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不想见见江大家?”
张鸢闻言娥眉轻挑,双眼放光,惊喜地问道:
“可以吗?”
“咳咳!!!”
马津一听这话,就知自家大侄子又在为自己没事找事,他手中茶杯一抖,立即插言打断道:
“姑娘,我们先前说好的,散场之后……”
马津语气放缓,他话未说完就看见眼前女子那一双温润水眸望向自己,眼中满是期待,随即心中一阵挣扎,最后只得违心地点了点头,无奈地道:
“姑娘,一会儿见完江大家,我就送你离去,勿要再生变故了,可好?”
说罢,马津恶狠狠地瞪了马秉一眼,眼中满是警告:
勿要再给老子惹事了!小心你的屁股,我不舍得打你,有人可舍得打!
马秉侧手抚了抚屁股,心虚地扭开头,不敢再与马津对视。
“好!”
张鸢水眸一弯,嘴角带笑,乖巧地点头应了下来。
事成定局,马秉趁着等待的这会儿时间与张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马秉样貌俊朗,但依稀能看得出一丝少年的稚嫩气,加上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张鸢自然是不设防备。
不遑多时,马秉就套出了一句信息:
“张鸢家住扬州吴郡,家中信奉道家,父母安康,无兄弟姊妹。”
马秉心中琢磨着这平平无奇的信息,不死心地继续打听道:
“鸢姐是吴郡人?”
“不是啊,我母亲是带我迁居吴郡的。”
随后,马秉再次旁敲侧击,得到信息:
“张鸢母亲是魏郡人,是自中平元年(184年)黄巾之乱初时,被朝廷征了兵丁,据说没几日就死在战场上,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回。
张鸢是遗腹子,无兄弟姊妹,乱世之中家中失了顶梁柱,其母只好另谋出路,中平二年时,她随其母选择南下投亲,一路艰辛,最终迁到了扬州吴郡,在亲戚的帮衬下改嫁他人,一直生活至今。”
……
“魏郡……”
马秉心中暗自嘀咕,脑中回忆起这地方貌似是大贤良师最开始传道的地方。
“道士……,张……”
随后,马秉灵光一闪,呷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继续套话道:“鸢姐,听闻吴郡富庶,乃是钟灵毓秀、人文荟萃之地,不知是否如传言那般啊?”
“那是自然,扬州的气候可比川中强多了。”
“那你这不远万里来成都多遭罪呀。”
马秉闻言故作天真的感慨,又一脸好奇地问道:“鸢姐,你来这边是为了什么呀?”
张鸢看着眼前同自己一般高的小弟弟,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盈盈地回了两个字:
“秘密!”
随后,她便不再开口,一门心思地等待着一睹江婉真颜。
一旁马津、冯白二人没有打搅侄子套话,见其吃了个瘪,随即摇摇头,在一旁聊了起来。
马秉自知再问下是自讨没趣,也不能再问出什么,就在一旁用刚好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嘟囔着: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不就是为了找张天师张道陵的吗,还能有什么神秘的……”
“呵呵。”
张鸢见马秉开口乱猜,江婉又一直未曾到来,起了玩心,凑近马秉身旁悄声道:
“你猜的差不多哦,我来此地是为了找一个人……”
“什么人?”
“能借用天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