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玉心思都放在江尘舟身上了,对此也只是稍稍揶揄道,“是想叫我舍友,还是想叫林然啊。”
张南烛不吭声了。
司岚玉掏出手机,把论坛找出来,然后放在桌子上,语气冷了冷,“你们看过这个了吗?”
桌子上几乎除了夏瑞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夏瑞左看看右瞅瞅,“不是,你们怎么都看过了,孤立我是吧。”
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挪到自己面前。
一目十行的看了半分钟,有些恼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这哪个狗币玩意儿写的,虽然江尘舟看起来不像好人,但是肯定没他写的这么龌龊!”
夏瑞人大嗓门也大。
一开口就引起了许多人注意。
司岚玉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
“你他妈说什么呢,江尘舟怎么不是好人了。”
夏瑞委屈大只且不敢说话。
司岚玉简单说了一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他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动他可以,可千不该万不该的将矛头对准江尘舟...
... ...
江尘舟之前一直有勤工俭学,还有奖学金和贫困补助,这样零零散散下来已经攒下了七八万。
先租一套房子根本不在话下。
他今天没什么课,就先去收拾房子。
连带着老婆那边的也一起收拾了。
虽然两个人最后可能只有住一个房间这种结果,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必不可少的嘛。
房子是小风精心筛选过的,离学校很近,而且地段也比较繁华,到底是买东西都方便一些。
而且户型也十分不错。安全性也相对比较高。
起码住着不会委屈娇娇老婆。
虽然老婆还没同意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而且他相信老婆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就在他想着怎么哄骗老婆和自己一起住的时候,司岚玉已经在给父母打电话说自己要和朋友租房的事情了。
二老沉默一瞬,然后试探性问道,“岚玉啊,这...是交女朋友了吗?”
司岚玉连忙否认,“不是女朋友。”
说着顿了顿,然后语气带上了一丝羞意,“是未来男朋友,还在追呢。”
司母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养的白白嫩嫩的大儿子就要被拱走了。
“什么!你说你还没追到!”
司母陡然提高的音量把一旁装模作样看报纸,实则在偷听的司父吓得一哆嗦。
司岚玉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是啊妈,我跟你说,他可优秀了...”
原本还害怕是哪个臭小子想要欺骗自家不谙世事白白净净的大小伙子。
但是听完司岚玉描述,司母又开始发愁了,“诶呀岚玉啊,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哈,人这么多,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万一人家看不上你...”
司岚玉不知道多少次破防了。
他语气幽怨,“妈,我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
司母匆忙找借口,“诶呀岚玉啊,妈不跟你说了,家里的猫快生孩子了,我去看看。”
说完毫不留恋的挂断。
司岚玉愤愤的打开绿泡泡,戳到司母的头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猫是公的!!!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结果五分钟过去了,对方还在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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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岚玉居然真的听进去了夏瑞的话。
晚上十点,七个人准时到达了离学校最近的酒吧。
至于为什么是七个 ...
司岚玉看着对着张南烛笑的不值钱样的林然,有些无奈,“收收,口水流出来了。”
林然完全凭借本能行动。
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在嘴边擦了一圈了。
等反应过来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司岚玉。
张南烛将这段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露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的笑意。
一行人的颜值实在是太高了。
一出现在酒吧里,就引起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
打量的,蠢蠢欲动的。
司岚玉看似玩世不恭一副浪荡花心公子的模样,实则其实是个有些热心的乖乖小少爷罢了。
来这种地方的次数屈指可数。
小少爷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活在别人视线中的。
可是这种被当做猎物一般的眼神。
让他有些反感。
七个人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刚坐下没几分钟,就有几个女生成群结队的走过来。
自来熟的坐在了司岚玉身旁,化着浓妆的脸上带着很容易让人接近的笑容,“小帅哥,第一次来吗,这么局促。”
音乐的嘈杂声让司岚玉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灯光忽明忽暗也看不清嘴型。
他胡乱的应道,然后直接开口,“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你们可以去找别人。”
女人有些遗憾的耸了耸肩。
既然小帅哥不愿意和她们一起玩,要是再缠着上赶着,就有些掉价了。
说离开就干脆的离开了。
陆义进来时,看到角落的人还有些诧异。
他身旁的苏哲宇立马有些激动,“阿义,那是不是司岚玉啊。”
陆义奇怪的看了眼苏哲宇,“是吧,他来这种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昨天被揍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呢。
明显是不想跟对方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和接触。
拉着苏哲宇就朝着另一个角落走,“不管他们,我们玩我们的。”
似乎是察觉到陆义情绪有些变化,苏哲宇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讨好的笑了笑,“阿义,我就是有些震惊。”
陆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的自认为帅气,“有我在你面前,不许想别的男人。”
听到这话的苏哲宇更尴尬了。
在心里暗骂一句神经病。
周围男男女女肆意发泄无处安放的精力,有的在舞池中尽情摇摆着身躯,有的在角落与别人拥吻,还有的三五成群地喝着酒聊着天,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些人大多穿着奇异大胆,有不少人穿着半透明的上衣或短裙,他们的举动和衣着都是苏哲宇平日里不能接受的。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局促和不安。
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井底之蛙,对于这种生活的一无所知,是造成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