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舀了一口粥进嘴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你问。”
洛斯珩夹了点土豆丝到她粥里,闻言抬头看向她。
在她洗漱时,他顺手炒了点下粥的菜。
有肉有菜营养才会均衡。
你说煎饺、玉米烙里也有蔬菜,那不是他煮的,他不认。
“为啥小弥只喜欢你啊,其他人靠近它,它能跳三米远。”季华音嚼了嚼土豆丝。
“可能因为认出我是爸爸?”
“你可真敢说。”
哪怕被白了一眼,洛斯珩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小弥真正的爸爸,现在只是打预防针罢了。
继续维持着给她夹菜的动作。
等她吃完窝到沙发上消食后,才起身收拾餐桌。
脚边还跟着一只喵喵叫的黑猫。
“你把猫抱出去吧,我怕踩到它。”
“来了来了。”
虽然很喜欢小猫围着自己,可得时不时分出精神给猫,生怕踩到,走到门口冲着坐在地毯上的季华音吆喝了一声。
哪怕小猫不肯走,一直抱着他脚脖子也不为所动。
“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不喜欢我了啊。”季华音蹲下身扒拉了一下依然抱着他脚踝的猫。
像极了考拉,死死地扒住它的大树。
“其实我怀疑它在报复我,爪子死死勾住我的裤子,如果不是有袜子和裤子的阻挡,怕得留下血痕。”
“好心机的嘞。”
好不容易把猫拔了下来,顺着他的描述看了眼裤脚,确实有几道划痕。
掐着咯吱窝抱起一条猫,直到与她的视线齐平。
喵——?
“还以为不爱妈妈了,原来耍小心机啊。”
“所以小弥妈妈不爱我吗,我感觉腿有点痛痛的。”
终于收拾完了的人来到客厅,就听到了这一番话,拿过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确保双手干爽后才抬脚走到她身边。
与她一起看着那只摆烂的猫。
本来还有点反应的小猫,看到他来后,彻底摆烂,头也不抬。
“那你下次来我家记得穿套盔甲哦。”
“好狠心。”
引导着季华音把猫放下后,洛斯珩才从身后拥抱住了她。
“还有更狠心的呢,你要看看吗?”
“不要。”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好事。
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甚至为了表达他的强烈意愿,抱着人摔进了沙发里,当然,他作为垫子。
他靠坐在沙发上,她顺着力道坐在了他的腿上。
有时候恨这些男人喜欢锻炼,无论臀下的大腿亦或者背部的腰腹,撞击之下并不好受。
“我中午才到家,马上就来找你了,你都不关心我遇到了什么,吃地好不好,好难过。”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或许真被他骗过去。
不用看也知道这男人表情和声音分离,嘴上委屈着,表情却满是看戏的姿态。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时,从他腿上挣脱开,顺着力道滑落到了沙发上,并迅速占据沙发的另一边。
过程只持续了短短三秒。
再看向他时,明显看到了没来得及收回的呆愣神情。
“你——”
“体谅你呀,不是你说的吗,你都这么累了,我要是把你压坏岂不成罪人了。”
“算了,我就是给自己找罪受。”自觉说不过,索性不争辩了。
挖的坑已够深,怕再凿会儿真塌方把自个儿埋进去,上哪说理去。
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争取更为接近。
就在他以为能再次把人抱进怀里时,一只脚抵住了他。
膝盖抵在他的胸膛处,制止了他再向前的举动。
“干什么呢,什么关系凑这么近。”
“家庭煮夫的关系吧。”
不让他上前,那他就乖乖地坐在原地。
如果他的手如他想的那般,确实挺乖,可这人手老是乱摸。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抵在他身前的腿被摸了个遍。
她要是没感觉错,这人貌似在她挣扎时偷偷亲了几口。
动了几下发现没有任何用处,这才重新看向那个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男人,“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们都有补偿,而我没有,那晚你和他走时,其实我追出去了……可是你当作没看见我,坐上他的车扬长而去,第二天你甚至也没和我说多少话,全篇都在讨论那只臭茄子。”
“我只是亲一下,你就凶我。”
本来只是想博取她的同情,到最后却入了戏,言语也由刚开始的茶言茶语到后面的真情实感。
洛斯珩压抑着满腔委屈,却找不到发泄口。
往常总会假装若无其事,甚至于很多次,都是他帮忙掩盖,或者说,他先退一步。
可是得到的只是她的忽视。
印证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紧紧地抱住身前的腿,没有像往常那样抬头,低垂着头颅,只能从他颤抖的声音辨别出他当前的情绪变化。
微抬了腿,晃了几下,发现依然被紧紧抱住后,无奈地笑了笑。
带着调笑意味地顶了顶搁在膝盖上的脑袋,“阿珩哥哥怎么变哭包了。”
“你……你叫我什么。”不敢置信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可没叫,你听错了。”
“不对,你就是叫我了,再叫一遍好不好。”
顾不得当前正处于伤心状态,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后,兴奋开心明显压过了其余的想法。
欺身上前把自己塞进了她的怀里。
却因为重量不轻,硬生生地把本来靠坐的人压成了躺姿。
“洛斯珩,你真的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感受着怀里大鸟依人的人,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被腰间的手限制住了举动。
“你刚刚还叫我阿珩哥哥的。”
“你这不是听到了吗,还让我重复。”
“刚刚没听清,求你了,再喊我一遍吧,求求你了。”洛斯珩把头埋在她锁骨处,左右摇晃着,像只邀宠的大型动物。
“啊哈哈哈——好痒啊,你别动了。”
“我不管。”自觉拿捏住了命脉,摇晃地更加起劲。
“洛斯珩——!你给我等着,哈哈哈哈阿珩哥哥你别动了。”
“嘿嘿。”
“你笑地真傻。”
“以后你都叫我阿珩哥哥好不好,不许这样叫别人。”
“也没人名字里有珩啊,你是不是傻。”
“噢……好像也是哦。”
洛斯珩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当前尴尬的氛围。
最后破罐子破摔般,又重新把自己塞进了她的怀里。
或许……她应该练个双开门。
看着自己被遮挡地严严实实的身影,季华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