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付建业他们就都过来了。
这帮子人打着手电看宁杰新买的虎头奔,眼睛都直了。
晚上吃饭,这帮子人默契的没有喝酒,等吃完饭,付建业就跟宁杰伸手:“车给我呗!”
宁杰翻了个白眼儿,把车钥匙扔给了付建业。
付建业嘿嘿一笑,说道:“走走走,试车去!”
一帮子人出了屋子,付建业上了驾驶室,周胖子上了副驾驶,和尚大龙秀才坐在后面。
发动了车,稳了会儿火,付建业就开着车出了厂子。
都说车和女人不能碰,说良心话,女人肯定不让别人碰,对于宁杰来说,车就是个玩具。
有没有可能,不让碰你的车,是因为你车少。。。
宁杰一脸的无语:“这家伙,给这几个人得瑟完了。”
孙玲玲捂着嘴轻笑:“哎呀,别说,啥时候俺家胖子也整这么一台开开呢。”
宁杰自信的说道:“放心吧,以后你想开飞机你家胖子都能给你买,这家伙就是老婆奴。”
“啥是老婆奴?”孙玲玲一脸好奇。
林月知解释道:“就是妻管严,怕老婆。”
孙玲玲一脸羞涩:“那啥,我先声明,我可温柔了。”
林月知笑着点头:“可不,可温柔了,对了,你和胖子啥时候结婚啊?”
孙玲玲倒也大方,这丫头长的也行,性格也爽朗,和周胖子倒是绝配。
“等订了婚的吧,四月份订婚,五月份直接结婚。”
宁杰点头说道:“到时候我给你们出婚车。”
孙玲玲笑着说道:“那感情好,我家胖子都说了好几次了,说你给当司机,那在b市都是独一份儿。”
晚上八点多,这五个家伙才回来,想都不用想,他们五个指定去舞厅那边浪了。
装犊子这一块儿啊,他们是手拿把掐。
付建业把车钥匙抛给宁杰,说道:“你这车比你大爷新配的红旗好多了,开着真舒服。”
宁杰目光闪烁,这年头,县级的基本都是吉普子,市里的一二把手才是轿子,红旗,只有省级的才给配上。
这一世,付大爷爬的也比上一世快了不少啊!
宁杰笑着说道:“好开你多开两天呗?”
付建业摇了摇头,摸起桌子上的烟点上:“不要,明天白天我要是开着这个办公,外面指不定想着我在你们三个老城改的老板身上吃了多少回扣呢。”
“我那个吉普子就不错。”
宁杰点了点头,付建业说的是实话,古往今来都是这样,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不会听你的解释,这属于一种自己的一厢情愿,一点儿招没有。
宁杰从怀里把吉普子车钥匙掏出来,直接扔给了和尚。
和尚拿着钥匙,吞了口唾沫:“不是,你真给啊。”
宁杰翻了个白眼儿,和尚这小子除了虎点儿,那是真仗义。这小子的老爹九几年也调到了省里,后来退下之前虽然没去京城,但是也是一省的大员。
和尚也算是跟着接力了,宁杰和和尚交好倒不完全因为和尚他爹,现在说句良心话,他用不上和尚这一条线。
和和尚交好,更多的是因为和尚这种人可交,眼里有朋友。
“不要啊,不要给我。”
宁杰伸手去拿,和尚咧开嘴一把把钥匙揣进兜里,得了吧嗖的说道:“那不成,我的。”
“对了,你那个车牌照,我给你整个啊?”
宁杰看着和尚,笑着问道:“整个啥样的?”
和尚点上烟,说道:“整个全是8的,行不?”
宁杰有些意动,说道:“那感情好。”
和尚说道:“你等着吧,别的不用你管了,最多三天,我给你整过来。”
。。。。。。
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月份。
市中心的大河早就开河了,今年开江晚,但是江面也已经分开了,江对面不少对面的妇女头顶着大盆,在江边洗衣服。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但是江水还是冷的彻骨,这些人也不嫌冷,一排排的坐在江边,搓着衣服,有说有笑。
这几年对面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整面子工程了,苏联现在已经展现出颓势,作为他们忠实的小弟,对面也受到了经济制裁。
有的时候国家和国家就像是小孩儿打仗一样,今天我不带你玩儿了,明天我往你脸上扬沙子。
这些对宁杰来说不重要,而且苏联解体,对于宁杰来说不是坏事儿。
江边也有不少咱们的人洗衣服,这年头洗衣服都用木头棒槌,放在冰面上库茨库茨的一顿捶。
胶皮手套这年头还没有,有也没人舍得买,太贵了那玩意儿。
在江边待了一会儿,宁杰和六子俩人就回了家。
现在路上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水尿汤几的,胶粘。
老张坐在门口晒太阳,这一阵儿没啥收的了,老爷子现在眼睛也刁了,宁杰简单的一教,老爷子就知道啥是好的,啥是不好的。
现在居民区那一块儿的好玩意儿基本都让他收罗走了,该说不说,好东西不少。
有些人觉得东北没啥古董,这玩意儿是误区。
东北虽然没啥大墓,但是,当年闯关东的人不少,可真有不少带着传家宝过来的。
木耳和榛蘑在那疯跑,老张头盯着木耳的腚,嘟囔道:“木耳咋吊秧子了呢。(发春)”
宁杰从兜里掏出火柴,给老张头点上烟。
“一年半的狗,吊秧子确实早了点儿。”
老张头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品种狗可能不一样。”
老周他们这时候也来混饭了,宁杰这啊,现在就成了这帮子人的食堂,到了点儿就来了。
一进院子,下了车老周就问道:“今天中午吃啥啊?”
老张头说道:“今天中午吃糖三甲(角,我们这读甲),炸的豆腐干,还有酸菜炖大梁骨。”
周胖子笑着说道:“大爷今天不出去啊?”
老张头摇了摇头,说道:“没啥好玩意儿了。”
大龙几个人也下了车,正巧,榛蘑和木耳俩玩意儿停下了。
榛蘑跟在木耳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闻着,俩人到了墙角,也不避人,榛蘑就那么爬了上去。
老周张了张嘴:“下面的是木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