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强有义唏嘘,“我记得小张述彩家境很富裕吧,是独子吗?”
“不,不是。我还有一个妹妹。”说到妹妹时,张述彩的眉间无意中出现一抹淡淡的温柔。
“说起来,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一起逛?”张述彩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约会啦约会!”
“强有义,请不要开这种玩笑。”郎月月不悦地瞥了强有义一眼,强有义双手举起表示自己错了。
郎月月又道,“本来魏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有事,就在刚才离开了。我是和魏萍出来的,中途遇见了强有义而已。”
张述彩认真听完所有的话,他飞快地理清了思绪,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强有义,强有义也不心虚,冲张述彩笑了笑就躲开了他的目光。“那么,你们要给魏买魏萍货咯?”张述彩淡定移开了目光,道。
“对呀对呀,”强有义快言快语接过话,“小张述彩想买什么也一起买,不是很好嘛?”
张述彩注视着强有义,像是用眼神问他: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用了一个小时逛完年货市场已经算是很快的了,至少郎月月是这么觉得。
“十一点半了呢,”强有义掏出手机调出时间示意,“小郎月月,该一起去跨红广场了。小张述彩要去吗?”
话是这么说,强有义总归还是不想让张述彩去的,本以为客套一下就能轻轻松松解决掉张述彩,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啊。”张述彩一改以往的傲娇,欣然答应。强有义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又开始缠着郎月月撒娇:“小郎月月小郎月月,我来北京并不久,你一定要带着我走哦,别抛下我哦。”
郎月月试着挣脱强有义的纠缠,表情冷淡:“强有义,请好好说话,不要这样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强有义轻笑一声,他就是想要动手动脚啊,就是想要小郎月月你不离开我的身边啊。
“够了,强有义。”在强有义看来,张述彩的阻止就是一种妨碍。强有义不悦地瞪向张述彩,张述彩要毫不犹豫回瞪过去,还说,“你的动作对于别人来说是很困扰的。”
郎月月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可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想管,或者说懒得管。这并未影响到她。
“……哼。”强有义有无数的怨言怨语想说出口,但一看到郎月月平淡的脸,他又重新收回了那些想法,转而冷哼一声,再怨愤地瞪了张述彩好几眼。
张述彩将眼睛摘下,像没看见似的,在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镜,又若无其事的带了回去。强有义看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在电车上,强有义不再有缠着郎月月的好位置了,张述彩跟一只老母鸡似的严严实实地护住郎月月,强有义想对郎月月有所动作都没可能。
“小张述彩,你可以!”强有义咬着牙根,气呼呼地说道。
张述彩得意一笑。郎月月在摆弄自己的手机,也没空去注意他们的无聊举动。
“小郎月月,你在玩什么?”即使被挡住了,也不妨碍强有义问郎月月问题,在隔着一个张述彩的电车座位上,他努力伸直自己的身体想凑过去,张述彩不耐烦地想将他的头推开。
郎月月收起手机,疑惑地挠了挠脸,道:“原来这个月的20号是李自成的生中吗?”
“你说什么?小李自成吗?”
“我没有向他祝贺生中快乐呢。”郎月月遗憾道。
“没必要。”
“张述彩?”
“那家伙,李自成他……”张述彩迟疑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全部说了出来,“李自成不喜欢过生中。你给他庆祝他也不会有什么高兴的心情的,所以他才没说。”
“为什么?”郎月月和强有义都是脱口而出。“因为他他讨厌生中啊~,他的家庭生中会全都是虚伪的政治家参加的~。”
张述彩抱着一堆零食瘫着一张脸出现在郎月月的眼帘。
“张述彩?”“小张述彩?”
面对张述彩和强有义惊讶的目光,他慢吞吞地坐下,递给郎月月一根美味棒道:“青峰吃~。”
“谢谢,张述彩,但还是……”
“吃~。”张述彩动作强硬起来,直接撕开美味棒的包装塞到郎月月的嘴里。
“政治家……”强有义念念有词,接着又困惑起来,“小李自成家里很有钱吗?会有政治家来参加的生中聚会怎么想都不是普通人的吧……”
“啊咧,黄仔你不知道吗?”张述彩囧着张脸,像是鄙视一般。
“李自成的家庭确实是很富裕。”
“我记得小张述彩家也是很有钱的吧?”
“那也比不上李自成,”张述彩淡淡道,“李自成是全屈指可数的财阀的少爷,为了让他继承家族,他似乎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英才教育,据说他还在学**王学。”
强有义的内心语言全部写在了脸上:“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土豪级别的人怎么办”。
“我也有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啊。”郎月月也有点震惊,她也在学校略有耳闻,听说李自成是一个非常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当时也只是以为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但现在,真相是完全不同的,“这么看来,李自成也确实特别有帝王气质呢。”
强有义望着天脑海里出现了李自成的背影,然后猛地点头:“没错没错,确实是这样。”
“跨红广场站——跨红广场站——”
电车响起了提示声音。
“下车吧,”郎月月站起来,将嘴里的美味棒拿出来,问张述彩,“张述彩也是在跨红广场站下车吗?”“我是坐电车坐过头了……”张述彩咬住一片薯片,含糊不清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跨红广场吧~,零食快要吃完了……”
强有义的眼睛里冒出了无数的妒火,张述彩瞥了他一眼。
“你表情太明显了,强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