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潮涧王的命令下达,整个齐安城都开始行动起来。
隐藏的高手们纷纷现身,护国大阵也被缓缓开启。
一场关乎大陆命运与未来的战斗,即将在这片繁华的都城中上演……
吕凌帆一路疾驰纵马,如狂风骤雨般穿梭于齐安城的街巷之中,马蹄声与铁甲交击之响,震耳欲聋。
身旁百姓见状,纷纷驻足议论,言语间满是惊叹与惶恐。
“原来这英俊少年便是这些年中名声大噪的大跃国新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一位老者捋须长叹,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
“不到三十岁的天倾境,这等修为,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另一位中年男子摇头晃脑,感慨万千。
然而,在这赞叹声中,却也不乏忧虑与担忧。“还有功夫闲扯呢,等一会这吕凌帆与国主打起来,整个城都被拆了,抓紧带着老婆孩子跑路避难吧。”一位妇女急匆匆地拉扯着家人,神色紧张。
此言一出,四下百姓纷纷慌乱警惕起来,熙熙攘攘的齐安城,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呼喊着,试图逃离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
吕凌帆身前,好几波王朝使者试图阻拦谈判,他们手持令牌、圣旨,口若悬河,试图说服吕凌帆放弃进攻,将他逼退。
然而,吕凌帆却压根不听不理,他眼神冷冽,一人一枪,如同天神下凡,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那些使者还未曾近身,便已被他枪尖所散发出的凌厉气势震得心惊胆战,纷纷退避三舍。
他怀着深深的恨意,一路杀进王都。
吕凌帆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于金镰曾的话:曾经赐下吕昭黎那杯毒酒的主意,幕后使者不光是鬼道人,还少不了号称第一智囊的潮涧军师,以及潮涧王项柏!
这些人,便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漂泊多年的罪魁祸首。
这一路上,数万精兵拦路无果,高手尽出无阻。
吕凌帆手持长枪,身披腹甲,使出困龙枪法,枪影如龙,所向披靡。
无论是武艺高强的武将,还是修为深厚的修士,在他的枪下都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来自父母、弟弟、师公的仇恨累加,让他怒火中烧,无法平息。
一怒入宫城!
这座由数十位宫内顶尖阵法师合力打造,凝聚了一国气运的护国大阵,将数百间殿宇包裹在内,却在在如今天倾境的吕凌帆身前形同虚设,被他与麟宙二人合力轻易破开。
他们二人并未率先入皇宫,而是直奔天牢。
在那里,他们大杀四方,解救了因为宫廷政变而被囚禁在地牢之中不知多少年光阴,满脸憔悴沧桑的项鸣。
杀出地牢后,项柏手中握着潮涧王国的真正底牌出现了。
这是一位存世千年,与国同寿的老宦官,名为上官鲲鹏。
他不在武威榜之列,但已是天倾稳固境界的高手,实力深不可测。他半路杀出,拦住了吕凌帆等人的去路。除他之外,随行者还有项柏的五千护王亲卫,将众人团团包围。
“无知小辈,若你此刻停手归去,将项鸣交给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上官鲲鹏冷冷地说道,“合作事宜,也好谈。”
然而,吕凌帆只冷笑一声回应道:“老子的确要与潮涧国主谈判,但很可惜,我要结盟的对象不是什么狗屁潮涧王项柏,而是潮涧新王——项鸣!”
此言一出,上官鲲鹏脸色阴沉如一摊死水,身旁刚刚被解救的项鸣也是一脸懵然。
他甚至不知道救下自己的人是谁,更不知这几十年中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背靠皇宫,倚仗国运,你绝对赢不了我。我倒不介意,今日在此地杀死一位邻国帝王。”上官鲲鹏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吕凌帆见他这般轻视自己的模样,瞬间暴怒起来。
他抬枪起势,三招之内便干脆利落地杀死了上官鲲鹏!
一招千变法施展出来,五十道分身入地而出,如同风卷残云般秒杀了战力凶悍的五千亲卫禁军。
一路上,吕凌帆详细向项鸣解释着自己的身份与来意,连同如今混乱的天下大势一并说出。
“我既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是为了复仇而来。”
“日后,潮涧国,是你的了。”
项鸣听着吕凌帆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他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试图理清其中的头绪。
而吕凌帆则一路杀伐决断,势如破竹,直逼大殿之上。
当潮涧王项柏终于面露惧色,跪倒在地时,上官鲲鹏已死,他自知失去了最大的庇护。
项柏颤抖着声音,坦白了当初的一切。
他承认,当初皇位的合法继承人,拥有镇祟玉佩者正是项鸣,只是在他与这位“智囊军师”的巧妙策划下,遗诏得以被修改,皇位也被他通过手段夺取。
至于当初下令追杀吕凌帆的父母,也是在怨流军高层的威胁下,不得已狼狈为奸而为之。
曾是一国君王的项柏再没了半分帝王威严,甚至连皇家颜面骨气一并失去,他的哭号声、叩头声在大殿中回荡,乞求得到原谅,声称愿意接受一切要求,甚至军权、王位,只求活命。
然而,吕凌帆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做的这些丑事太多。你害我流亡他国,与父母相隔,害我幼弟惨死,师公重病,叫我如何能原谅你?”吕凌帆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闭上双眼,不再听他的絮叨。
苍生龙吟被高高抬起,竭力横扫,血洒皇宫,两颗圆滚滚的脑袋落地。
当初风光无限的第一智囊与潮涧帝王,如今双双惨死枪下,不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