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德妃自然担心阴谋暴露。
她是已破釜沉舟,但毕竟此事并未处理好。
那老太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其余人就留在这里了,娘娘,请了。”
等德妃到乾坤殿,皇后先一步已经到了,皇后哭了起来,哽咽道:“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自打淑妃进宫以后皇宫里的事就越发多了。”
【你啥意思?】阿梨皱眉,不悦地看着皇后,【这手段您玩儿了多少次了啊?难不成我阿娘是灾星吗?真是岂有此理,三年前您用这伎俩害刘贵妃去了万寿寺,如今还没回来呢。】
【我阿娘是福星,她来了以后,处理了不少棘手的事,还多次保护皇帝,至于您,您居心叵测,真是岂有此理。】
看太后娘娘没表态,而是低着头在沉思什么。
皇后压低了声音,“不然让鸿胪寺的官员来看看?”
这鸿胪寺的主要负责处理文娱活动,诸如修筑园林或祭祀之类,当然了,在万恶的旧社会,人们认定了不少事情背后是有神秘联系的。
因此鸿胪寺还负责玄学方面的占卜。
阿梨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祖母,您哪里知道啊?皇后娘娘利用鸿胪寺已害了不少人了,她和鸿胪寺是串通一气的,如今母妃人不在,真可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
太后自然听到了这一切。
她一面命令人各处去寻皇帝和淑妃,一面则让人传了鸿胪寺的官员金克木进来。
“金大人,你是能掐会算的,哀家要你算一算,这淑妃娘娘是什么命,为何自打她来了以后皇宫里的祸乱就接二连三呢?”
听到这里,鸿胪寺的金大人偷瞄了一下皇后。
皇后握着手帕轻轻按压了一下嘴唇,这什么暗号啊?
阿梨不大明白,但却隐隐约约感觉药坏事,【我的好祖母,您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事啊,此乃欲加之罪。】
那鸿胪寺的官员找了青橘来故意假模假式地问了方氏的生辰八字,结束后这才凝神看看两人,“太后,皇后娘娘,微臣测算了一下,只怕淑妃娘娘命里和万岁爷相克呢,淑妃娘娘是火命,万岁爷是金命。”
听到这里,阿梨冷笑。
【真一派胡言,你可真能吹。】
太后点点头,“这么说来,这一切是淑妃做的了?”
闻言,阿梨紧张,【太后老祖母,您可不要偏听偏信啊,现在咱们不可舍本逐末,很明显罪魁祸首是其余人,我阿娘对父皇无微不至,此刻是皇后娘娘准备大做文章呢。】
太后不动声色,看向金克木。
那金克木知道太后迷信,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倘若将来淑妃回来了,能清心寡欲在万寿寺逗留半年,我国也就风调雨顺了。”
【呵呵,国运居然被一个女子掌控了,真是欺负太后老佛爷是个女流之辈呢。】
阿梨忍无可忍,她站了起来,指了指金克木。
“金大人真是会胡言乱语,阿梨昨儿个夜里梦到太祖皇帝了,太祖皇帝说,好阿梨,明日有人会愚弄太后娘娘,当即让人将此人赶出去,拔掉舌头。”
金克木皱眉,“七公主不可童言无忌啊。”
“我真的梦到了,”阿梨靠近太后,拉一下太后的衣袖,“太祖皇帝峨冠博带,仙风道骨,他告诉阿梨的,如今却不知祖母您相信他还是相信阿梨呢?阿梨从来不会撒谎的,您不是能掐会算,您一定也能算出来不是?”
太后听到这里,瞅了瞅鸿胪寺的金大人。
“你顺道算一算皇帝在什么地方,此刻可安全?”
金克木顿时吃惊。
阿梨冷笑,“不灵了吧?你居然在太后面前大放厥词,如今你继续算。”
“这个……这个……”
金克木跪在了太后眼前,“微臣才疏学浅,算不到这个。”
太后点点头,“你才疏学浅你就知道栽赃,只怕你背后还有什么人呢,此刻哀家再要你算一算,哀家下一刻要做什么呢?”
金克木骇然变色,只因为太后面色很不友善,“微臣不得而知。”
“来人,将这满嘴喷粪胡言乱语的家伙给哀家拉出去拔掉舌头,淑妃娘娘一心一意保护皇帝,两人情深意笃,在此人口中淑妃居然成了妖魔鬼怪了,哀家不是三岁小孩,这般戏弄哀家,罪不可逭。”
金克木刚刚还信誓旦旦算卦呢,此刻却吓坏了。
阿梨靠近他,“金大人只怕也没算到今天自己有血光之灾?你求我吧,只要你求我,我呢就在太后娘娘这里给您陈情。”
见阿梨这么说,金克木将叩首,“是微臣起错了卦象,娘娘,实际上淑妃娘娘是大富大贵的命,她和万岁爷刚柔相济,并驾齐驱,将来我国一定更……”
阿梨指了指金克木,“祖母您看到了?此人见风使舵胡言乱语,这等人焉能做鸿胪寺的少卿,平白让人笑话罢了。”
太后瞥一眼金克木。
“黔驴技穷了?”
“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金克木心惊胆战。
太后冷冷吩咐,“带下去,将此人舌头拔下来,且看他以后还胡言乱语?”
金克木被拉扯了出去。
他本准备求助皇后,但却发觉皇后一点没多看他。
在惨叫声里,结束了大刑,太后娘娘可没健忘症,看向皇后,“刚刚皇后和哀家聊到哪里了?你想要告诉哀家淑妃和此事有关系?”
太后一本正经地问。
阿梨笑不可抑。
【如今且看你怎么自圆其说,还想要害我母妃,你以为阿娘人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吗?真痴心妄想。】
皇后急忙转移话题,打哈哈说:“此事怎么可能和淑妃有关系,这金克木也是昏聩了,就知道胡言乱语,母后,您也不要着急,万岁吉人自有天相。”
太后这才点点头。
但她旧事重提一般开口,“皇后,听说你身体不适?这里有太医,哀家让太医给你瞧一瞧?”
“儿臣还好,只是昨晚上没休息好罢了。”
【您哪里是一个晚上没休息好啊?您处心积虑算计人,自然没有一个晚上是休息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