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老爷吩咐,立马转身出门去安排此事。
这时,马秉面朝法正一脸犯难地说道:
“师父,我先前还拜了翼德将军为师,可能一旬只有三日同您学习。”
法正闻言一怔,随后抚着胡须笑着问道:
“翼德?他能教你什么?书画吗?”
马秉小脑袋立即点了点,随即将被张三强行收徒的经过添油加醋一番,当然马秉理所当然的省去了张三拿“魔法书”诱导自己一事。
法正听后,摇头笑笑道:
“这个张翼德!你先同君侯知会一声,翼德那边由我来说。还有后日我欲举办一场宴会以庆祝我这病症好转,你一定准时前来参加,我会为你介绍为师的亲朋好友们。”
“好的!好的!”
马秉连连点头,应下此事。
随后他又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
“师父,我今日能不再您这边住下吗?我有大事欲回家与母亲相商?”
“大事?”
法正闻言,眉头轻皱,在他眼中读书才是男儿一等一的大事,他立马开口询问是何事情。
马秉一阵扭捏,不知如何说起。
法正见他支支吾吾,手一拍案,面色略带不悦地问道:
“男儿当敢做敢言,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子!”
马秉无奈,只得将事情原委道出,虽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涉及到师姐清白,马秉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法正无女,唯独一个长子,现今长子亦已成家,就是还未给家中添个小孙子。
他终日养病在家,无聊的很,一听到马秉欲求娶关羽之女,双目立马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开口抱怨道:
“徒儿,此事你应该早同师父讲,为师虽称不上风流倜傥,但对着儿女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然后他用手抚了抚马秉狗头,给其分析道:
“徒儿,一者,我曾闻关家虎女,舞刀弄枪,一般寻常男子自是入不得眼,如今年芳二八,待字闺中,属意于你,郎有情妾有意,当添两成胜算;”
“二者,关家兄弟二人性子质朴,忠义承其父,料想你应该同他们关系不差,由此可见你又添两成胜算;”
“三者,为师见你送礼就豪掷千金,想必马家自入川以来,挣下不少产业,家境殷实,汝母又是女中豪杰,定会相处友善,由此再添两成胜算;
“四者,我常听你师母同我讲,你母亲在成都城内与文臣武将的亲眷皆有往来,备受欢迎,想来找个好媒人,不成问题,由此可看又添两成胜算。”
“至于最后两成……”
法正饮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
“你乃君侯关门弟子,以我对云长了解,他必定会倾其所有来教导你,因此感情之上,你在此事就有了两成胜算。”
“如此可见,十成胜算之事,又有何需犹豫的?同云长直言无妨!”
马秉望着眼前因病症折磨而有些枯瘦的小老头,双目放光,一副对此事极为上心的神态,马秉就知道:
得!
又是一个爱吃瓜的!
他听过三师父的分析之后,当下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恭敬回道:
“谢师父赐教!”
法正摆摆手,说道:
“去吧,去吧,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马秉躬身行礼,拜别法正。
他一出了法府就命车夫驾车回马家。
两刻钟后,马府门口,马秉下车遇到正好晚朝归来的父亲。
马秉在门口前对着父亲施礼道:
“见过父亲。”
马良看到儿子归来,极为高兴,立马拉着他一同入了庭院。
一到庭院内,马良就高声呼道:
“夫人,你看看谁回来了?”
庞氏闻声即来,一见长子归家,快步上前捏了捏儿子的脸说道:
“好似胖了些。”
“……”
马秉心中无语:
母亲,我这才离家几天,就能看出自己胖了……
一阵寒暄,庞氏姗姗问道:
“秉儿,今日怎想到要回家?是想为娘了吗?”
马秉小嘴颇甜,立马出言哄着母亲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身后马良知道眼前小子鬼精灵,开口打断二人母子情深,道:
“秉儿,此次回来可有事情?”
马秉旋即不再对着母亲甜言蜜语,转身从怀中拿出早就写好的“演武堂”的计划书。
先前答应大师父关羽此事,但他一直未能寻得空闲,此时交予父亲,再由父亲转交给诸葛亮,此事即成!
马良接过,随即仔细阅读,越看越觉应该如此,于是抬头问长子道:
“这计划书是……?”
马秉明白父亲意思,立马回道:
“是儿与师父一同商议的,儿以为行军打仗必不能全依赖将帅沙场经历,将士们大多目不识丁,兵书策略难以读懂,若办演武堂亲身教授,以培养一批文武双全的将士们,将极大地提升我军军力。”
“此事且待我与孔明商议过后,再给你答复。”
马良急着拿计划书回书房细看,旋即撇下二人,回了屋子。
马秉见父亲离开,随后挽着母亲手臂,拉着其在园内闲逛。
他还未想好如何同母亲交代,转了片刻,也未曾开口。
儿乃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庞氏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是有事相求自己,随即开口问道:
“秉儿,说吧,又是何事欲求为娘?”
“这个……,儿,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就慢慢说,为娘听着!”
于是,马秉将自己属意关银屏全盘托出,欲让母亲上门为自己求娶关三小姐,但自己仍年幼,最好先议亲,定下事情,待自己年长些再成婚。
庞氏一听,长子外出学习没几天,就勾搭上君侯之女,当下心里乐开了花。
立马呼唤马良一同分享喜悦。
马良此时正在为“演武堂”的计划做着修改,心无旁骛。
庞氏一见自己呼喊几声皆未被应,当下来了脾气,在庭院内叉腰喊道:
“马季常,你再不给我出来,今晚你就睡书房吧!”
书房警告!
这几个字一从庞氏口中说出,立马被马良完全接收,他赶忙出门对着夫人嘿嘿陪笑道:
“夫人,刚刚忙于政务,未能听到夫人呼唤,恕罪!恕罪!”
庞氏俏目一横,马良立即上前捏肩,顺带给身旁长子递个眼色,示意赶紧为自己求情。
马秉耸耸肩,示意爱莫能助。
马良只得继续陪笑。
这时,庞氏又重复了一句先前呼喊。
马良一听,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一脸喜悦地转头问向大儿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