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算你过关,我得下去了,悠着点,我可不想一会儿见到你们变成脏脏包了。”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吝啬给予一点小甜头。
拉过伸到面前的手,仔细地擦拭着。
从掌心到指节,再到指尖。
略微冰凉的手像是故意般,在他的掌心小小地画着圈,刚想抓住,却先一步逃了出去。
湿巾被塞进了他的手中,连同他那颗焦躁的心也一并留在了原地。
“好享受啊老霍。”
“嗯。”
拒绝了阴阳怪气,并且看了他一眼。
别以为他看不出,霍明霆明显就是在拿脸骂他。
懂了,他不重要了。
半夜三点齐文塘醒来都得哭晕在厕所里,小白菜啊,地里凉啊~
没有理又在作妖的人,靠着栏杆的人转了个身,俯视着下面补妆的人,眼里满是惊叹。
第五套造型是苗疆少女。
头饰很重,也很大,她觉得是真金白银。
头发被编成了一股股辫子,自然地垂在胸前,身后。
脖子上也顶着几斤重的项圈,层层堆叠在纤长的脖颈上。
手上戴着蛇形戒指,蛇头正正好好地卡着食指第一节指节。
手指弯起,冲着摄像头时,像是诱惑,却又暗藏危机。
“很好,蛇形走位,像是一条蛇突然窜出来。”
“那种诡秘的笑,对对对,转身,回头,完美!”
“老师你怕蛇吗?”
“得看什么蛇,有毒的我怕。”
手中被塞了黑色的蛇,小小一条,缠绕着她的手腕。
有那么一瞬间,那种冰冷的鳞片感让她想把这缠绕在她腕上的东西摔到地上,还是理智让她没有这么做。
深吸一口气,接受了手中这条小东西。
听着指令,与它互动,那瞬间,她觉得自己真成为了苗疆少女,而它,则是她驯服的眼镜王蛇。
“好了完美收工!”
“老师可以加个泡泡吗,到时交流一下成片。”
“当然可以了。”
接过助理递来的手机,加上了摄影师的好友。
美女姐姐拍照技术真的很好,不会有凝视,而是从视觉层面出发,想着呈现最好的画面。
以后要是拍其他照片,可以联系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你是一点儿也闲不住。”
摘头饰时他们来了,没有变成脏脏包,反而很精英范。
齐文塘支开了那些给她摘头饰的人,亲自动手,霍明霆则是给她念着这次活动的方案。
“可以接受吗?”
念完以后,还问了一句,仿佛她要是不能接受,马上更改内容。
要她说别整这套油腻的,她要是摊上这种老板,能半夜吊在他床头吓死他。
“可以,只是我很好奇,这个真的有必要让你念吗?”
“挺有必要。”
“哎呀,要我说,你就让他念吧,老树开花是这样的。”
看了许久,终于搞清楚她头饰构造的齐文塘终于上手了。
动脑子的结果就是不一样,没有扯到头发,也没有漏掉一根卡子。
听着他们的对话,撇了撇嘴,拿过梳子梳着披散下来的头发。
老树开花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他这种狗性格越不让做越要做。
作为霍明霆多年的好友,他的想法不说猜到九分,也能猜到七八分,这人就是在暗搓搓邀宠。
包括刚刚的擦手,也是邀宠。
“你也不怕他再打你。”
“怕啥啊,他一天顶多弄我一次,大不了明天躲着他点。”
“行吧,希望你平安,吃什么?”
被扯得生疼的头皮终于得到了舒缓,一直穿着高跟鞋,腰背挺得慌,此时放松地靠着齐文塘。
感受着他指尖按摩头部传来的力,舒服地眯起了眼。
直到霍明霆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匆匆赶来的助理,几人才想着接下来的去处。
“东北菜,新来了大厨。”
作为霍明霆的助理,自问跟了他这么多年,是知道齐文塘存在的。
对于老板对季华音的特别关注,他也是第一个知情人,只是暗叹老板终于不会注孤生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作为老板发小的齐文塘,也和季华音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不过,他相信自家老板,老板加油,作为最忠心的员工,老板冲呀!
……
“今天有点晚了,只播半个小时。”
本身拍摄结束的时间就不算早,加上吃饭,回来后也十点了。
匆匆整理一下就开播了,今天她不播也情有可原,可想着续灯牌亲密度,开个半小时聊聊天也挺好。
深夜电台节目限时返场半小时。
“让我们看看第一个观众的投稿。”
车上时已经知会过了管理,让他们通知想要投稿的立马投。
很快地就筛选出了两篇文章。
一个是关于学习的,一个是关于工作的。
第一篇:
阿音你好,喜欢你很久了,我是那种喜欢耳边有人说话的人,所以时常挂着你的直播学习。
我现在大三了,我的专业说实话并不算好,是个万金油专业,都学一点但不精,学校也是双非本科,出来以后只能找三四千的工作,我不知道该听爸妈的话考研还是直接出来工作,我怕考完研以后还是只有三四千的工作,所以现在很纠结。
“这位宝宝我叫你小冉吧,因为看到你发邮件的名字里有个冉字。”
第一篇文章其实很像季华音以前的写照。
从前大三时,她也曾纠结该不该考研,她怕学完几年出来以后,依然没啥用处。
问了很多人,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出来工作了。
她本身其实是临时抱佛脚的人,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学霸人设,只是会在最后努力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读研的过程中坚持下来。
“其实我曾经也有你这样的困扰,最终选择了直接出来工作,我这边并不是要给你建议,只是以我自身的经历给你一个参考……”
难得说了一长串话,拿过手边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口,才算喘过气来。
她不敢为别人的人生提供什么建议,如果以后不如意,那个接受了她建议的人会不会恨她呢?她不敢保证。
只能从自身出发,给她诉说自己的经历,让她有一种假设的可能。
其实最终还是得看那个选择的人性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