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男爵为何要侵占我的领地?”西蒙淡漠问道。
“男爵大人,我们可能是搞错了,看错地方了。”瑞克骑士面色煞白,惊恐道。
“海拉男爵有多少兵力?”西蒙沉声问道。
“大人,只有...只有几十人,奥对!三十七人!刚才死了七个,只有三十...二十九个了!”
“那他总共有多少人?出自那个家族?”
西蒙一听,警惕心消去大半,原来是个小瘪三啊,不过还是打算再深挖下情报。
“海拉.波克家族是新生贵族,由瓦尔侯爵做保的,海拉男爵的父亲曾为保护侯爵战死!”
说到这,瑞克骑士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声音大了许多。
西蒙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淡然问道:“海拉男爵没有跟商人之女联姻么?”
“没有,商人之女怎么配得上我们的男爵大人。
海拉男爵已经答应与北风地枫叶领子爵的六女儿成亲了。”瑞克骑士又镇定了不少。
“写有婚约了吗?”
“没...没有,但这事是板上钉钉了,枫叶领派人与我家大人在雄鹰城联络过了。”
瑞克骑士笃定道。
“呵,糊涂啊,怪不得这等穷酸样。”这话西蒙没说出来,而是心中想的。
他感觉这个海拉男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枫叶领子爵给吞并。
到时,勇毅领南方将面临着一个比较强劲的邻居,不是好事啊。
“你跟海拉男爵是亲戚么?”西蒙又问道。
“是的,不过他是我表哥。”这样的话,两人就不是一个姓。
“波克家族的人都来这里开发领地了么?”西蒙再次追问。
“嗯...嗯!海拉男爵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六个堂兄弟,两个叔、伯都拖家带口的来了。”
瑞克回答了这么多,稍稍感到有些不妥,但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精铁剑,还是说道。
“带我去见你的男爵,我要求赔偿!必须给我个交代!”
西蒙想了想,舒了口气,叫道,眸光渐渐冷冽。
“是!是!我带您去!”瑞克赶紧应道。
贵族之间搞摩擦,除非是在战斗中死亡,不然被俘虏后极少杀俘的,基本上都是索要赎金。
没钱就拿物资抵,不过不能拿土地相抵,实在赎不动,那战胜方就可以玩砍头了。
这种情况极少,贵族之间还是很少撕破脸皮的,但是一旦撕破就是分生死存亡的时候。
“活着的俘虏等着押回去当奴隶用。”
西蒙吩咐了一声,便带领大军往海拉男爵的驻地行去。
有了瑞克骑士的情报,他感觉吃定这个家伙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加起来才一百多人,就敢学人家占地盘,怪勇的嘞。
在河浅处跋涉过水后,一行人骑在马上走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远远看见了海拉男爵的营垒。
水平比瑞克建造的高了不少,但也远比不过亚曼建设的营垒,亚曼算是大师级的建筑工程师了。
营垒外面本来还有几十人在耕地种田,但了望塔上有哨兵发现了西蒙一行,敲响了警钟。
所有人全都扛着锄头跑回营垒中避难。
西蒙一行不紧不慢得骑马靠近了过去,身旁不远处的麦兰擎着一杆大旗,上面有日月同辉的图案。
此外,瑞克被绑住双手,绳子还在他脖子上套了一圈,由一名重骑兵骑马拖拽着行走,看起来十分凄惨狼狈。
“你们是什么人?!”海拉男爵的营垒中有人远远的喊话道。
“我家大人乃是勇毅领男爵,西蒙.霍伦!
你们为什么派瑞克骑士侵占我方领地!?”艾雷大吼道。
这时,重骑兵拽动拴在马鞍上的绳索,把瑞克拉到阵前。
营垒中。
“男爵大人,是瑞克,瑞克骑士被他们抓住了!”一名身穿灰色麻衣,脸上满是胡子的中年人,慌乱道。
“什么?!北边勇毅领的男爵竟然如此强大。”
他身旁站立的一名青年便是海拉男爵,中等身材,年纪在二十岁许,一头褐黄色的浓密毛发。
只穿了一身镶铁皮胸甲,里面内衬了全身的单层链甲。
西蒙手下的一名轻步兵所穿的甲胄,都比他要强。
“罗特,怎么办?你的主意惹恼了勇毅领男爵。”海拉男爵此时面色泛白,声音微颤道。
“大人,我...我不知道他们这么...按说派人先去占地是合理的...
他们那天就来侦查过,应该也是存着这种心思的......”
他身后跟着一个头发鬓白的男子,脸上许多波浪般的褶皱,身穿黑色的长袍,上面打着不少补丁。
看着好像是个文化人似的,此时面色难看的嗫嚅道。
“现在怎么办!?”海拉男爵气愤的叫着。
“可能需要赔偿,另外要出赎金赎回瑞克骑士,还有其他俘虏。”
黑袍男子还有点见识,说道。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艾雷就喊话道:“海拉男爵,我们西蒙男爵要求你们赔偿损失,五百枚金鹰!
要想赎回瑞克骑士需要一百金鹰!
如果敢不赔偿,我们就打进去!杀个片甲不留!”
海拉男爵闻言,腿都软了。
“罗特!怎么办!?他们竟然敢要这么多钱,完了!”
被点到名的罗特也是面色泛白,鬓角留下汗珠。
此人年轻时曾经在一个男爵城堡中工作过,帮助完成收税的任务,因此有些见识。
他知道,勇毅领男爵所要求的赔偿数额并不多,只是正常水准,但问题是他们太穷了。
海拉男爵估计只有五六十金鹰的财富储备。
这时,哨塔上又爬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体格健硕,浑身布满肌肉,特别是双臂,看着充满力量。
“海拉!不要怕!跟他们干!我的铁锤早就饥渴难耐!”此人张嘴吼道,声音粗犷,像个老迈的狮子。
“大伯,你看看他们,仔细看看,站到我这边,清楚些。”
海拉男爵很是无奈道,让开了最好的观望位置。
被他称作大伯的人当仁不让的走了过去,看了一会,气焰明显大落。
“怎么会这么多人...”
此人自然不是个傻子,只是以前是打铁的,浑身有劲,对自己的力量充满自信。
但一看外面来人的阵仗,心里不由得直发慌,跟以前他们老家的男爵军队一模一样,不,更强。
“咱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不再提什么大锤饥渴难耐的事了,而是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