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燕父发现军营中有物资被偷了,细查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兴武卫,燕父当场决定回去禀明圣上。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褚姚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沈芷衣。她毫不掩饰地道出自己的来意:“公主,我想回家一趟,不知是否可行?”
沈芷衣不禁心生好奇,问道:“怎么啦?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府呢?”褚姚轻声回答道:“我需要回府取些东西,约莫两日后就能回来。您看这样可以吗?”
沈芷衣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她眨了眨眼:“哦?听起来像是有什么好东西?那我可有份儿?”
褚姚连忙点头,微笑着回答:“当然有公主的份儿,我怎敢忘记您呢?”
沈芷衣满意地点点头,摆了摆手说:“既然你有要事,那就去吧。母后那里,我会替你解释的。”
“多谢公主。”褚姚感激地向沈芷衣道谢,随后转身向姜雪宁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出宫回去了。
回到勇毅侯府自己的房间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褚姚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立刻掐诀消失在原地,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于是给舅父算了一卦,算到有血光之灾,所以才急急回来。
当她匆匆赶回燕牧所在官道上时,一个黑影在暗处悄悄拉动弓弦,一支利箭正瞄准了燕牧的方向。
“舅父小心!”褚姚从马背上一跃而过,用手迅速抓住那支射向燕牧的箭。她眼疾手快,反手射出一支暗箭,暗箭如流星般飞快射向山顶上的黑衣人。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从山顶上滚落下来,没了声息。
褚姚立刻飞奔到燕牧身边,扶起他:“舅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人证死了。\" 燕牧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方才被黑衣人踢了一脚,受了内伤。
“父亲!”燕临听到动静,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证时,脸色一沉:“此处已经接近京城,天子脚下,薛远竟然敢如此嚣张,要杀人灭口!”
褚姚紧锁眉头,冷静地分析道:“事已至此,为了揪出幕后黑手,舅父恐怕需要装作重伤的样子。”
燕临立刻明白了褚姚的意思,点头附和:“不错,这样我们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进而找到更多的线索。”
燕牧思索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晕倒”在燕临的怀中。
三人迅速离开现场,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边,太监在姜雪宁房中搜到了一封信,说她勾结逆党。
而谢危得知燕父受伤城内戒严的事情担心不已:“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杀?吕显呢?不是让他看着燕家跟薛家,他人呢?”
剑书解释:“吕先生假装出城进货路遇已帮着世子将人送回了侯府,并且去寻柳大夫了,不会有事的。”
谢危心中焦急,边走边说:“侯爷年纪大了,身上都是战场上受的伤,就怕有个万一,马车备好了吗。”
\"先生放心,刀琴去备了。”
“先生,您今夜贸然前去,不就暴露了您对燕家的关心吗,薛远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针对您的。”
剑书锤了捶胸口:“不如还是让我——”
谢危沉思了片刻:“此事不对劲,这薛远不是冲动愚蠢之人,他敢出手伤人,就定然还有后手,我不亲自去一趟,实在放心不下,。”
此时,刀琴匆匆而来,面色沉重:“先生,不好了,兴武卫出动大队人马,说城外有逆党作祟,将城中戒严了,吕显去找柳大夫,却被拦在医馆里,不让出门。”
谢危眉头微蹙:“他这是有备而来!故意不让大夫进府。”他转头吩咐:“剑书,去把圣上赐我的令牌拿来,我亲自带人进去。”
剑书恭敬地应是,转身离去。
此时,刀琴补充道:“先生,宫里传来消息,说姜二姑娘那边,也出事了。”
谢危心中一颤,面色更加凝重:“什么!”他定了定神,迅速做出决定:“先去接大夫去侯府,刀琴,你亲自带他们进去,务必保证侯爷周全。”
吕显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安排好一切后,谢危想到姜雪宁的安危,他道:“我有事得入宫一趟,必须尽快赶回来。”
然而,吕显却打断了他:“恐怕这次你是走不了了。”
谢危不解地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吕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侯爷的伤,没有那么简单。他征战多年,普通的箭伤怎会高烧至此。恐怕这箭头上,淬了毒。”
谢危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不像兴武卫的做法,倒像是——”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公仪丞。”
谢危沉默不语,眸中皆是杀意。
..........
太后宫中
姜雪宁等人去了太后宫里后,太后却把燕家扯进来,甚至要把她拖下去庭仗。
姜雪宁为了自保,只能拿出簪子威胁他们不许动自己,并且说清楚利害因果,大臣之女不明不白死在宫中可不是能说清楚的。
姜雪宁的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太后也被她的话惊到了,她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
“你说得有道理。”太后终于开口了,“来人,去刑部找个能断案的人来。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
姜雪宁听到太后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能够进入刑部审理,那么至少不会把燕家牵扯进来。
太监有些为难:“娘娘,刑部在南边,这一来一回,要一个时辰。”
太后语气冰冷:“那咱们就一起,陪着姜姑娘等!”
太监弓着身子:“是。”
一个时辰后,太监弓着身子回禀:“娘娘,人到了。”
姜雪宁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此时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她抬头看向太后,只见太后微微颔首,示意太监让刑部的人进来。
很快,两名红衣官员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太后行礼:“臣,刑部侍郎陈瀛蒙诏,向太后娘娘请安。”
另一人也紧随其后,行礼道:“臣,刑科给事中张遮,拜见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