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要给多少?”听到钱,白辰霞的兴致立刻提升了八百倍。
“包您满意,不过您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交易,而且光子的那件事也请您不要再对其他的人讲,所有的事情必须到此为止!”少女的语气平缓淡定,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势感,从她柔和的目光里很少能看出这种尖锐。
压迫加上诱惑的双重原因,让白辰霞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海蓁子眼角溢出满意的微笑,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几遍,直到白辰霞满口答应保证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之后,才安心的离开。
然而海蓁子还是错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家庭的关系几乎恶化到了难以恢复的地步。
而承诺和约定,也成了只在一般情况下才能维系的模式。
这天下班以后,光子到厨室间帮着母亲干活,刷碗的时候被母亲用开水浇在手上,虽然带着康复定型手套,但热度还是很快传到皮肉和骨骼间,让她顷刻间尝到了蚀骨穿心的滋味。
因为痛,所以禁不住失声叫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以为她在乱发脾气,走到厨室间门口高声骂了起来。
“谁家孩子像你啊!天天找麻烦!有本事你别吃家里的饭啊!”
“你吃谁的喝谁的呢?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啊!你当我是你的侍女啊?!奸懒馋滑——”母亲接着父亲的话骂起来。
“好好好,我和你们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无法沟通,我现在就走,免得你们看我不顺眼!”光子红着眼圈往厨室间外钻,没想到母亲忽然提起了那件出资赔款的事。
海蓁子偷偷给钱的事情如沉海的巨石,在一个悄无声息的时刻里安静的埋葬在无可寻觅的深处。
“你这个狼——有钱给外面的人塞屁股!没钱给你老子吗——”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过后,相夫洋拉着女儿的手臂钻回厨室间。
预想出父亲即将会有的举动,光子没命的发出一声悲呼:“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按住她的手!快!”相夫洋嘶吼着,令他的妻子胆战心惊的凑过来照做。
自从双脚残废以后,光子的力量也莫名的衰减下去,像一个不存在骨骼的软体动物,在父亲这种于她往日看来不算什么的力气里,都显得没有抵抗的余地。
她的手腕被母亲用力摁在案板上,她竭力的挣扎,手腕却像被钉子钉在了上面,完全没有移开的可能。
眼看着父亲手里的菜刀就要落下来了,光子痛呼一声,绝望的闭起了眼睛,不过下一秒传入耳中的是刀磕木板的声音。
光子觉得脑袋一晕,身体像被什么牵引着原地转了两圈,当她找到机会张眼确定这些的时候,一股温暖的气息扑向脸颊。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即使有弃忧宫良好的保暖措施,她仍然会觉得冷,从指尖到心脏,连血液都凉的像是从雪里洗涤过一样。
现在的温暖来源于一副强壮的身体,光子看到云罗风树的侧脸,微微瞠大了眼。
他是在来找相夫光子打探紫韵等人消息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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