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诧异的看着邓恢,“什么?”
邓恢沉着脸不说话,率先大步走进去,李同光紧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李同光有些诧异。房间内一片混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陈癸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白布。
李同光蹲在地上,捏住白布的一角,掀开白布,缓缓地掀开。
当他看到陈癸的死状和旁边的那排字时,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出。
他确定,这一定是师父的杰作。果然,在师父的心中他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他就是师父最出色的徒弟。
邓恢看他开心的模样,疑惑不解,“你笑什么,这难道人不是你派人做的?”
李同光的眸中笑意不减,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看向邓恢,“你猜呢?”说完,他转身带着朱殷离开了这个房间。
.....
夜幕降临 长庆侯府门前
守卫看到李同光,急忙向前行礼,“启禀侯爷,褚姑娘来了——”李同光勾起嘴角打断,“本侯知道。”
“只是......金明县主也来了,属下不敢得罪,只好请她在前厅奉茶等您。”侍卫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两个重要的人物同时到来,他生怕这两位姑奶奶会吵起来。幸好褚姑娘已经回房间了,没有看到金明县主。
李同光笑容瞬间消失,心中不解:她来干什么?
他快步走向前厅,看了初月一眼,面无表情的坐到一旁,“不知县主驾临,有失远迎。敢问县主此时前来,有何贵干。”
初月看着李同光面色不善的样子,硬着头皮道,“听说你平安归来,父亲要我带些礼物来探望你。”
李同光朝礼物看了一眼,“初国公体贴备至,本侯感激至极,请上告国公,本侯必将择日登门拜谢。”
“侯爷客气了。”初月公事公办的模样。
李同光面无表情,“是。”
初月装不下去了,不满的嘟囔,“你还真是惜字如金,我是替我爹问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知道。”
“过两日,我自会写一封书信,将事情原委详细上禀国公。县主还有什么事吗?”李同光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只想让她赶紧走。
“我....”初月闭了闭眼,心一横,“对不起,之前是我鲁莽了,不该那样对你出言不逊。”
“无妨,县主不必放在心上,也是本侯脾气冲动,怨不得县主。”李同光声音平淡。
初月看了他一眼,“那我们的恩怨就此揭过了?”她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是讨厌你,既然赐婚之事无可更改,那我愿意.......”
李同光快速打断她的话,\"婚姻大事,县主不必勉强自己,日后,长庆侯府与初国公府互为臂膀,必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初月忽的起身,指着李同光怒道,“李同光你什么意思?你上次说瞧不上我,我没跟你计较,今日带了礼物来,还特意打扮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这么不耐烦?!”
“县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改日我自会登门拜访国公。”李同光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初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同光,你要是还想跟我沙西部联姻,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你不尊重我!你欺负我!”
李同光依旧坐着,把玩手里的茶盏,语气无波无澜,“好啊,你去啊,你已经二十多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嫁出去,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是因为你眼光高,也不是因为你出身显赫,你喜欢舞刀弄剑,你父亲根本找不到能让圣上不疑心的人选把你嫁出去,你以为你一直都能做沙西部的掌上明珠?你以为你的哥哥会喜欢一个每天和自己争权夺势的妹妹?.......”
初月被李同光的话激怒,伸出手想扇他一巴掌。
却被李同光及时握住她的手阻拦,他冷冷道,“金明县主,我无意为难你,请你不要不识抬举。”他凑近初月,眸中冷肃:“否则,你父亲的面子也不管用。”
初月气得挣扎开来,甩开李同光的手,愤然离去。
褚姚这时才从一旁走出,她压下内心的一股酸楚感,戏谑地调侃道,“堂堂侯爷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把未婚妻惹恼了,万一跑了可就难追回来了。”
这段时间,她确实有些不清醒了。她和他之间,终究是不合适的。她终归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他,只是个寿命有限的凡人。若是能有个活泼的人陪着他,倒也不错。
闻言,李同光心中一沉,感觉到她好不容易踏出来的脚又缩回去了,他慌乱道,“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县主之间只有合作,我不喜欢她,真的!”他眼中带着焦虑,有些手足无措。
看到褚姚喝茶不说话,他又补充道,“我只是想要借助初国公的势力,我才跟她说话的,不然我都不想搭理她。”
褚姚倏地一笑,“你不必着急跟我解释什么,我都懂~”褚姚瞥了他一眼,脸上表情玩味:“不过我算是想明白为何你都二十二了还未娶妻,就你这个对待人家姑娘的态度,很难找到妻子的。”
李同光定定地看着褚姚,正色道,“从前我觉得,若是娶不到喜欢的人,娶谁都一样,有利益就好。如今,我只想娶心仪的人,若娶不到,终其一生不娶。”
褚姚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颤,强压下心里不自在的感觉。淡笑道,“我跟如意姐姐希望你过得幸福,但是生活还是你自己的,怎么选,看你,我们终归不能陪你一辈子。”
“鹫儿,你心仪的人是谁,说说,我给你把把关。”任如意的话从门口传来。
李同光看到任如意来了,面色涨红,但依旧不肯回答问题,岔开话题,\"师父,是您杀了陈癸为鹫儿报仇了对吗。”
“如意姐姐,你怎么来了”褚姚笑着打招呼。
任如意视线在两人之间不断徘徊,感觉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任如意:“我的徒弟,只有我才能欺负,别人,没资格。”
旋即她面色又一变,变得有些悲凉,“不过,陈癸的死,让我觉得有些失望,他是为了活着,才投靠大皇子的,我发现,我们朱衣卫的每一个指挥使和左右使,只能在位两三年,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李同光面色冷凝,“我们在帝王眼中,都是棋子,一条听话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