高峰之上,尚可遥望万里之外的沧荧大陆,云雾缭绕,恍如隔世。
前通八大关,直抵禹城,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实乃一方霸主。
星云派不仅与禹城关系密切,背后辽阔海域中的诸多小岛宗门,皆为其附庸。而在东方,更有沧荧大陆的几个三、四品宗门与星云派结盟,使得星云派几乎无后顾之忧。
即便偶有威胁,那三大虎视眈眈的三品宗门,经历一场恶战后均被收复,如今尽数归顺于星云派之下。
因此,星云派声势愈发浩大。
然而,星云派若欲追赶一品宗门,其难度非同小可。
那一品宗门与四大宗门相比,更是天壤之别。欲追赶四大宗门,犹如痴人说梦,遥不可及。
天下四大宗门,分别坐落于沧荧大陆、青玄洲、观灵大陆、潮涧大陆,各具风采。
潮涧大陆之上,有天下第一宗门云清宗,其分部亦设于沧荧大陆,宗主乃一绝色女子,风华绝代。
其余三宗,分别名为御玺门、乾宫山、灵隐宗,各具威名。
时隔月余,吕凌帆与王振林终于凭借四条腿来到宗门中,眼前赫然出现一堵长宽各几十丈的宽大石门。
石门两侧,镶嵌着无数华贵的珍稀宝贝,与黄金相比,犹如云泥之别。石门之上,有阵法护佑,使得旁人不敢有丝毫贪念。若想以人力搬走这珍贵石门,只怕会落得血肉横飞的下场。
石门对外开放,两侧并无守卫。只在石门下方的台阶上,刻印着一些字迹。每当有人踏过之时,字迹便会闪闪发光,有的污浊暗淡,有的则璀璨无比。
吕凌帆率先踏上一步,那不易辨别的字迹瞬间如同灼热的骄阳一般,火热耀眼,令人不敢直视。
“真是闪瞎我了!”王振林大喊一声,紧跟在吕凌帆身后。
他踏过之后,字迹同样闪耀无比,只是少了吕凌帆踏过时那股灼热的气息。
二人穿过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空旷巨大的广场映入眼帘。
这广场显然是将方圆内的古树全部挖空而建,显得气势恢宏。广场上,一排排石桌整齐堆放,显然是为迎新所用。
每张石桌后方都站立着一位神情严肃之人,他们年纪多是二十出头,身着宗门内统一发放的服饰。在这样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们却都展现出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吕凌帆环视四周,目光在第一排的最右侧的石桌上停留。那里,有一道惹眼的风景吸引了他的注意。
王振林更是探出脑袋,死死盯住那一位身材曼妙、面色温和的少女。
她并未身穿宗门服饰,因此在人群中显得极为突兀。少女身着翠绿色衣裙,裙摆随风舞动,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宛如仙子下凡。
当少女看到不远处不知所措的吕凌帆与王振林时,她立即轻轻摆手,示意二人前来。
吕凌帆二人见状,心中有美人师姐盛情相邀,哪敢迟疑?他们几乎是奔跑而去,恨不能脚下生风。
经过一番询问,他们方知这位少女与石桌后的那些人是专门负责发放宗门令牌者。吕凌帆与王振林原以为艳福天降,不成想却是一位推销女子。他们心中不免失望几分,连回话都已变得有气无力。
然而,为了宗门令牌,他们还是掏出了十枚金币献上。
少女见状,从身后布包中搜寻一番,从一堆堆未被激活的令牌堆中取出两枚,分别递给了吕凌帆和王振林。
那令牌呈菱形形状,以上佳木质制作而成,大小略宽过手掌。
少女解释道:“要使令牌认主,需得喂其一滴自己的血液。”说完,她便从石桌下递上一把锋利匕首。
王振林见状惊讶万分,十分抗拒。然而,在吕凌帆与少女的共同胁迫下,他还是将手指割破。
这匕首藏于桌下自然也是有说法的,大概是害怕入宗之人一进门就看到一排排匕首便心生退意。等到他们了解始末后再取出,倒也合情合理。
当吕凌帆的血液滴入令牌刹那,他浑身猛然一抖,仿佛与此令牌缔结了生死与共的契约一般。那令牌闪出微弱荧光,与未激活认主前截然不同。王振林看着刺破的手指不由得心疼地大喊大叫了一会。
但一想到弄伤自己的人是一位美貌女子,他心里又平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