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要就这么死了,那我以后也没机会感受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了,突然感觉那样太亏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段话不仅粗鲁,而且太直接了,男人还尴尬的笑了笑。
李思雅突然也跟着他哈哈笑了起来,接着说:“我不让你睡我,但是我想跟你一起活,以后咱们都俩一起走吧。”
可虽说是要一起活,现在李思雅和李欢身上加一块只有一百块钱,吃饭都成问题。李思雅问:“你媳妇啥都没给你剩?”
李欢说:“我现在还有一间破出租房,还剩半个月到期。你要不来我家住吧。”
李思雅说:“现在跟你说好,你晚上要是非想睡我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艾滋病,你自己考虑要不要。”
李欢说:“艾滋病会不会死人啊?”李思雅说:“暂时不会死人,但是会让你的体制变得很垃圾。”
说着,她撩开自己的头发,给李欢看自己脖子上的艾滋病红疹。
李欢又说:“那你是不是过两年就要死了啊?”李思雅说:“不好说,要是有钱的话说不定能活几十年。”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在大街上了。他们准备先去吃个饭,然后商量商量怎么能赚点钱。
突然,李思雅听到背后有人说话:“李小姐,不一定有钱才能活下去。”
李思雅跟李欢二人同时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子。
李欢疑惑地问:“你啥意思?”
男子说:“只要你们愿意帮我个忙,我就给李思雅小姐一个延长生命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又想了想,才说:“如果你们两个都愿意帮忙,那我也会额外再给你们一些钱,看你们这个穷样……”
这时候,距离郎坟镇发生第一起针头袭击案还有两天。
两天以后的午夜一点半,李思雅和李欢两个人手持针筒,连同数名身患性病的年轻人一起走上了街头。
赵五阳先生出现在李欢面前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得咬死了不能把李思雅供出来啊!”
当李欢坐在审讯室里面的时候,赵五阳先生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刚才,凌晨一点二十,你为什么要拿着注射器扎路人女孩啊?”
李欢说:“扎着好玩,跟扎飞镖一样。我在地上捡起来个注射器,觉得有意思,我就把那个女孩当成靶子,用注射器扎她就跟扎飞镖一样,好玩!”
这次为了预防被盯梢的晶哥抓到,李欢早就给自己喝了一大堆酒,希望借此能蒙混过关,让有关人员以为自己仅仅是耍酒疯而已。
赵五阳又问:“你说是你喝多了,在马路上捡的?在哪里捡的?
我们的同志盯你二十分钟了,看到你是从兜里把注射器拿出来扎的!而且不是丢出去,而是你拿着去扎的。”
李欢这时候确实喝多了,虽然有关人员已经帮他催吐过两次,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想要逃脱罪责,只能继续装醉,故意说胡话。
于是,李欢说:“我他妈喝的太多了,注射器就是我在大马路上捡的,不信我带你们去看那个地方,我记得那里地上还有一大堆长这样的注射器呢。”
赵五阳先生呵斥道:“别继续装傻了,我们看着你从酒吧后巷那条街走出来的,说,你的同伙是不是就在酒吧附近?”
李欢说:“酒吧?我不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随便在地上捡了瓶白酒就喝了,然后就喝多了。”
赵五阳看了一眼身旁那个曾给何雨铃做笔录的女晶姐,两个人走到审讯室外。
曾审讯何雨铃的女晶姐说:“这家伙明显是胡搅蛮缠,是故意的。”赵五阳打了个电话:“喂,你们去酒吧里看到李思雅在里面吗?”
电话另一头的兄弟说:“没有,真没有,可恶,酒吧里面太乱了,我估计李思雅是趁乱跑了!我们在前门设卡,挨个女人检查身份也没抓到她。”
赵五阳想了想说:“你问酒吧经理,酒吧除了前后两个门,哪里还能出去?”
电话那头说:“刚问了,女厕所里天花板坏了,正在修理。那上面有一条通风管道,可以直接从酒吧里面爬到外面去!我们已经派人爬进去找了!”
李思雅把有关人员都想的太笨了,她以为有关人员最多只会堵住前后两扇门,没想到整个酒吧外围、各个角度都有警察蹲守。
这次,派出所为了抓住李思雅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因此她注定插翅难逃。
当她从女厕所天花板上好不容易爬到外面,粘的满身是黑乎乎的灰尘时,等待她的不是通往自由的路,而是五六个全副武装的有关人员。
虽然她身上没有任何跟针筒袭击人有关系的东西,但李思雅作为近来发生的针筒袭击案的嫌疑人这件事有张海和何雨铃作证,更不用说赵五阳先生作为受害者亲自出来指认李思雅。
当李思雅被带到何雨铃跟张海面前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十分,天都亮了。
张海仔细看了李思雅的脸半天,才说:“你果然是一年前那个,跟我去情趣酒店那个?”
李思雅竟然笑得有些温暖:“你这次总算认出我来了。”
张海拍了下手掌:“对咯!就是这个说话声音!哦,还有你叫床的那个声音,真酥啊,我一直记到现在啊…”
何雨铃抬头瞪了一眼一旁的张海,似乎因为张海跟自己分开期间曾经乱性并且跟李思雅上床这件事略有不满。
接着,她对赵五阳先生点了点头,表示眼前的就是袭击自己的李思雅。
而面对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李思雅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坐在问询室内,赵五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李思雅坦诚地说:“为了活命。”
这话让赵五阳先生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后面,李思雅的供述让赵五阳先生汗毛倒竖。
李思雅竟然说在半个月以前,有一个医药组织以提供给自己特制的抗艾滋病药物为报酬,让自己跟一群同样身患性病的青年人去社会上随机选择目标,用组织派发给他们的针头袭击路人。
当被问是否知道组织给她们的药品都是什么东西,以及组织如何确认她们已经按照组织要求的袭击路人时,李思雅的回答是这样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估计是在研究某种有致死性的病毒兵器吧。
至于如何确认我们听话了,组织只说过别耍他们,我们袭击了谁,袭击之后那些人的身体有什么反应,组织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这话让赵五阳感觉:眼前自己经办的案件不仅不是一件简单的报复社会投毒案,甚至可能是涉及到某邪恶势力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