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激烈的打斗使得这片空间之中天昏地暗,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那凌厉的招式,汹涌的气势,让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模糊不清,分秒的概念不再明晰,只有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持续着,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未知与惊险。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整个辽阔的空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空间中的沙土犹如脱缰的野马,毫无规律地漫天席卷。
它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汇聚成一团巨大而狂暴的风暴,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挟裹着无尽的力量和狂暴的气息,向着正在激烈打斗的三人凶猛袭去。
“这是……”权青脸色骤然一变,原本凌厉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惊愕与警惕。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撤下凌厉的攻势,身形如闪电般立刻向后退却。
徐嘉和墨云见状,心下也是一惊,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也纷纷迅速退却。
就在他们刚刚退开的瞬间,那巨大的沙风暴轰然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扬起一阵极其剧烈的灵力波动。
这股波动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疯狂扩散,所到之处,空间都似乎出现了微微的扭曲。
“何方宵小,胆敢出手偷袭!”墨云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怒喝道。
他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这片动荡的空间中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仿佛要将那暗中出手之人给震出来。
“哈哈哈,老木头,你身边的人怎么如此急躁?”漫天飞扬的尘土缓缓散去,一个身着土黄色精致铠甲的男子随即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他身姿挺拔,铠甲上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脸上挂着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
“老爬虫,来就来,非要搞这么大阵仗。”权青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笑骂道。
他微微仰头,看向那身着土黄色铠甲的男子,目光中既有不满,又有久别重逢后的熟稔。
“看你们打的兴起,忍不住出手了。”男子淡笑道。
“都过来,这就是地魔犰狳一族的族长,囚渊。”权青摆手道。
“原来是囚渊前辈,难怪操控土灵力如此高深莫测。”墨云脸上挂着恭敬的神情,快步上前抱拳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钦佩之色,语气也极为诚恳,仿佛对这位囚渊族长的能力由衷地赞赏。
“囚前辈很会挖地?”徐嘉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漫不经心地道。
他的语气看似轻松随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
“老木头已经告诉我此中原由了,放心,即使命朝已经塌陷了上千年,我也能给它挖出来。”囚渊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信誓旦旦道。
他那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让人不由得对他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那便拜托囚前辈了。”墨云抱拳道。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权青神色严肃,猛地将手一挥,强大的力量自他掌心涌出,顿时将原本破损不堪、混乱动荡的空间稍作复原,使其暂时恢复了几分稳定。
众人随即一同启程,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在这片神秘莫测的空间中飞速穿梭。
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仿佛要冲破这无尽空间的束缚。
不知不觉,便过了五日。
“老木头,具体位置在哪啊?”囚渊有些不耐烦道。
“命朝遗址就在北域南部的最西端,现在那里应是一片森林。”权青淡淡道。
“希望如此吧,看这架势,应是快到了。”囚渊道。
“嗯,我们在其附近着陆。”权青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将手一挥,一股磅礴的力量喷涌而出,顿时将眼前的空间硬生生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之中幽光闪烁,神秘莫测。
众人见状,毫不犹豫,随即一拥而入。
一道漆黑深邃的裂缝悄无声息地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缓缓打开,宛如一张神秘莫测的巨口。
四个身影宛如闪电一般从裂缝中蜂拥而出,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吹拂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然而,在那巍峨山峰的山脚下,赫然呈现着一座宏伟辉煌的宫殿,其建筑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在宫殿的周围,还有着若干排列整齐的营帐,营帐之间旌旗飘扬,人影绰绰。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囚渊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沉声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山脚下的宫殿和营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警惕。
“看样子,还并非同一个势力,既然如此,便先让他们打起来。”权青手扶下巴,双目微眯,陷入沉思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已经在心中谋划出了一番巧妙的计策。
“其中有不少隐晦的强大气息呢。”墨云喃喃道。
“我倒是有一计。”徐嘉轻抬脚步走上前来,神色从容淡定,缓缓道。
他的目光中透着自信与笃定,仿佛成竹在胸。
“哦?说来听听。”权青心神一动道。
……
入夜,万籁俱寂,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大地上。
一个面容俊俏的黑发青年,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缓缓来到一处营帐前。
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神秘而迷人。
“什么人?此处乃空灵门驻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帐外的守卫猛地举起手中兵刃,一脸警惕地拦下青年厉声道。
他双目圆睁,紧紧盯着眼前的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抱歉,大哥,我是这附近村庄的,今日上山砍柴,不想在这幽深的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走了许久,实在是口渴难耐,想讨碗水喝。”青年脸上满是惶恐与胆怯,声音微微颤抖着道。
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守卫的目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