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排查内奸。”弑君者答道:“恰好你又不在,估计因此特别怀疑你吧?”
修贤摇头:“总觉得她是冲我来的。话说……我这么可疑吗?上一个怀疑我,这一个也怀疑我?”
楚宁在一旁插话:“现在我也想怀疑你了,好家伙,一开口就把人卖了。”
“你又没事。”修贤不解:“怕什么?”
“患难见真情啊。”楚宁感叹:“你也没事不是吗?”
“我不是忙嘛?算了,查就让她查吧。”修贤满不在乎:“只要别来妨碍我们的修炼就行。”
“明日你自己小心些。”弑君者拍拍修贤,然后唤道:“走了。”
“哎,领导。”修贤一把拉住弑君者。
“怎么了?”弑君者问。
修贤挠头:“那个,那个w是不是心眼小?”
弑君者笑了:“怕她报复?”
修贤连连点头。
弑君者一巴掌拍掉修贤的手:“咎由自取。”
“我这不是后悔了吗?”修贤赶忙又抓住,朝弑君者眨眼:“那个……不行……领导你留下吧。这样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弑君者面色一沉:“你在说什么!”
修贤指向套间卧室:“床很大!真的!”
最终,弑君者还是留了下来。
只因修贤问了一句:“那家伙会不会半夜来报复我?”
或许考虑到w的性格和实力,弑君者决定留下。
沐浴更衣后的弑君者盯着修贤:“只此一夜!”
她试图让修贤睡沙发,但修贤厚着脸皮不肯。
“得了得了。”修贤说:“生气都是暂时的,今晚没事,以后应该也没事了。领导,我帮你吹干头发。”
“不必。”弑君者退避,拿起灵能吹风:“我自己来。”
修贤拿起另一只灵能吹风:“那我帮你吹尾羽!”
说着,修贤抓住了弑君者的尾羽。
“你……”弑君者往旁边拽,却发现修贤紧随其后,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够了。”弑君者冷声道。
“嘿,咱俩谁跟谁啊,领导你多次护我,给你吹吹尾羽是应该的,应该的。”
灵能吹风嗡鸣,弑君者看着修贤,咬牙切齿:“烫到我,你就死定了!”
“放心放心。”修贤开始吹拂,话说,他上次给动物吹干是什么时候?
穿越前撸猫的时候?
修贤有些后悔,早知会穿越,就去做个动物保护者,那时肯定能和动物们亲近不少。
至于兽医?
兽医还是算了,动物见到兽医都会害怕,那是本能的恐惧。
原因无他,兽医在学习期间的临床实验,双手沾满了动物的鲜血。修贤有个学兽医的朋友,曾向他透露过此事。甚至他们学校的动物保护社团,得知兽医的临床实验真相后,直接把兽医从社团里踢出去了。
毕竟,实验结束后,一命呜呼是兽医的常态。
所以,某些小说里兽医与动物亲近,纯属胡扯!遇到这种,大家喷就对了。
就算有亲近的,也是个别例子,不必在意,继续喷就好。
咳咳,扯远了。
这不是在暗示什么。
修贤手法熟练,将弑君者的赤尾吹得蓬松,还在后面问道:“我说领导,平时最好把尾巴收起来吧。”
“为何?”弑君者问。
“掉毛啊。”修贤说:“话说你们鲁帕没遇到过这个问题吗?”
“少见。”弑君者回答:“菲林族倒是常有,不过尾羽是用来保持平衡的。”
“那就给它戴个套子吧。”修贤提议:“否则被痕迹鉴定师盯上,不利于你的行动。”
弑君者点头:“嗯……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刚才是不是话中有话?”
“绝对没有。”修贤说
弑君者身躯微震,当她欲要呵斥之际,镜中映照出修贤专注的神情。
他的手掌轻覆其上,微动间,风从指缝与晃动的间隙中悄然吹入。
如此,修贤的手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吹风机的温度,以免误伤自己。
弑君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份奇异的感觉,也不忍再责备专心致志的修贤。
“他都如此用心了……我便宽宏些吧。”弑君者心中暗自思量。
所幸,此事迅速结束。二人虽共榻,却各拥一衾。
“你今日忙碌一天了。”弑君者柔声道,“歇息吧,我为你护法。”
修贤也不矫情:“多谢,队长。”
言罢,他阖上双眸,不久,平稳的呼吸声响起,修贤已然入眠。
弑君者松了口气,修贤安睡,她也随之松弛下来。
她悄然起身,在室内布设了几条细线,一切安排妥当后,她也躺回床上。
侧身而卧,进入浅眠,以恢复今日消耗的元气。
至深夜,弑君者猛然睁眼,察觉到被褥异动,她猛地掀开被子,剑光一闪而出。
然而,在触及目标前,弑君者骤然收手!
因那扰动被褥的,正是修贤。
修贤不知何时已踹开自己的被子,钻入她的被窝,此刻正蜷缩着环抱她的尾部。
弑君者尝试摇动数次,却无济于事。
望着修贤缩成一团的模样,弑君者轻叹:“真是个孩子!”
见修贤并无异状,弑君者转过身不再理会。
然而刚入睡不久,她便感到呼吸声在脑后持续,睁开眼,发现修贤已从背后抱住她。
“得寸进尺啊,混蛋!”弑君者低语,试图挣脱束缚。
不料,修贤的手却紧了紧,口中呢喃:“别……别走。”
弑君者一怔,咬咬牙,握住修贤的手将他推开,然后侧身面向修贤。
“又是这样?”她看见修贤脸上满是紧张,额头上汗珠滚落,即便在睡梦中,也能看出他的紧张。
这样的表情,弑君者曾见过一次。
想了想,她将修贤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唔!”弑君者惊呼,身体本能地往后仰!
因为她腰部已被修贤瞬间拉至身旁,所幸二人皆着衣。
幸亏她上半身向后倾斜,方才避免了更为尴尬的境况。
修贤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消散。
“这家伙……”弑君者满腹疑窦,“做了什么梦呢?”
接着,她审视自身处境,顿时欲哭无泪。
本想拉开距离,结果反而更近了。
“他睡着了,他睡着了,他睡着了。”弑君者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然而,她发现自己无法入睡!
“这算怎么回事!”弑君者懊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