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一只知道自己是个智商盆地,但很显然,这次的事情真不怪她啊!都怪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女人!
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蹿什么!
——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乱窜的那一个的许某人
安燧:“说话。”
许浮:“...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
脑子里毫无波澜的安燧:“不开口?”
许浮:“大姐,沟通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桥梁,我也知道,但是!很显然,咱俩不在一个频道。”
安燧:“......”
许浮:“我说我也想开口你信吗?”
孤独的对话并没有进行两句。
安燧看着面前的女人,暂时没去管自己脑子里面多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灵,我的事,不用你管。”
贺灵:“呵!你当我想管?要不是你是我带进来的...”
安燧:“那就别管。”
贺灵噎了又噎,才终于顺下了那口气。
“别拖累我!”
安燧:“呵~”
“滚回去!别在外面乱窜!他们都在楼上看着三哥,你要是出事了这时候可没人管你!”
贺灵只觉得看到安燧就烦。
看到她犯贱很烦,看到她正常点的也烦,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烦!!!总之,哪里都很招人烦!
安燧没在看面前这个色令内荏的女人,口是心非说的就是贺灵。
不坏,但蠢。
然后又会在翻了蠢后后悔。
比如——她。
带她安燧回了这个团队,怕不是贺灵近期最后悔的事了。
索性安燧此刻也没什么逗弄人的心情。毕竟脑子里面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呢!别不是什么历史遗留问题,那可就闹笑话了。
想着,安燧漫不经心的应和了一声,转身走回了房间。
许浮在安燧的脑袋里安静如鸡。
也是到了这时,许浮才发现原来地上铺的那块不明破布竟然是安燧的外套,一件黑色长风衣。
安燧时期地上的衣服,随便抖了抖就批在了身上,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夜里还是蛮冷的。
脑子里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逐渐消退,安燧走到了破碎的玻璃窗边,依靠着窗沿,坐在了窗台上。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猩红闪烁,有烟雾升腾而起。
安燧捏着指尖的细烟,明灭的火光点点灼烧映红了眼底。
久久的沉默后,有同样的话语问出。
安燧:“你是谁?”
许浮叹了口气:“怎么说不听呢。唉。一个炮灰路人甲乙丙。”
安燧:“你不能出声?”
许浮:“能,你听不见。”
安燧:“能写字吗?”
许浮:“......”
安燧等了半晌,身体再无异动,就连识海深处那种隐隐的不受控的感觉也逐渐隐匿,似乎从不曾出现异样。
“我可以暂时不管你,但是,你不要用我的身体,再做出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嘿!姐妹!她怎么就奇怪的事了?
你这么说!宝宝可要闹了!、
想她许浮不过就是出门溜达了半圈,啥也没干呢,这控制权就消失了!
想想就心塞!!!
她原本的身体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最最最过分的是!她的身体不见了,只能在别人的身体里面就算了!可许浮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对安燧的身体掌控力甚至还不如刚苏醒时,她甚至无法在感知到安燧的感知了,听觉嗅觉都像是朦胧隔开了一层,触觉更是几乎没有,至于视觉,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甚至...更清晰了。
许浮看着面前一片虚无的黑暗中,铺天盖地的宛如巨大光屏展示开的画面,无语凝噎。
这是什么?邀请她来别人身体看电影么???
四下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天下地下,茫然一片。唯一清晰地便是眼前的巨型光屏,展示着的应该是安燧看到的一切。
暗淡红月下的嶙峋废墟,一片荒芜惨淡。
纵深间,却又有零星的光点在残破建筑中飘摇。
像极了鬼火。
许浮打了个哆嗦。
是的,许浮发现在这片空间中她竟然有了自己的身体。谢天谢地,她好像还是她,一个五短身材智商感人的盆地。
呵!也并没有很开心呢!
尤其是在上过妖娆大长腿的御姐身上后。
啧,这才是真正寄人篱下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