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快去吧!”厄洛斯忍了没有忍住,在他的头上揉搓一把。
“噢!父神啊!别再揉了,我的发型!发型啊!”随着阿多尼斯的惨叫,厄洛斯愉快的笑声在奥林匹斯山上扩散。
奥林匹斯的山道上,黑发神只微笑看着毛乎乎像小猫似的阿多尼斯,手指来回搓动,很想也上手试一试,这自然无法逃脱与他相互熟悉的阿多尼斯眼睛。
他扒拉着鸡窝头控诉道:“别笑了,塔尔塔罗斯你刚才也不帮我,现在还想要对我的头动手!”
“咳,抱歉。”塔尔塔罗斯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眼中还带着一丝遗憾,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算了下次再试试吧。
可太明显了,都不带遮掩一下的,阿多尼斯吐槽。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找到康德拉和赫淮斯托斯的时候。
“阿多尼斯你来了。”正在晾晒草药的康德拉既惊喜又意外。
“舅舅。”阿多尼斯有点儿丧的叫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康德拉关心的问道。
“啊,没事,舅舅你在晒草药吗?”阿多尼斯不想提之前的事,那样闹脾气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会显得很幼稚,他想要在舅舅面前表现的靠谱点,有逼格点,这样忽悠……咳,说服舅舅听他的会更有力。
“是的,赫他也真是说是要帮我烘干草药,结果半道上就被他的那些信徒给拉走了,据说有新的点子要去试验,他们那帮子铁匠聚集在一处好像被火点着的干柴一发不可收拾。”
康德拉苦恼的抱怨着,眉眼之间带着笑意,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有情况,阿多尼斯的灵感警报响起,虽然知道舅舅和赫淮斯托斯有苗头,但此刻他突然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凄凉。
“舅舅你是不是……”阿多尼斯欲言又止。
“我和赫淮斯托斯就是朋友,你想什么?”康德拉急促否认。
他真没说出口,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完了,他舅舅真被赫淮斯托斯这头猪给拱了。
“舅舅我知道你们是朋友。”阿多尼斯内心凄凉,表面从容的点头。
“……”你看你舅舅我像个傻子吗?康德拉看着浑身全是戏的神只侄子无言,耳根不争气的红了。
“舅舅想不想要一直和赫淮斯托斯在一起?”阿多尼斯诱惑道。
“你在那你舅舅寻开心吗?我只是个人类和赫不一样,现在这样就很好。”
康德拉眼神黯淡的说道,耳尖的热度也褪去,好似炽热的火焰只剩下一片余烬。
“如果可以呢?”阿多尼斯看着舅舅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代价呢?阿多尼斯我不希望你因此损伤自己来做这些。”
康德拉比阿多尼斯想象的敏感多,他不愿意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感情来损伤自己。
“没有代价舅舅,这反而会帮助我,舅舅请帮帮我吧。”
阿多尼斯拉住康德拉的手祈求。
对着侄子相似的雾蓝色双眸,他心里发软,勉强坚持自我说道:“真的没有坏处?”
“没有!”阿多尼斯斩钉截铁。
“好。”康德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舅舅你最好。”阿多尼斯伸手拥抱康德拉满是欢喜雀跃。
康德拉的耳根子又红了,并有蔓延的趋势,救命,侄子似乎有亿点可爱。
“那么舅舅我们开始吧!”阿多尼斯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康德拉整个人晕乎乎的,阿多尼斯说什么都答应。
“那么现在我把一部分神力过渡过来,舅舅可以想象一下草药方面的事情。”
阿多尼斯说着过渡一部本植物神格的本源神力作为引子,并且引导着康德拉。
那缕本源神力如同种子和源头,不停的吸收周围的力量,不知道过去多久形成了一个茧子。
但到这一步却迟迟没有了动静,似乎还差了什么,阿多尼斯皱起眉头。
草药,晾晒,酒,萃取?!
突然灵光闪现,很多药物为了保持药性,获取有效部分不就是酒精浸泡保存吗?
他从清泉之酒神格中抽出一丝本源神力,融入到茧子中。
茧子爆发出巨大的亮光,咔嚓声,好像蛋壳一样裂开。
一颗琥珀色带着药酒香的神格出现,这是一颗三等神格。
阿多尼斯看着放心退出神力,舅舅康德拉还在沉睡。
他看见之前还没有看见的赫淮斯托斯,紧张的站在那里,看着睡梦中的舅舅。
“过了多久?”阿多尼斯开口询问道。
“十六天。”回答他的是塔尔塔罗斯,赫淮斯托斯如今全部的心神都在康德拉身上。
“阿多尼斯,康德拉他如何?”火神赫淮斯托斯听到塔尔塔罗斯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紧张的问康德拉的情况。
“舅舅很好,成了。”阿多尼斯说道。
“真的?他还在睡没关系吗?”赫淮斯托斯关心则乱,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康德拉。
正当阿多尼斯思考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康德拉醒过来了。
“舅舅感觉如何?”阿多尼斯也顾不上其他,也凑过去问道。
“不能再好,总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康德拉容貌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比如不容易察觉的细小皱纹没了,皮肤更光滑了,看上去更帅气了,头发也很富有光泽。
“舅舅你的神格是什么?”阿多尼斯按耐不住好奇心,虽然说神格的诞生全部都是他一手引导的,可是他并非神格的主人,自然也无从感知到具体信息,只是大致上知道这是颗草药酒一类的。
康德拉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与阿多尼斯相似的雾蓝色双眼染上一丝茫然,他不确定的说道:“药酒神格,是执掌草药利用酒精的萃取,和各种药草使用酒精配置药酒,嗯,酒精那是什么?”
“咳,舅舅我和你细说。”阿多尼斯难得有那么一丝心虚的和舅舅开始科普起酒精的蒸馏。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康德拉看着阿多尼斯的实际操作眼睛越来越亮,原来就是从各种酒类中提取出精纯的酒液,也就是酒精,这实在是太形象了。
“这样能很大程度上保留药材的有效成分,就是酒精过于珍贵,要是能便宜点就好了。”
说到这里康德拉无不遗憾感慨,现在这种方法只能用来保存一些珍贵的草药。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阿多尼斯认真回答。
“嗯,我相信。”康德拉近乎纵容的顺着阿多尼斯带着天真的话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