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到距离青龙伐木场不远的一处树林里。
他将车子用树叶盖好,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把AK,一把挂在身后,一把端在手里,最后他又看了看天,想了想,犹豫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臂章贴在手臂上,臂章上面赫然绣着一只鹰的头。
而我此时已经带着女人逃出了伐木场范围,正躲在一处灌木丛中休息。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我关心的问那个女的,那个女人虚弱的点点头。
我看了眼她的伤口,她对我摇摇头。
“没事,伤口已经感染了,目前不会裂开。”
我点点头,起身想继续往前走,可是一拉女人,女人却纹丝不动,而且异常的沉重。
“怎么了?走啊!”
女人苦笑一声,指着我的刀说道:“要不你杀了我吧,我现在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我心里暗骂一声,“老子真特么欠你的!”
拽起她的双手,直接一用力,将她背在身后。
“哎!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步一步木讷的向前走着,很缓慢,但却在前进。
背上的女人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正当我寻思她是不是死了的时候,她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叫赵佳,是大夏缉毒总队副队长。”
赵佳?我脑子嗡的一下炸裂,当即停下脚步。
赵佳虚弱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将她轻轻放下,然后把上衣脱掉,撩起她的短发用衣服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泥土。
“你.........你干什么?”
赵佳有些惊恐,但她此时已经虚弱到已经无法动一下的地步,哪怕是她的手指。
“我特么干什么?你不认识我了?”
赵佳更莫名其妙了,而我此时已经把她脸上的淤泥全部擦干净,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曹!还是真是这个傻妞,一幅陌生又熟悉的画面瞬间浮现在我脑海。
“你不要过来!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赵佳光着身子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而我则脱光了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是?”
赵佳的声音瞬间将不堪入目的画面从我脑海中驱走,我皱眉骂了一句。
“你这傻条子?不是回魔都了吗?”
赵佳皱眉看着我,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你认识我?”
我当即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啊!我现在的脸已经变了,她不可能认出我的。
我苦笑了一声,心里暗自嘲讽道:“妈的,老子还真特欠你的!”
这个世界真奇妙,打死我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我当初从魔都绑回h市那个女警,说欠我还真欠她的,当初我确实把他强奸了。
我一咬牙,重新把她背在背上。
妈的,看来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今天晚上我要不把她送到医院,她必死无疑!
想着想着,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脚步越来越快,慢慢开始小跑起来。
而背上的赵佳越来越虚弱,最后闭上眼趴在我背后,认命的笑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好气的回道:“臭娘们,你特么都快死了,少说两句,没准还能撑到医院。”
赵佳继续虚弱的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是活不过今天了,要不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
我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股怒火,大声吼道:“你特么给我闭嘴,老子特么的可不会做抛弃自己女人的事!”
“自己女人?”
赵佳一愣,但却没有反驳我,而是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到呢?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回答,继续用力的奔跑。
她的头贴在我的后背上,突然我感觉我的后背被水浸透。
我没有停下查看,估计这丫头已经放弃了,正无力的在流泪。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我闭住嘴,不敢说话,生怕一出生气息不稳,再也没力气奔跑。
“我有个女儿,再过一个月就2周岁了,要是你逃了出去,能不能把替我去看看她?我想她了。”
我边奔跑,大脑边飞速运转。
她结婚了?2岁?女儿?
我叹了口气,是了,这都过去快三年了,她结婚也不意外。
此时我肺都要憋炸了,停下脚步大口的换气。
“你,你结婚了?”
赵佳却微笑着道:“没有,你是不是认识我?以前追过我?”
我特么心想,你这娘们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自恋!
我也懒的反驳,气也喘过来了,腿又开始迈步,速度慢慢变快。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依旧没有回话。
“要是你喜欢我,趁我还没死,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怪你的!”
我还是没回话,这妞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想这些?
但我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赵佳已经发烧的失去了意识,嘴里喃喃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曾经被一个混蛋强奸过,她毁了我一生,因为他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和我解除了婚约,因为他我怀了楠楠,因为她我被调到了禁毒总队做卧底,你要是喜欢过我,可不可以答应我,要是你有机会,帮我杀了他?”
我大脑瞬间宕机。
什么情况?他说强奸他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但我在大夏官方那面已经是执行了死刑的犯人,为什么她还要求别人杀我?
我想开口问,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看来以后有机会真得和他好好聊聊,到底什么情况。
转眼我已经在这个树林里跑了几个小时,从天黑跑到天亮,从太阳刚刚升起跑到太阳高挂当空,可是依旧没有跑出这片树林。
我已经心灰意冷,认命的脚步放慢,不放慢也不行了,我身体严重透支,已经无法再高强度的小跑,甚至现在走路都开始踉跄。
而我背上的赵佳早已没了声音,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但我不敢放下她去查看,生怕真的放下后,我再也没有勇气把她背到背后。
幸好老天眷顾,就当我最后一丝力气用尽,背着她摔倒在地的时候,恰巧不远处有一个露营帐篷,帐篷旁边此时正好有个欧洲男人在生火做饭。
我们摔倒的声音很大,惊扰到了欧洲男人。
“hi! what happened to you?”
见我们趴在地上没回话,他向我们走来,用蹩脚的大夏语重复了一遍。
“嗨!你们怎么了?”
等走到我们身边,他惊讶的叫道:“oh my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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