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试与心,长静于殷。
…
观前的闲聊: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点,云夕酱自打阿蒙上号之后就变屑了许多?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
云夕边走边打嗝,似乎是因为被渚强行塞了几条瑞士卷的缘故。
“呱…呱……要不是我胃口大,不然可就真栽在渚的手里了……”少女晃晃悠悠的搓着自己的肚子,“我觉得我三天都不用吃饭了的说。”
不过她也算是从桐藤渚那儿了解到些基本信息了。
这种毫无理由的暴动波动整个基沃托斯,来源于圣三一,可以使「神秘」相对较弱的学生失控,但也受到某些“幕后黑手”的操纵。
不过云夕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没有「神秘」的学生就不会因此受到波及?
是皮蛋在搞事吗?云夕觉得不是,因为皮蛋最近显然在忙别的东西,他和团队的准备重心一直都在「虚妄的圣塔」上。
就算是他要搞事,在阿拜多斯之后也大多是直接和老师正面对抗。
做这种无意义且又臭又长的事显然不符合他的利益与行事风格。据云夕了解,这家伙要不就不搞事,要不就突然憋一波大的。
这就难搞了……
云夕就这么晃着自己的脑袋,在圣三一的广场边上转来转去,暂时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说没有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相对异常的事——在广场不远处的绿化带中有一个粉发少女在里面拔着各种杂草。
而一旁路过的三一学生大多是绕道,或者路过就要嘀咕几声“魔女”。这总归是不符合三一大小姐们在云夕脑里的定义。
憨憨不知道这个粉发少女因为什么而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她能看出来——粉发少女似乎是对旁人的霸凌习以为常了。
这不能被算作一种好的现象,尤是对任何一件事产生了麻木的感觉。她体验过,自然明白这是如何的可怕。
…
圣园未花,曾经茶话会的圣父系领袖。在伊甸园条约签订前因与外校合作,试图破坏其他成员光环未遂等原因被剥夺圣父派领袖一职。
不过考虑到她在茶会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所以未花仍然可以保留原职,但失去了之前的一切特权,搬迁入普通宿舍的阁楼之中。
在伊甸园条约事件后,她理应受到惩罚,而其中之一就是长达三百小时的义工——拔草。
嗯,就是拔草。
少女对此并无大的触动,也仅仅是觉得有些疲乏罢了。
她在绿化带中轻俯着身子,一株的…一株的拔着这不应该生长在这儿的杂草。
而远处传来的闲言碎语…在此刻也便不重要了。未花觉得自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这些事,这样就不用听到他人对自己的恶意。
仅仅是如此。
不过她觉得也可以来一些调剂心情的东西——听老师说可以听些音乐放松自己呢。
于是你就可以看到一个粉发少女在绿化带中劳作,而她的边上则摆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旧式磁带播放器,里面放着三一学生相对喜欢的凯尔特风格音乐。
啊,自然,云夕也是可以看到的。她就静静的站在绿化带外,仔细打量着粉发少女。
未花也察觉到了不远处的少女,抬起头,与聪明的家伙对视着。
那聪明的斗鸡眼,若有若无的浅笑,让人可以“忍俊不禁”的扯头发动作!
哦,不用说也知道,这已经是憨憨中的极品。
“额…同学,如果和我说话的话很可能会被孤立哟?”未花直起腰,提醒着少女,不过少女依然不为所动,这让未花有些捉急了,“那个,到时候她们可是会欺负你的哦!”
“可是你不是已经和我说话了吗?”云夕拍了拍头,将自己的眼睛抖回正常位置,“既然说了话,那就是朋友喽~”
“啊…”未花也是被对方的“死缠烂打”给逗笑了,不过也确实是很开心,“真的吗?要是和我当朋友的话可要付出很多代价哦。”
云夕挠挠头,她并不意外。她明白对方只是不想让他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如果面前的粉发少女真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不堪的话她是不会因自己的“出格”而感到开心的。
可是就当少女这样想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些极刺耳的声音:
“那个被派过来的小学校的学生怎么和那个‘魔女’聊上了?”
“嘘——,人家可是特别维护小组的组长,把你直接从学校开除也不是不行。”
“啧,我觉得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要不是老师给她撑腰,她连三一的门口的一口灰尘都闻不到~”
云夕在与未花攀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少的三一学校聚在她们旁边了。
憨憨还以为吃瓜是Sinian的“国民性”问题呢,这些人啊,除了冷眼旁观还有的就是从自己狭隘的阶级与利益相纠缠的小市民角度对那些被自己漠视的事情献上一口唾沫。
“啊…”未花见云夕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又匆匆的劝解道,“她们就是那样,不用在意——”
云夕将未花打断,悠哉悠哉的转过身,看向背后那些围在一起的学生:“我还以为三一的大小姐们都很有钱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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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的学生们自然是不明白云夕所想表达的意思了。
“一个个都是有时间搁这儿哔哔赖赖还随地吐痰还吐到别人身上的大小姐们啊!有句话怎么说,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你们围在这儿就是为了展现自己多有钱吗?!我看未必,因为我从你们这些人的语言格局中根本听不出一丝身为大小姐们的‘优越感’,通篇只有无力且苍白的小市民主义的语言垃圾!你们是不会用你们那资产阶级的‘高级’口吻给我点儿猛料?!如果不是的话是不是自己不行还搁这儿乱叫?哦,我的主!我明白了,你们这些‘端庄淑雅’的大小姐应该是和我一样徒有虚名吧?还是说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们来表达那种跨越阶级的爽感?还是说你们一出生就拥有极强的能力能让你们诞生这种无能的思想?!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 们 就 给 我 滚 回 能 让 你 们 感 受 到 无 上 优 越 的 孕 育 你 们 这 种 无 能 思 想 的 伊 始 之 地 吧!(人话:滚回娘胎)”
…
然后就把那群三一杂鱼酱们骂破防了……啊,云夕也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
她和未花就这么坐在刚被拔完杂草的绿化带旁的一条公共长椅上。
未花的小翅膀有些向里缩,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个新交的朋友的攻击性有些强悍了。不过更多的是她听不懂云夕到底骂了些什么,似乎是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不过俩个人就在这儿坐着也着实尴尬,两人就在那儿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未花先开了口:
“啊…那个,同学,你的名字叫什么啊…就是这样给我出头的话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我记住名字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你……”
“会赢哦,”云夕挠挠头,傻笑起来,“记住我叫埃云蒙夕就行了!”
“埃云蒙…夕?”未花仔细品读了一下,也同憨憨笑了起来,“很好听的名字呢,我可以叫你夕酱吗?”
【注:这里未花把埃云蒙认成云夕的姓了】
虽说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憨憨还是开心的点头表示了。
“好耶!”未花的喜悦自然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了(喜不自胜),“以后夕酱就是我的好朋友啦!”
然后,粉发少女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给了云夕一个拥抱……
哦,上帝。那足以一拳打爆各式钢筋混凝土的力量竟然在鲶鱼这里来了个“势均力敌”!
没错,云夕是觉得对方拥抱的力气有些大,但也并没有到达那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也只是浅浅的将对方的这一行为认定是长期遭到霸凌后的一种释放而已。
啊,不过看来未花暂时是不会放开这来之不易的朋友了。
或许得等一等…再等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