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关银屏闻言蹙起秀眉,疑惑道:“要多久?”
马秉面露苦涩,无奈摇了摇头,“少则二三个月,多则七八个月。”
他心中自然是不想离开软玉温香,要不是有着系统做催命鬼,谁不想躺平当个逍遥自在的富家公子哥。
关银屏凝眸沉思片刻说道:“那你便带上白玉同行吧,一路要小心谨慎!”
说罢,她似有心事地神色匆匆地离开了,马秉在后意外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哦,对了!”关银屏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大哥明日军队开拔,他遣人捎话给家里,原本我打算晚饭后去演武堂通知你和父亲的,现在你回来了,倒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说罢,关银屏再次转身,沿着长廊渐行渐远。
“嗯,我知道了。”马秉轻点了点头回道。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关银屏的举动没有预想中分别的不舍。
奇怪!
马秉甩了甩头,不再细想,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囊。
……
翌日清晨,鸡鸣五更,马秉孤身一人骑马奔向城西十里外相送关平。
“大哥且慢!”马秉遥遥高呼。
关平闻声拽紧手中缰绳调转马头等待马秉上前。
“大哥,公子!”马秉翻身下马,拱手拜见关平、刘封。
“秉弟。”二人同样下马回应。
“秉弟,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演武堂中学习吗?”关平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兄长远征,弟弟岂能不前来相送?还有……”马秉说着解下身后背着的包囊,掏出一件青色长袍捧着递给关平,道:“大哥,这是嫂嫂为你缝制的,托我今日送与你。”
关平将手中青龙偃月刀重重立在地上,伸手接过,系在身上,道:“我愧对雅儿(赵氏)和樾儿,秉弟,让老二照顾好家中,尤其是父亲……”
“嗯,大哥,弟弟省得,我亦会叫家中帮忙照看一二。”马秉点头应下。
说罢,他又从腰间解下一柄暗红色的长剑,剑鞘上隐隐刻着“赤烈”二字。
马秉手持长剑,微微向前一步,目光直视对面的刘封,缓声开口问道:“公子,可还记得临沮城前吗?”
刘封先是稍稍一愣,随即轻轻点头,“自然记得!”
“锵~!”
马秉闻言微微一笑,拔剑而出,在空中挥舞,边舞边道:“此剑名曰‘赤烈’,剑长通体长三尺七寸,重七斤十四两,是我特意为公子寻的。”
言罢,马秉手腕一转,将剑收入剑鞘之中,面朝刘封双手恭敬奉上。
“公子,这是秉第二次为公子送行了吧?”马秉笑着调侃。
“哈哈!多谢秉弟费心了!”刘封爽朗一笑,伸手接剑。
“秉弟,我等赶路要紧,就不久叙了。”关平出言打断。
“好!”
马秉应下,他与刘封对视一眼,刘封默默点头,亦随着关平翻身上马。恰逢此时太阳初升,阳光打在青袍黑甲的将军身上,让马秉一阵恍惚。
此人身长八尺,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红鬃汗血马。
何人不识“关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