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返回华阳县。他们将院子的租金问题妥善处理完毕,整理好行李物品,并雇了两辆马车,准备踏上归途。
这一路上,每经过一个客栈或驿站,他们都会停下来稍作歇息。毕竟时间充裕,大家并不急于赶路,而是悠闲地欣赏沿途风景,享受这段旅程。原本只需十天左右的路程,却硬是走了二十天,才终于抵达了华阳县。
途中,李芸还特意前往了洛川府。她本想卖掉那里的一座二进院子,但由于房契并未随身携带,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到达华阳县后,谭文成先赶着马车送方氏冯氏和文欣回峤山镇了。李芸还有事情要处理,谭文庭和张铭确是被人给拦下了。
因为早已有人提前送来了捷报。谭文庭和张铭尚未归家,便被县令以及其他官员和豪绅们邀请去参加接风宴。
谭文庭本来还想推脱不去,但听到李芸说起村里的松茸销路问题时,他意识到与官府人员打好关系确实非常重要。于是他改变主意,决定和张铭一同前往参加晚宴。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李芸却拦住了他们。
谭文庭疑惑地问:“怎么了,芸娘?你不是一直鼓励我积极社交,拓展人脉资源吗?”
李芸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虽然一路上并没有日夜兼程地赶路,众人的精神状态还算良好,但由于长时间的奔波,他们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甚至有些风尘仆仆。她心里明白,如果以这样的形象去赴宴,可能会被某些人轻视。
李芸决定带他们去锦绣阁,让文海根据他们的身材尺寸,每人挑选了一套崭新的衣裳。待二人换上新衣,焕然一新,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李芸的用心良苦。
张铭非说要给钱,李芸连忙摆手:“张大哥,这是瞧不起我吗?我开这么大的店铺,送你一身衣服还是小意思的。就当这是我送给你的中举贺礼了。”
“那既然芸娘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铭乐呵呵地笑着,然后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这时,李芸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两个玉冠,本来这些都是给谭文庭准备的,但现在只给他一个似乎有点不合适,于是她便让他们两人各自挑选了一个。随后,李芸喊来了杏儿,自己和杏儿分别为谭文庭和张铭束发。
然而,还没等她们把头发弄好,就听到有人冲了进来,直接奔向谭文庭,并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说道:“好小子,我早就知道你学问好,可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考了个解元回来,你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啊!”
“郑大哥,快松手,快松手!我本来束发就束得不好,你再拽两下,就又散了!”李芸急得直嚷嚷。
来人正是郑刚,他一进门就大力的抱了一下谭文庭,忍不住拍着谭文庭的肩膀。
李芸正专心给谭文庭束发呢,被这一扯手一松,手中的头发就又不听话了,忍不住抱怨到。
郑刚松开谭文庭,瞅了眼李芸:“还不是你束发束得少,这么不熟练,这技术,离我家燕红差远了!”
郑刚忍不住吐槽着李芸的束发水平,惹得李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哼,我才束过几次头发啊,燕红本来就精通妆容发髻,我哪里比得过!就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
听到李芸的抱怨,燕红和杏儿、张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关系,我觉得芸娘束得很好。况且我最近会一直在家,芸娘有的是机会练习回来,是不是?”谭文庭头发被李芸捏在手里,一动也不敢动,但还是忍不住替李芸说话。
“就是就是!况且我家文庭生的好,头发随便弄一下,也是翩翩君子!”李芸附和着谭文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听了李芸的话,众人看了看谭文庭,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认为李芸说得非常正确,无法反驳。
而谭文庭听着李芸夸赞他容貌好的话语,心中不但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反而涌起了一丝愉悦之情。
待两人整理好后,便一同起身前往宴会场所。临别之际,李芸轻盈地踮起脚尖,凑近谭文庭耳边轻声说道:“少喝点酒,还有,不准让那些美丽的女子服侍你哦!”
谭文庭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迅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面红耳赤。他低下头,认真地对李芸说道:“芸娘,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为你坚守贞洁,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说完,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飞快地在李芸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加快脚步赶上前方的张铭和郑刚。
送走了谭文庭和张铭几人后,梅子、杏儿、燕红三人便迫不及待地围到李芸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其中,最让她们好奇的莫过于谭文庭为何如此厉害,毕竟他可是豫州所有学子中的第一名,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面对众人的疑问,李芸心里美滋滋的,仿佛被夸奖的人就是她自己一般。然而,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故作镇定地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的眼光独到,嫁人的本事厉害呗!”
听到李芸这番话,众人纷纷忍俊不禁,忍不住调侃起她来。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
嬉闹过后,李芸从行囊里取出了一些在豫州精心挑选的小礼物,准备送给大家。尽管这些礼物并不昂贵,但却饱含着她对每个人的关爱之情。当众人接过礼物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表示非常喜欢这份特别的心意。
待李芸分发完礼物,却发现徐尧并不在锦绣阁内。她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阿尧呢?怎么半天都没有看到他,他去哪儿了?难道是又惹出什么麻烦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