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艳满脸喜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笑着说道:“春丽姐,真是太好了,你和我一起住!这样一来,咱们又能像以前那样,每天一起聊天、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了。对了,春丽姐,你这次选择回咱杨泉村当大学生村官,是你自己主动申请的吧?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
杨春丽闻言,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姐确实是想你了,才决定回来的。而且,我也想为咱们杨泉村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让更多的乡亲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杨春艳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杨春丽,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去去去,春丽姐,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你的志向远大,这次回来肯定不只是因为想我那么简单。”
杨春丽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嫣然的笑容,她轻轻地拍了拍杨春艳的肩膀,嗔怪地说道:“你呀,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不过,我也确实想要为咱们杨泉村的发展做点什么。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乡,我有着深深的眷恋和热爱。”
杨春艳看着杨春丽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敬佩之情。但她嘴上却仍然不以为然地说道:“看把你说的大的?好像是我的娘一样!不过,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有担当的人。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回来当大学生村官,那我就全力支持你!我们一起努力,让咱们杨泉村变得更加美好!”
两个人刚踏入上房那宽敞明亮的客厅,还未及在柔软的沙发上落座,门扉轻启,二叔杨广厚已满脸堆笑地率先步入,他步伐轻快,显然心情极佳。紧随其后,村委会妇联主任唐金莲带着几分庄重又不失亲和的气息步入厅内,她的身后,冯光明与唢呐王等一众乡亲也相继踏入了这个即将充满欢声笑语的空间。
唐金莲,年逾半百,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体态,身高一米六五,身姿挺拔。一头齐耳的短发显得她格外干练,苹果般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杏仁眼,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她的皮肤略显黄褐,虽非倾城之貌,却自有一股岁月沉淀下的从容与优雅。上身着一件浅黄色带细腻花纹的衬衣,映衬得她肤色更加柔和;下身搭配一条蓝色宽松裤子,脚踏一双手工缝制的北京老布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精干而不失温婉。
冯光明,这位二十七岁的未婚青年,以其独特的个人魅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他身高一米八二,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方脸之上,粗眉如剑,蒜鼻阔嘴,虽非传统意义上的俊朗,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额前特意留长的一撮头发,与周围寸头形成鲜明对比,成为他独有的标志,更添几分不羁与个性。他身着黑色上衣与筒裤,脚踏黑色皮鞋,整个人显得年轻而有活力,言谈举止间透露出风趣与幽默,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唢呐王,这位年届三十的艺术家,虽身高仅一米六七,却以他的才华与独特风格在村里独树一帜。尖头宽脸,眯眯眼,皮肤因常年在户外吹奏而略显黝黑,五官虽平淡无奇,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个性与魅力却让人难以忽视。他的长发被精心编成辫子高高扎起,随着他轻盈的步伐在脑后轻轻摇曳,宛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身着一身色彩斑斓的衣裳,脚踏黑色运动鞋,既不失传统韵味又带有一丝现代感。自幼酷爱唢呐的他,技艺超群,早已成为村民们心中的“唢呐王”,以至于大家常常忘记了他的真名。作为村里的光棍汉,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话间带着一股独特的娘娘腔调,尖声尖气,却又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忍俊不禁,印象深刻。
看到稀客女大学生村官杨春丽正式报到上岗,村里的妇联主任唐金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第一个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直言不讳,啧啧称赞道:“哎呀,咱们的大学生村官,团支部书记,这两位小姐妹站在一起,简直是双璧合璧,个个都是那么水灵灵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到咱们杨泉村,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杨春丽的妹妹杨春艳,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她双臂紧紧勾着杨春丽的脖子,仿佛要将这份久别重逢的喜悦全部倾注其中,惊叹之余,她不禁叫绝道:“春丽姐,你看你这四年大学本科一读下来,简直是脱胎换骨,变得愈发美丽动人,简直就是绝世佳人,仙女下凡,让人看了都挪不开眼呀!”
面对妹妹的夸赞,杨春丽则是笑中带嗔,爱妮地回应道:“你这调皮鬼,当了团支书之后,嘴巴是越来越甜了,连你姐都拿来开心。”
杨春艳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她惊喜地说道:“噢,春丽姐,我无意间在省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节目里,看到了你参加首届大学生高校校花选美大赛,成功夺得了冠军的辉煌瞬间!哇塞,春丽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太牛逼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说罢,杨春艳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学着春丽姐在舞台上走猫步的样子,便在大厅里以猫步轻盈地走了起来,每一步都走得那么优雅,那么自信;她的身体随着步伐的节奏轻轻扭动,展现出婀娜多姿的秀美身段,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生姿的花朵。
当杨春艳走到大厅的一侧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眸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风情与魅力。她轻轻地用手托起腮帮,做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迷人造型,仿佛整个大厅的灯光都在这一刻为她聚焦。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更让大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接着,杨春艳将目光投向了春丽姐,只见她用右手轻轻地在红唇上一吻,然后抛眉弄眼地对着春丽姐矫情一笑。她高声喊道:“春丽姐,你看我学你学得咋样?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你的风采呢?”
春丽姐听到杨春艳的话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她忍俊不禁地说道:“你个小妖精!真是拿你没办法,从来就不正经。不过话说回来,你学得还真有几分像呢!”
“哈哈哈!咯咯咯!”听到春丽姐的夸奖后,大家都开心地畅笑了起来。整个大厅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的氛围,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冯光明满面春风,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笑意,他以一种轻松而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呀,咱们的美女大学生村官,可真是情深意重啊,怎么就这么忘不了我们这个偏远又贫穷的杨泉村呢?是不是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有我们这些朴实的村民,都让你魂牵梦绕了?”
