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马老爷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老大,眼神就像淬了毒药一样,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女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给我滚回去服侍少爷!”
那名女子被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倔强地跪在原地,不肯离去。
这时,一名衙役走上前来,怒喝一声:“大胆!”然后指着马老爷说道:“县令大人还没有发话,你急什么!老老实实给我跪着!”
马老爷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县令大人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然后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在他的威严下,没有人敢动弹一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一会儿,县令大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大胆马文才,还不速速出来接受审案!”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便大声吆喝起来:“大人有令,让马文才出来接受审案!”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马老爷哭喊道:“大人,我儿……我儿他还受着伤呢,现在躺在床上,根本无法起身啊!”说着,他又开始磕头求情,希望能够得到县令大人的怜悯。
心里却是把他的儿子给骂了个遍,当初季家和县丞出事的时候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没让自家儿子的事情被发现,他已经叮嘱自己儿子,一定要改了好色荒淫的毛病,可是这混账安生了几个月,这可忍不了了,谁知这一次,一下子踢了铁板了,这可怎么办啊!
“去把马文才抬出来!”县令一声令下,就有两人进屋把马文才抬了出来。
马文才大声的嚷嚷道:“你们是谁,你们干嘛,我还受着伤呢!”
两位衙役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把他抬了出去扔在地上,他抬头一看,就吓得不敢再嚷嚷了。
只见眼前站满了士兵和官员,而中间坐着的正是县令大人。他的脸色十分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威严。
马文才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惹上大麻烦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您这是为何?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还是受害者呢!!”
县令大人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地盯着马文才,声音冰冷地说道:“从你屋里抬出去的锦绣阁伙计,如今生死未卜,你若再敢信口胡诌,就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马文才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却再也不敢轻易开口。他深知县令大人的威严,此刻只能乖乖地闭紧嘴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县令大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有定论,但还是礼貌地对李芸说道:“谭举人娘子,请起身说话。”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尊重与温和。
李芸感激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县令行了一礼。她正准备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道来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杏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此时的杏儿已换上一套整洁的衣裳,原本脸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后,已经不再显得那么狰狞。
梅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堂前。杏儿眼中满是坚定,直直地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说道:“大人,芸姐姐,让我来说吧!民女李杏儿,槐花村人士,目前在锦绣阁工作。今日,我和店内另一名伙计徐尧一同来到马府,为马文才送来定制好的衣物。然而......”
杏儿把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马文才让他的娘亲,骗杏儿去一个小院里面为她量尺寸,然后让徐尧在外面等着。
杏儿等了半天,没有见马夫人,却等到了一脸淫笑的马文才,他挥退下人,预对杏儿行不轨之事,杏儿拼死挣扎,被马文才扇了几个耳光,还掐住杏儿的脖子,杏儿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了的时候,徐尧闯了进来,就和马文才撕打了起来,杏儿趁乱藏了起来,最后被一个女子救了,送去了马府。
救杏儿的正是也跪在院子里,要状告马文才的那个女子。
等着杏儿陈诉完,她还让衙役检查了脖子上的淤青,还有她说自己抓烂了马文才脖子后面。
衙役去一把拽起马文才确实发现他的脖子后面有一串伤痕。
“回禀大人,和杏儿姑娘说的都吻合!”
“大胆马文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强抢民女,意图奸污人家,还随意拘禁百姓,殴打良民。现在立马抓回县衙牢房,等候徐尧的伤情,再做最后的判决!”县令朗声说道。
这时,跪在一旁的那个女子,连忙上前大声说着:“大人,民女还要状告马文才,抢上民女,草菅人命!”
“你胡说八道,你个贱人,还没被打服是不是?我打死你,让你胡说八道!”马文才趴在地上,嘴里骂着,还想爬过去打人。
“肃静!”一旁的衙役上去一把按住马文才。
那名女子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这是我的供词,里面清楚的写了我是怎么被抢进马府,还有我发现的马文才奸淫侍女,草菅人命的证据。并且我还知道有两个女子的尸体就在马家后院的一个枯井里面!”
说完她虔诚的磕着头:“希望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也为我死去的妹妹做主!”
听了她的话,县令一个眼神,就有几名衙役押着马文才往后远去了。
等过了快半个时辰,衙役们用白布抬回来了几具尸体,伴随着尸体的还有一股股腐烂的恶臭味,有一具都已经腐烂的只剩白骨了。
这时,马文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吓得哆哆嗦嗦,没一会儿,竟然小便失禁,尿了出来。众人都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县令一声令下,直接来人封了马府,遣散了众多仆从,并且把马家所有主子都押入县衙大牢,等着他们一一招供后,再判处应有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