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舒若申的电话,文久一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这些钱是这两年曲成打给她的,逢年过节曲成就想尽各种理由给她转账,她总是退回,后来曲成也不愿意跟她拉扯,索性直接转到她银行卡里。
她平时消费也不算高,衣服基本都是线上买,两年下来,竟然攒了这么多钱。
文久一又找到秦茹,“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你说。”
文久一转过去5万块钱,能不能帮我给那个人交一下住院费。
秦茹直接把钱退回,“不能。”
文久一很尴尬,看着对话框,那边正在输入,结果竟收到一条语音。
“希望你冷静想想不要冲动,不管是什么情分,你做的仁至义尽了。你应该也不想日后你们再有什么瓜葛是跟钱有关吧,给男人花钱要想好值不值得。”
文久一听着这段话,又看看自己被退回来的钱。
是啊,现在条件好了,三万五万她竟然都不眨眼。想想从前,三头二百都能把自己压垮,那时候的舒若申又在干嘛呢。
秦茹又发来一条语音“那是他爸爸不是你爸爸,如果他需要你帮助,跟你开口你借,那是一回事。
他老婆就站在他妈身边,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搞不懂你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意义何在?”
文久一清醒了许多,“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
“做任何决定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拦不住,只是给你时间慎重考虑。”
文久一回复,“放心,我知道了。”
舒若申赶到医院时,徐宝渔正慌张的看着电话,她不敢说太多,又不能不找他。
徐宝渔也烦透了舒若申家的这些破事,可她有什么办法。
祝晗哭着给她打电话说找不到舒若申,他爸昏迷不醒打了120,徐宝渔除了立刻赶到医院她还能做什么?
舒若申一脸茫然的跑过来,祝晗无助的捶打他“你怎么才来?”
徐宝渔这才反应过来,是文久一告诉他的。因为自己和祝晗根本没说她们在哪家医院,只是说他爸脑出血速回电话。
“我在工地干活来着,现在什么情况啊,赶紧手术吧。”
祝晗一把拉住舒若申,“儿子,算了,我不想救他。”她边说,还看了一眼徐宝渔。
徐宝渔马上明白了“你看你满头汗,我去给你买瓶水。”徐宝渔边走边愤恨不平,站了两个多小时,儿子来了就支我走,真是白眼狼。
祝晗把舒若申拉到一边,“不治了,不救了。咱们没有那个条件,我们已经把你拖累的够惨了。我不想因为他这么个疯子把我儿子拖累死。
你已经要去工地打工了吗?儿子,钱还不上咱就不还了,现在房子门市都没了,银行都收走了,还还什么?你把身体保重好比什么都重要。”
舒若申不想解释,让她这么以为也好,走到今天,祝晗是有责任的。
15年股票好的时候舒若申偷偷给了祝晗5万块钱,让她把着急的人情债还一还,剩下的银行欠款每个月他来还。
谁知道祝晗告诉了他爸,他爸拿走钱说要投资,一定会东山再起。
他们父子俩一丘之貉,结果可想而知。这种事祝晗干过不止一次,只是舒若申不知道罢了。
后来他爸间接发疯,当着舒若申的面对祝贺咆哮,“你儿子最近给你钱没有?给了快拿出来,这次我肯定能起来!”
舒若申质问祝晗她才承认,这些年舒若申私下给她的钱,全被她给了舒若申他爸…怪不得这些债怎么都还不完…
“妈,你就实话告诉我,他做康复你能不能跟着?”
祝晗老泪纵横“他疯癫这么多年我都看着他,康复我能不管他吗?”舒若申一听,你这哪里是不想救,你分明是在等我交钱呢。
“行,那我知道了。”舒若申找到医生,“不好意思大夫,我是舒越陆的家属,我们要立即手术,我现在去缴费。”
“你爸在医院躺两个小时了,你当儿子的怎么才来?”
“不好意思大夫,单位干活,没看手机。”
祝晗那副可怜巴巴不能做主的样子,搞的医生们都认为是她儿子不孝顺,老太太不敢做决定,对舒若申印象极差。
舒若申去交钱,迎面碰上徐宝渔,她双眼无神的走着手里拿了两瓶可乐。
徐宝渔见到舒若申眼神就有了光,叫道,“你去哪啊?”
“我去缴费。”
徐宝渔解释道,“我到了就跟你妈说别拖了,你不可能不救你爸,她非要等你。”
舒若申满眼冷漠道“今天麻烦你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开颅手术怎么可能没什么事?我让我妈把端端接她家去了,这几天我在医院盯着。”
“不用了,我跟我妈两人就够了。你在这端屎端尿的活也不可能让你干。”
“你爸手术完可能都不认识咱们了,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能干。白天我回去给你们做饭,然后带过来。”
舒若申没有被打动,“真不用了。”
这一刻徐宝渔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并非是在卖人情,她是真的爱屋及乌“你别跟我客气了,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你交钱吧,我去买点住院用的东西。”
徐宝渔转身去买东西,舒若申看看手机,徐宝渔给自己银行卡转了1万块钱。
“这个病开销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先收着吧,过两天再给你转。”
他们都有软肋,却又不是彼此的软肋,这种感觉真操蛋。
交完钱,转到脑外科,舒若申给文久一发了条信息“我爸开始手术了。”
这次文久一破例的回复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他的,其实你很重感情。”
舒若申眼睛酸酸的“我好累……”
“抱抱。”
舒若申想,此时帮着忙前忙后的如果是文久一该有多好。
但那不可能的,文久一是个易烦易怒的体质,这种时候,能心甘情愿往上冲的,大概也许只有徐宝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