杨春艳闻言,不禁秀眉微蹙,她以眼还眼,轻轻白了冯光明一眼,语气中略带几分娇嗔与无奈:“就你嘴巴甜,会说话?也不看看场合,净知道胡打趣。”
冯光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你团支书厉害,我服了你行不行。”
此时,杨春丽手里抓着一大把五彩斑斓的糖果,她满脸洋溢着热情与喜悦,快步走到唐金莲婶子面前,亲切地招呼道:“唐婶,吃糖!”说罢,她把糖块塞进唐金莲的手中,唐金莲喜气盈盈地接过糖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不仅仅是糖果的甜蜜,更是来自晚辈的关爱与尊敬。
唐金莲手握着糖块,转身跑向坐在沙发上的杨广厚,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剥开糖纸,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糖块递到杨广厚的嘴边,喜滋滋地说:“老杨,吃喜糖,赶紧把口张开!”
杨广厚嘿嘿一笑把口张开,任由唐金莲将糖块送进他的口中……
唐金莲乐呵呵地打趣道:“甜不甜?”
糖块在舌尖融化,带来一阵清甜,杨广厚忍不住连声赞叹:“甜甜甜,真甜!这糖甜到了心里头啊!”言语间,满是幸福与满足。
唢呐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以一种轻松诙谐的语调嘲讽道:“哎呀呀,这不是咱们的马屁精唐金莲嘛,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瞧你那股子骚情劲儿,简直是绝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老友间无拘无束的调侃。
唐金莲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她那标志性的温婉中带着几分怒意的模样,俏生生地骂道:“哼,你这张臭嘴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放屁没人把你当哑巴,非得在这儿找存在感是吧?”她的言语间虽带着责备,却也不失为一种亲密无间的互怼。
杨广厚看着这一幕,不禁嘿嘿一笑,插话道:“对对对,这就叫唐老鸭会来事!”
“哈哈哈!咯咯咯!”周围的人们纷纷被这风趣搞笑的场面逗得开怀大笑,有的笑得前俯后仰,有的则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欢乐与温馨的气息。
杨春丽轻轻地从她那精致的袖珍皮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两条异常鲜艳、质地高级的红纱巾,她满脸洋溢着喜悦之情,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妹妹杨春艳,温柔而又兴奋地说道:“春艳,你看这两条纱巾多美啊!我特意为你和莉雅准备的,你们一人一条,希望你们会喜欢。”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接着问道:“咦,我怎么没看到马莉雅呢?”
听到杨春丽的询问,唐金莲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哀伤与无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感慨:“唉,马莉雅啊……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莉雅了。她选择了背叛,投靠了那个让她能过上富裕生活的父亲,还发誓永远都不再回杨泉村这个她曾经的家。这样的选择,真是让人心痛啊。你婶子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我的后半辈子,恐怕是真的没指望了。”说完这番话,唐金莲接过了杨春丽递过来的红纱巾,轻轻地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与失落。
唢呐王以一种略带调侃却又不乏尖刻的语气说道:“瞧瞧你,女儿远走高飞了,你却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冷清,反倒是自在得很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唐金莲闻言,眉头轻轻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与自嘲:“唢呐王啊唢呐王,你这把年纪了还是孤身一人,可别把心思动到我头上来。我唐金莲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我这身子骨儿,可是守着贞洁,坚持着咱们老一辈的革命气节呢!”她的话语中既有对自己的坚守的自豪,也有对唢呐王的一丝戏谑。
唢呐王听后,非但不恼,反而一拍胸脯,笑得更加开怀:“哈哈,你这就误会我了。我这颗心,早已被秦腔那激昂的曲调所俘虏,对那红尘中的情爱之事,早已没了兴趣。我的芳心,哦不,是热忱的心,已经全部献给了那舞台上的悲欢离合。”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风趣与自嘲,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唐金莲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斜睨着唢呐王:“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清心寡欲得很。不过嘛,我怎么总觉得你心口不一呢?平时没事就爱往那些女人堆里钻!”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与好奇。
这时,冯光明在一旁插话,调侃道:“可不是嘛!人家都说你唢呐王是个‘大太监’,对女人没兴趣,却总爱往那边凑,这不是自相矛盾嘛!”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一阵哄笑。
“哈哈哈!咯咯咯!”周围的人们被冯光明的这番调侃逗得前俯后仰,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而愉快。
杨春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冯光明的肩膀,笑道:“光明啊光明,你这嘴皮子可真是越来越利索了。不过嘛,也别太过火了,免得伤了唢呐王的自尊。”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让这场小插曲在欢笑中画上了句号。
杨春丽盈盈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期盼,她轻声说道:“我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沿途所见,皆是日新月异之景。那些村子,他们的路被修得笔直而宽广,宛如一条条黑色的绸带,在绿色的田野间蜿蜒伸展;楼房则是一栋栋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宛如现代都市的缩影。然而,当我踏入我们杨泉村的那一刻,心中却不禁泛起了一丝酸楚。咱们杨泉村,似乎还沉浸在往昔的时光里,未曾迈出那一步,咋还是老样子呢?”
唐金莲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满是感慨与无奈:“是啊,只怪咱杨泉村没占着那传说中的风水宝地,财神爷的眼光似乎总是绕过了我们这里。我们尝试过,想要通过办厂来改变命运,可结果呢?一个接一个的厂子,就像是秋天里的落叶,纷纷凋零。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虽激起了层层涟漪,却终究未能改变这潭死水的现状。咱们越折腾,反而越显得贫穷与无力。”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番话后,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彼此间交换着复杂的眼神。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望小眼,仿佛都在寻找着答案,却又都无言以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轻轻地摇着头,心中充满了对现状的无奈与对未来的迷茫……