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辅与赤虎等人会面的同时,在另一边的皇宫中的一处昏暗的大殿内,一盏盏古铜色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火光,将四周映照出一片片阴暗的阴影,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这座原本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殿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只有寥寥无几的火烛悬挂在角落里,仿佛被遗忘在了黑暗之中。
大殿的中央,端坐着一位身穿暗深红色袍子的男子,他腰间系着一条洁白的祥云纹角带,头上戴着一顶黄金珰附蝉纹的头冠,面容阴柔而冷峻,眼神犀利而锐利,宛如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鹰。
此人正是如今权倾朝野、威震天下的宦官王甫。
王甫微微向前倾身,身体前倾,脸上的阴柔美中夹杂着几分狠辣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断地审视着下面跪着的莲花秘卫,目光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和猜疑。
此时此刻,王甫的表情变得愈发狰狞与愤怒,双目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逼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群红袍太监们,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
“一群废物!”王甫怒吼着,他的声音像是一场凶猛的暴风雨,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无尽的愤怒,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王甫用力将手中的砚石猛地扔出,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间迸发出无数碎片。“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这十年来,就只给我抓来了一些小鱼小虾,现在居然连窦氏的人都放了回来!”
王甫的声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入每个人的心窝。
大殿中的红袍太监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沉重的气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感觉像是坐在针尖上一样难受。王甫此刻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彻底打破了他们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这时,一个红袍太监忍不住开口道:“请……请老祖宗恕罪啊,属下实在没有想到那个荆州世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您。”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明显能听出内心的恐惧。
“哼,废物!”王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的表情狰狞得吓人,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撕裂。
“咱家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就是想听你们在这里找借口,说自己有多么无能吗!”王甫的声音突然提高,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带着无尽的怒气和威严。
王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文具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不禁吓得浑身一颤,不敢直视王甫的眼睛。
“请老祖宗饶命啊!”众红袍太监惊恐万分,纷纷跪地求饶,一个个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他们深知王甫的手段残忍无情,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尤其是那些跟随王甫已久的红袍太监,更是对他的狠辣作风心知肚明,知道今天恐怕难以逃脱一劫。
“饶命?你们还敢让老夫饶你们的命?”王甫的语气越发凌厉,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把所有人都吞噬掉。
王甫大步走到跪着的人群面前,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此刻,他的面容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双眼布满血丝,透露出一种无法遏制的疯狂,像一只饥饿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那些红袍太监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抽搐,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有些人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泪水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们的嗓音沙哑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那小畜生杀不了就算了,可他的行踪,你们却一点都不清楚,直到人家杀到来洛阳你们才知道。\"
王甫的目光冷漠而锐利,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每个人的心脏。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暴戾之气,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就连殿中的阴影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悄然笼罩在这些红袍太监的心头,让他们感到无尽的压抑与恐惧。
此刻,殿内的燥热不断上升,宛如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每一个人的身心,在场的几位太监已经有了轻微的呕吐感,他们的眼睛湿润,泪光闪烁。
许多人已经被这种恐惧和压迫击垮,无力地跌至地上,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王甫的怒火如同深渊一般,吞噬着每一个人的心情,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一众原本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太监们,如今在这一刻皆成了待宰的羔羊,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恐惧的气氛如同厚重的乌云,紧紧包裹住了整个大殿,让人喘不过气来。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甫的声音冰冷,仿佛夹杂着雪花的寒风,无情地穿透了整个大殿,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来呀,把这些废物拖出去,重打一百罚棍,能活下来的再给咱家送回来。”王甫的眼神冷漠,毫无怜悯之意。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随着王甫的一声令下,殿外的莲花卫立刻应声而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如饿狼扑食般抓住那些跪在地上的红袍太监。
这些太监们惊恐万分,身体颤抖不止,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莲花卫将他们拖走。
悲惨的哀嚎声在大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打动王甫的心。
王甫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只是他手中的棋子,随时都可以被舍弃。
跪在地上的红袍太监们纷纷磕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只有祈求能够活下去。
虽然一百罚棍的惩罚极其残酷,但还是有一线生机,只要能保住性命,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
“老祖宗!老祖宗!”他们的求饶声此起彼伏,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怜悯。
然而,王甫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冷酷地扫视着被拖走的红袍太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不直接除死这群不中用的手下,并不是王甫有多么多么的“善良”。
要知道,在这个宫廷之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法则,王甫早就放弃了那一丝良知。
这些红袍太监们,也只不过是他权力游戏中的牺牲品罢了。
其实王甫真的很想直接将这些废物碎掉,连一丝生机都不打算给他们留。
但奈何荆州连续损失了两批莲花秘卫,在追杀蔡邕的时候,又与一批精锐失联,莲花秘卫损失惨重。
眼下的局势,正是用人之际,这无不令王甫倍感压力,心中暗自焦虑。
再加上王甫的“同僚”们虎视眈眈,现在王甫除了身边的这些秘卫可以调动之外,就基本无人可用了。
怕死的王甫现在连多调动自己的精锐都不敢,生怕第二天就“病亡”。
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派出一大批莲花秘卫,去除掉窦辅这个心腹大患了,现在也不至于要顾及窦辅太学生的身份。
现在自己竟然要顾及窦辅的身份,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引来更大的麻烦。
前有猛虎,后有世家、清流们的不断针对,这些都无不让王甫一阵头疼,愈想,王甫就越想把刚刚拉走的废物点心们凌迟。
就在此时,王甫身旁的一位身材细长的宦官缓缓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杯茶水,恭敬地递到王甫面前。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阴险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大人,息怒。”他低声说道,声音如同细雨般轻柔,却透着一股阴毒的气息,“现如今,我们首要的目标还是要探清那窦家子,到底有什么底气回来。”
此人正是淳于登,王甫身边的得力助手,向来以阴险狡诈着称。
他长期党附于王甫,时刻为王甫提供着各种阴谋与计策,可以说王甫的罪行,有一半都要“归功”于他。
淳于登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似乎在暗自盘算着什么,他的心思如同那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随时准备捕捉到任何一个机会。
“嗯,也只能这样了。”王甫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淳于登的能力颇为欣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王甫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股狠辣。
“还有,现在那小畜生的身份是太学生,那群清流们可是盯着我们,注意不要让他们捉到把柄。”王甫警告道,语气严肃得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是,属下明白。”淳于登邪魅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准备对猎物发动致命一击。
淳于登缓缓倒退,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惊动了什么,直到完全退入黑暗之中,他才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狡诈,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王甫静静地看着淳于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却暗自思忖着。
眼下的局势异常复杂,窦辅的到来无疑威胁到了他的权力地位,这让王甫感到不安和焦虑。
王甫清楚,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甫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房,提醒着他时间紧迫,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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