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双洁。传统宫斗宅斗。)
烛火跳动,被浪翻滚。
屋里,楚亦姝被男人抵在榻上,挣脱无能,只能双眸湿漉漉盯着男人嘤咛求饶:
“爷……求爷怜惜奴婢……”
她的声音娇媚如丝,落在面带不正常潮红的男人耳中,不仅没能唤回男人的理智和怜悯,反而如一道弯钩,钩得男人心痒难耐。
男人愈发霸道又蛮横的索取。
在彻底晕死过去前,楚亦姝咬着牙,飞快抓起跌落在床边的一枚翠雕竹枝秦字玉牌塞到枕头底下。
终于,她彻底没了知觉。
翌日清晨,楚亦姝再醒来时,浑身疼痛,目光四下一扫,床上、地上皆是一片狼藉。
那个昨晚一次次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屋外,有声音传了进来:
“……芷岚,王爷就这样走了?留还是不留也没给个准信,里头的人怎么处置?”
回应的是一道极其讥讽、轻蔑的声音:“哼,还能怎么处置?既然王爷没发话,那就是没瞧上。一会儿叫几个婆子,把人捆了送到尼姑庵就是了。”
这女人本就是张县令非塞给王爷、讨好王爷的物件儿,能伺候王爷一夜已然是她的福气,还想如常人般回去嫁人?
要她说,干脆一杯毒酒弄死了事,免得叫这狐媚子坏了王爷的好名声。
屋里,楚亦姝听得心惊肉跳、脸色煞白。
不过,她虽害怕,却不得不咬紧牙关、打起精神,拿出昨晚藏在枕头下的玉牌,赶紧放到床边的脚踏边。接着,她再重新躺回床上,闭眼装睡。
往后她和小弟、妹妹,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全看这一回了。
很快,外头又有了动静。
“王爷?”
芷岚瞧着去而复返的秦王有几分诧异。
王爷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秦王脸色很不好。
他和六弟端王奉命来西北边关监督防御工事的修筑。
西北本就荒凉困苦,再加上公务繁重,张县令为了讨好他们,隔三岔五就给他们塞人。
他严厉训斥过几次,修筑防御工事关乎国本,不能分心。
谁知张县令不仅不知收敛,昨晚还趁着酒宴,给他下了猛药,将他领到这处院子。
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县令的混账妄为,叫他对昨晚的女人一同厌恶。
今早一醒,他一刻也不愿多待,穿了衣服就走。
谁知走了一半,他发现表明他的秦王身份的玉牌不见了。
莫不是被那女人给偷藏了去?
秦王拧紧眉心。
“嘭——”
秦王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房门。
被折腾了一整晚而“昏睡不醒”的楚亦姝骤然被声响惊醒,一下惊坐起来。
外头的通透清澈的阳光照进来。
秦王瞧见青丝散落、肤白胜雪、目光惊恐的楚亦姝的曼妙身影,带着十足的冲击力,一下撞入他的眼帘,叫秦王动作一滞。
楚亦姝紧张慌乱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但,这半遮半掩之间,景色更盛……
“王爷,怎么了?”
“无事——”
芷岚的声音叫秦王从回味中回过神来,他转身关门,挡住芷岚、芷雅往里打探的目光。
再转身时,楚亦姝已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朱唇粉面、峨眉皓齿、杏腮桃脸,是西北这边少有的江南女子长相。
她一双含水眼瞳,更是含情娇媚,她缩在床脚怯生生抬头瞧他一眼,都是那般勾人。
秦王被她瞧得心头一热。张县令为了讨好他是花了心思的,竟费心找来了这样的天生尤物。
“爷……”
楚亦姝开口,如丝如媚的声音更是酥酥麻麻地摩挲着秦王的耳廓。
秦王喉头发紧,滚了一下,却没理她。
他冷眸冷面来到床边正要翻出被她故意藏起来的玉牌,脚下踩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正是他的玉牌。
昨晚的记忆,逐渐在脑中浮现,秦王隐约记起……玉牌……好像是他自己着急难耐时……摘下的……
倒不是这女子故意隐藏。
秦王俯身去捡,余光不经意瞥见玉牌不远处有一件被撕成两半的鸳鸯戏水肚兜。
夜间的疯狂行径,那种食髓知味的畅快,一一浮现。
秦王呼吸不知不觉更加重了几分。
这时,怯懦、害怕的楚亦姝捡了件难得完整的衣裳穿上,面颊绯红着来到秦王身畔,小心从他手中拿过玉牌,恭恭敬敬跪在秦王脚边。
“你做什么?”
秦王蹙眉问。
楚亦姝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纯粹与懵懂,她眨眼回话,“奴婢……奴婢伺候爷……”
说着,便老实认真为秦王将玉牌系在腰上。
许是她心中还有些“慌乱”,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系了好几次都没能系上。
秦王本以为她是故意的,可一低头,就见她是真的着急,紧咬嘴唇,皱了眉心,红了面颊,连绵的红晕还一路顺着后脖颈爬向她后背更深处。
愈发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行了,本王自己来。”
秦王喑哑着嗓音打断她。
楚亦姝低头应声,恭敬退到旁边。
秦王系好玉牌,推门就走。
芷岚上前将秦王往外头引,“王爷,半个时辰后,您还要和六皇子商讨石料、木料相关事宜,不宜耽搁——”
还是一旁的芷雅忍不住问:“王爷,这屋里的人……”
要怎么安排啊?
闻言,芷岚不满地白了芷雅一眼,王爷先前既然没发话,就是没看上!多嘴问什么问!
可芷雅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先前王爷走得急,她们才没来得及问。如今王爷既去而复返,不管怎么样,都该问一问的。
是去,是留,她们也好按王爷的心思去办。
“……”
秦王沉默一刻。
屋里,楚亦姝跪在地上,屏住呼吸,也紧张的等待这个能决定她和小弟、妹妹往后一生的答案。
“找个院子安置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王终于开口。
他是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
一个如此一举一动都撩拨人心的女人,他很难不动心。
“是,奴婢这就去办。”芷雅点头应声。
芷岚却惊得白了脸色。
什么?
王爷当真要留下她?
“……”
屋里,楚亦姝依旧低头老实跪着。
只是没人瞧见,她低垂的眼眸里闪着令人心惊的灼灼光芒。
楚亦姝唇角微扬:小弟,妹妹,这一回姐姐赌赢了。再给姐姐一些时间,往后我们便不用再过寄人篱下、受人欺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